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昊痛苦的嚎叫响彻祠堂。
张凤莲所有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紧接着,第二鞭。
第三鞭。
第四鞭。
......
四十鞭后,牛天昊已经哭都哭不出来。
所有人内心都翻江倒海,静静望着这一幕。
千年的传统在今天被打破,新的希望破土而出。
时夏为了让牛天昊受惩罚,跨越重重障碍。
打赢牛天昊,打赢村民,打赢几十名壮汉,打赢愚昧的妇女,打赢母亲爱的束缚。
突破各种阻碍,才落下这一鞭。
实属不易。
紧接着,牛天昊被他爹抱走,剩下几个男人开始瑟瑟发抖。
“继续,好好回忆这十几年你做的错事,若被我发现是假的或者说不出来,一百鞭起步。”
一百鞭?!
你怎么不直接说死刑起步?!
刚还想说谎混过去的勤快汉子立马歇了说谎的心思。
开始翻江倒海把每一件错事都说了出来。
最后时夏判定罪行较轻,二十鞭子。
可对于一个爱面子的男人来说,脱下衣服挨打无异于是人生污点,无法接受。
整整一天,时夏的鞭子就打了二十多个人。
还都是男人。
打完后,许多人看时夏的眼神顿时都不一样了。
忌惮、害怕、恐惧、甚至还有艳羡。
鞭子上全是血,时夏高举血鞭,对着底下的村民道:
“从今天开始,无论男女,只要犯错,都要受罚!”
此举大大震慑了村中仗着性别无所顾忌的男人们。
夕阳西下,饿了一天的人们结伴回到家。
往常热闹的山村此时寂静万分。
没有人还有心思说笑,今天遭受的冲击太大,必须好好缓缓。
时叶跟在大姐后面,雄赳赳气昂昂说着路上遇见了病秧子小仙男,想让大姐也去敲敲。
其她姊妹也很高兴,昂首挺胸跟在时叶身后。
路过张凤莲时,时夏只淡淡说了句:“我饿了,回家吧。”
张凤莲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但是时夏没理她,径直离开。
直到夕阳完全落下,她才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强撑着身体回到家。
刚进门,一盆黑狗血迎面而来。
时夏躲闪迅速,没粘上。
可怜了后面的五姊妹,被泼了狗血淋头。
“啊!这是什么?”
“草,谁他妈不讲卫生!”
“是血吗?好腥啊!”
门内,时大龙恭敬对着一个穿的色彩斑斓的神婆道:
“大仙,拜托您了。”
时叶抹了把脸,不悦道:“阿爹,你弄啥嘞!”
时老爹气地胡子都竖了起来:“你姐被妖魔缠身,我是在帮你姐驱魔!”
时夏甚至连呵呵都不想呵呵。
肚子都瘪了,她现在只想吃饭。
“胡说!我姐才不是妖魔,我姐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她可厉害了。”
时叶容不得任何人说偶像的不是,她爹也不行!
时老爹赶紧挥手让其她女儿闪一边去:“滚远点,不许阻碍大师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