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没有他想象中的生气,只是问:“那现在呢?”
裴宴书没有回答,只是扬了扬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崔窈宁噗嗤一声笑出来。
直至现在,她仍然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他这样看起来什么事情都在掌控之中的人居然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回去路上,崔窈宁想到祖母先前的话,有些得意地翘了翘唇角,“祖母先前还说你是我拿捏不了的人。”
裴宴书很配合地接下一句:“现在可见祖母说得并不对,九娘仙姿玉色,我见到之后,就立刻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崔窈宁没忍住又弯了弯唇,轻轻碰他一下,“你好夸张。”
又瞪他,“不许你说祖母的坏话。”
话说完,她自已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悄悄问他:“裴宴书,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麻烦啊。”
裴宴书静静地注视着她,“嗯?”
少女红着脸颊,承认自已似乎有一点点太不讲理了。
裴宴书觉得她一定不知道自已现在这样悄悄说话的样子有多可爱,也学着她一样压低了嗓音,说没有。
崔窈宁顿时心满意足了。
回了府上,一切水到渠成地发生。
接连要了好几次的水,崔窈宁累得不行,却还是觉得欢喜,这就是心贴着心的感觉吗?
好奇怪。
明明一样的敦伦之礼,可今日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觉得快乐。
兴许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地喜欢着自已,有种不一样的充实感。
崔窈宁没裴宴书那样的好体力,几次下来之后就懒懒地躺在了床上,任由裴宴书打来一盆水,亲力亲为地伺候她。
崔窈宁拿脚踢了踢他,“你真是色中饿鬼。”
裴宴书捉住她的玉足,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才松开她,餍足地应下:“是。”
崔窈宁换了身干净的亵衣,半倚着床榻,把玩着垂下来的几缕乌发,坏心眼地问他:“要是你现在再回到春日宴——”
裴宴书已经猜到她想说些什么,提前接过她的话,“我会做什么?”
崔窈宁有些气恼他竟然猜得这样准确,轻轻哼了一声,别开脸不理他。
裴宴书轻笑了声,很顺从地问:“九娘想听什么?”
少女装模作样地叹一声:“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裴宴书就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哼笑着说:“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全都是你。”
崔窈宁十分喜欢听他直白地阐述对自已的喜欢,虽然免不了觉得有些害羞,可就是喜欢听他说,他有多喜欢自已。
她脸颊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裴宴书没忍住凑过去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低声道:“如果真的回到那一日,我会直接求安平大长公主替我作媒。”
崔窈宁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为什么——”
他俯身,堵住她剩下的话,“这样世人就能知道我有多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