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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第一周,白惜踏进市中心的“Ccb”酒吧,霓虹灯在玻璃墙上折射出迷离的光,像一幅破碎的梦境。电音震得地板微微发颤,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烟草的浓烈气息,刺鼻得像要吞噬他的理智。
他不知为何而来,或许是听闻林小梦和高凡常在此出没,或许只是想用酒精烧尽心底的痛楚。他选了角落最不起眼的桌子,点了一瓶威士忌,服务生放下酒瓶,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酒吧人声鼎沸,舞池里挤满了扭动的身影,喧嚣得像另一个世界。白惜穿着黑色毛衣,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皮肤在暗光下白得近乎透明,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透出一种脆弱的诱惑。
几个女生凑过来搭讪,声音甜腻:“帅哥,一个人?一起玩?”她们的目光贪婪地扫过他的脸,像在打量一件珍贵的收藏品。白惜抬起眼,眼神冷如冬霜,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嘴角却勾起一抹空洞的笑:“不用。”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得让人心跳加速,却透着一种让人退缩的疏离。女生们悻悻离开,低声嘀咕:“装什么装。”白惜置若罔闻,目光重新落回酒杯,心底的空虚如黑洞,吞噬着一切。
喝到第三杯,视野开始模糊,醉意让他的脸颊泛红,泪痣在暗光下更显妖冶,他的眼神游移在舞池,期待又恐惧看到林小梦的身影,像一个囚徒,困在自已的执念里无法逃脱。
第二周末,她出现了。她身着银色亮片吊带裙,裙摆短到堪堪遮住大腿,栗色长发披散,耀眼得像一颗遥不可及的星。高凡搂着她的腰,手指在她腰侧摩挲,笑得亲昵而刺眼。
白惜的指甲掐进掌心,痛感让他清醒,却压不住喉咙的窒息感。
一个紫发女生挡住他的视线,她的脸不算惊艳,却有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带着侵略性的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她穿着黑色背心和超短热裤,脚踩马丁靴,手臂上爬满张扬的纹身,线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如一幅流动的画。她靠在桌边,端着粉色鸡尾酒,笑得熟稔而挑逗:“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她的目光扫过白惜的脸,停在泪痣和手绳上,丹凤眼眯起,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兴趣:“这张脸,啧,真养眼。”
白惜冷声回应:“没兴趣。”他的语气如冰,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她毫不在意,自顾自坐下,姿态自来熟,像天生擅长点燃气氛:“我叫思涵,认识一下?”白惜的表情更冷了,眼神如一潭死水。
“纯威士忌?小弟弟,这喝法是想把自已灌死啊。”思涵兑了雪碧,搅动杯子,递过去,“试试,甜的才配你这张脸。”
白惜皱眉,醉意让他的眼神迷离,睫毛垂下。他迟疑了一下,想拒绝,却被她的目光钉在原地,像被猎人锁定的猎物。
思涵突然凑近,喝了一口兑酒,捏住他的下巴,嘴对嘴渡了过去。甜腻的酒和汽水味混着她的温度,冲进他的喉咙,如一剂强效的毒药。她的丹凤眼锁定他,带着挑衅的笑,像在享受这场游戏的掌控感。
白惜没有推开,他早已习惯与陌生女生的亲密接触,但他的眼神却锁在舞池里的林小梦身上,像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信号。他的心早就痛得麻木了。
思涵退开,舔了舔唇,笑得肆意:“你醉得太好看,没忍住。”她拉起他的手,语气轻佻:“去我那儿醒醒酒,怎么样?”她的动作大胆而自信,像在宣示她的胜利。
白惜的声音沙哑,带着醉意:“你认识她?”他的目光仍停在林小梦身上,像在抓住一丝希望。
思涵笑得更大声,像早就习惯用这种方式撩拨猎物:“林小梦?派对女王,今晚跟我一起来的。”她顿了顿,丹凤眼闪过戏谑,“你跟她有故事?那就更有趣了。”她拉他穿过舞池,故意放慢脚步,喊道:“小梦!看我今晚的战利品!”
林小梦的笑容僵住,目光扫过白惜的泪痣和手绳,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愤怒,有不屑,还有一丝白惜读不懂的痛楚。白惜直直盯着她,乞求她开口,乞求她阻止这一切,他的心像被悬在半空,脆弱得一触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