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孙济世从药箱的底层摸出一个小巧的翡翠小瓶。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倒出了三滴琥珀色的液体,然后将其滴在了李承平右手的手腕上。
就在这三滴液体渗入李承平皮肤的一刹那,他的全身肌肉突然像被拉紧的弓弦一样绷紧,坚硬如铁。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不似人声的呜咽,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与此同时,他的七窍同时渗出了黑色的血液,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黑血在流出后不久,便迅速转为了鲜红色。
孙济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满脸焦急的陈铁山,缓声道:“不必担心,他暂无性命之忧。然而……”
他的话语略微一顿,似有难言之隐:“他的气血透支情况颇为严重,需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此外,他的左腿中毒严重,没有第一时间驱除毒素。所幸我已为他解毒,不过这几日仍需多加留意,务必让他好生歇息,切不可过度劳累。”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李承平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一般,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的右手仿佛失去了控制,无意识地抓向自己的心口,那锋利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之中,鲜血顿时汩汩流出。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孙济世见状,脸色骤变,急忙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根金针,毫不犹豫地朝着李承平的耳后刺去。
随着金针的刺入,李承平的抽搐才逐渐缓和下来,最终停止。
孙济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道:“先让他好生睡一觉吧,这孩子实在是太累了。”
他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需要静心休养,切记不可与人交手,以免伤势加重。”
陈铁山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此时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他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准备担架,将李承平送到商烬旁边的一间卧室休息。
……
……
今日的盐城,黄昏时分,夕阳如血般染红了西边的天空,仿佛是某种不祥之兆,预示着一场可怕的事情即将降临。
城南的一间毫不起眼的仓库内,麻雀静静地站立着,他的身影在阴影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在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几天前李承平从城主府偷来的地下供水管道图纸。
“各位都看清楚自己负责的位置了吗?”麻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宛如砂纸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着。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森冷,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中,麻雀的眼睛却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那是他长期修炼邪教秘法所留下的印记。
这光芒使得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令人不寒而栗。
这诡异的光芒让他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
当他的目光扫过仓库里站着的二十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时,这些人大多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