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定这点,打算用宗主来阻挡时夏。
可惜物是人非,道衍宗如今改换门庭,早已不是一个死人的天下。
时夏也轻笑两声:“呵呵,我爹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同意便可。”
“因为,如今道衍宗的宗主——是我!”
惊雷在头顶炸裂,任与同浑身冰冷同时手脚还在发麻。
时夏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宗主怎么可能会是她?!
即便师傅出现意外,第一个通知的就该是自己啊!
可...若是他在外游历,不在宗门呢?
此刻的他全然顾不了体面,和道衍宗一群去地下的老家伙一样,指着她道:
“难道你,你对你亲爹下手?”
时夏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崩溃。
果然,他开始不顾一切往道衍宗跑。
没有摘星剑,他没办法御剑飞行。
好在此处就是道衍宗山脚,不吃不喝跑一晚上,第二天应该来得及参加她的宗主大典。
“宗主大典??”
六长老听着时夏的话,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可...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办过了吗?”
大晚上,六长老正准备和夫人们玩游戏。
结果游戏玩到一半便听到宗主踹门闯入,差点吓的他雄风不振,日后恐怕都有阴影。
等到了大殿,又说办什么宗主大典?
这不是说笑么!
“办了一次又怎样?只要我喜欢,一个月办一次你也得照办!”
时夏就像天下所有的昏君一样,暴力继位,然后开始劳民伤财。
“明天天亮之前办好,记住,出现在典礼上的东西必须贵重,别拿
时夏揪住六长老的衣领一把将人扔出门外。
六长老苦着脸继续找其他几个冤大头掏钱包。
此时消息也传到其他宗门。
“咋又办典礼?”
“道衍宗的宗主如今是轮换制?”
“不是,听说还是时夏。”
比起上一次的手足无措,还没送出去的礼物就摆在家,再送一次就好。
其他宗门利落派人送上贺礼。
天亮。
黎明的曙光照在道衍宗带给任与同的不再是希望而是绝望。
所有弟子喜气洋洋前去参家宗主的继位大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再办一次,可能是嫌第一场不够重大。
任与同强忍杀人的冲动,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才端着掌门大弟子的姿态不慌不忙装作刚回家的样子。
“师弟,匆匆忙忙,有何要事?”
原本高兴的师弟吓得连声尖叫。
因为他们猜测大师兄已经死在外边,所以时夏师姐才能继位。
可如今白日见鬼啊!
“啊啊啊!有鬼,有鬼!”
任与同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但还是耐心解释,最后才知道,今天居然是时夏继位宗主的日子。
既然如此,只要在大典之前出现,一切便还有救。
可接下来小师弟的一句话再次打破他的希望。
“也不知宗主为何要办两次继位大典,上个月明明办过。难道是因为其他宗门没来得及送礼,要再收一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