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
她看了看底下的粗木头,哪有那么容易断,小老头净吓唬人。
时夏站在上面蹦跶两下:“怕什么,结实得很!”
时平易:“!!!祖宗,你快下来。”
咔嚓——!
时夏似乎听到了木头断裂的声音,她睁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吧?
现世报来的竟如此之快。
她连忙跳下来,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二次加工过的房梁历经风吹雨打终于寿终正寝。
连带着整个房顶都塌了下来。
半分钟后......
“咳咳咳!”
时夏在废墟中被呛得连连咳嗽。
“爹,你在哪?没事吧。”
木板被顶开,时平易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
“救...救命!”
“爹,女儿来救你啦!”
时夏往时平易身边跑,路过鼓鼓囊囊的废墟突然停下脚步。
“这是...金子?!”
时夏当场抛弃重伤的老父亲,投入金子的怀抱。
掀开木块,金子赫然藏在顶梁柱的内部。
时平易:“......我的老腰啊!你先看看我,我给你的嫁妆少了吗?”
时夏想起那点稀薄的父女情,良心发现,把老爹从废墟中刨了出来。
“老头,可以啊,你就不怕金子把木头内部压垮迟早有一天把你砸死?”
时平易气地头发都快竖起来:“还不都是你这个不孝女!”
金子堆里还有一本小册子,时夏眼疾手快抢过打开:
“XXX年,礼部侍郎献上黄金三万两。”
“XXX年,户部员外献玉佩一对。”
“嘘!小点声,你想让全京城都知道你爹贪污?百姓谁不知道尚书大人清廉贫寒!”
时夏眼神一言难尽:“真没看出来啊。”
时平易把黄金收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爹我收钱办事,但向来不苛待百姓。”
时夏倒没有高尚的情操,非得她爹当个清官。
“你都这么有钱,咋不花钱把房顶修修?”
时平易撇嘴:“这不是更能让陛下看看我两袖清风吗?”
时夏顺手牵金:“皇帝要是还知晓老头你的真实模样,恐怕得哭死在御书房。”
时平易蹲下身,把黄金收拢收拢,又拿出银票和时夏平分:
“皇上知道的可比你多。”
时夏毫不犹豫接过银票:“什么意思?”
“深受百姓爱戴成日在朝堂死谏的清官和贪污受贿却为陛下分忧的奸臣,你说陛下喜欢哪个?”
时夏多看了眼老父亲。
这家伙真把官场文学玩到极致。
伴随着休夫书传播,将军府直接闭门谢客。
毕竟他们是男人,等流言蜚语减弱后再出门也未尝不可。
只是时夏等不及。
她当天下午就坐上马车,素衣披发,面容憔悴来到将军府。
围观的百姓看到时夏的模样对留言瞬间信了一半!
“多好的女娃娃,怎么会被磋磨成这样?”
“大老爷们,在外打漠北人就算了,怎么还在家打媳妇呢?”
“你说,沈将军一身孔武有力,不会是揍媳妇揍出来的吧?”
时夏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大妈,想象力过于丰富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