李管事当即过来,将跪在地上的周博文拎起来。
永清伯额头青筋顿起,望着沈暨,“就不能给博文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沈暨拳头攥紧,“给他机会?你让我怎么给?”
“昨日若非靖北王世子,我已经失去女儿了!”
是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惊马是永清伯府所为,但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不要把对方当傻子。
沈暨绝不可能放自已女儿回一个要她命的地方。
哪怕女儿和离后,一辈子不再嫁人,他沈暨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儿,沈历也不会养不起一个妹妹,将来侄儿也养得起一个姑姑!
永清伯知道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撇过头去。
“写和离书吧。”
李管事放手,被拽起来的周博文摔下去,膝盖砸地,没活活疼死他。
周博文跪在地上,写下和离书,签下自已的大名,又摁了手印。
拿到和离书,沈挽就扶云氏转身进府了,瞥见永清伯夫人恶毒的眼神,沈挽吩咐李管事道,“带人去永清伯府取长姐的嫁妆,一件不落的带回来。”
沈挽要和云氏回明月苑,让沈妤签和离书,然后送去府衙,正式和离。
走到半路上,被老夫人叫去了寿安堂。
“永清伯世子和自已表妹珠胎暗结的事,你昨儿怎么不告诉大家?”
老夫人语气带了几分斥责。
因为沈挽的隐瞒,老夫人觉得其中有误会,为此训斥沈历,伤了祖孙情份,更损了自已的威望。
沈挽道,“我也想说,但长姐亲眼所见的事,都没几个人信,何况这事只是别人透露给我的,我拿不出来证据,岂不成污蔑别人了?”
“府里人多口杂,万一传出去,永清伯府有所防备,长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和离书。”
二夫人道,“别人透露给你,你就信了?”
沈挽看着二夫人,“如果哪天有人告诉二婶,有人要对二叔,对三妹妹不利,二婶敢不信吗?”
二夫人再次接不上话。
二姑娘几时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竟驳斥的她无话可说。
老夫人捏着手中佛珠,叹气一声,“妤儿得永清伯世子活命,也一辈子毁在了他手里,这孩子命苦,昭平伯世子命里娶和离妇,也不知道……”
沈挽打断她的话,“我故意气永清伯夫人的话,祖母不必当真,当年长姐只是落水,被人所救,昭平伯夫人都上门退亲了,您说这话,岂不让人笑话?”
“就算昭平伯世子还想娶长姐,他若不能说服昭平伯夫人亲自上门提亲,爹娘绝不会把长姐嫁给他的。”
“这事,父亲不许府里任何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