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妃孩子没了，责任岂不是都在她头上。
不过都是宫里的老人，当然知道怎样在保证孩子安全的前提下作践人。
“我们姐妹特意探望妹妹，送安胎药。”
“就是，也就云妃妹妹好命，一觉睡到现在，可不知将来是否也这样好命。”
“这是我们姐妹的心意，快喝了吧。”
曲小小紧紧攥住被子，脸上写满了害怕，周围的宫女都被挡在外面，如今根本没人来救她。
“我不喝，你们谋害皇嗣，陛下会杀了你们！”
令妃勾起唇角：“陛下如今忙着和其她妹妹们快活，一晚上宠幸七八个女子，哪里还会记得你曲小小？”
“姐妹们，云妃娘娘不喝，来帮她一把。”
几人合力按住腿脚乱蹬的曲小小，即便她流着泪求饶也不肯停下勺子。
曲小小用舌头把汤药推出去，令妃就粗暴的掐住她的嘴。
“呜呜呜，偶唔喝！”
“陛下，救命！”
令妃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整碗药喂进去。
其他妃嫔也才松开曲小小的手脚，有人趁乱在她胳膊上掐了好几下，疼地曲小小打哆嗦。
“喝完了，妹妹安心养胎，养不好，陛下可是会怪罪的！”
曲小小恶狠狠瞪着令妃：“你害了我的孩子，我是不会放过你们！”
她伸着指头，缓缓从众人面前划过，像是记仇一样把所有人的面貌记在心里。
“怎么了？都围在一起。”
屋外传来的声音对曲小小来说简直是天籁。
皇帝由众人擡着到了清雪宫。
曲小小几乎连滚带爬挪到了皇帝怀中。
“陛下，陛下快救我！！”
“陛下，我要把她们都杀了！统统诛九族！”
丧子之痛萦绕在曲小小心中，连带着她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
凤九霄前几天逼死了嘉贵妃，原本都封锁了消息，可龙将军在宿州平乱的事情久久没取得进展。
这让他怀疑龙之和已经知道他妹妹的事。
为了朝中太平，凤九霄已经好几天没斩杀大臣，顶多拿宫女太监祭天。
如今曲小小要杀这么多宫妃，他自然不会答应。
毕竟为首的令妃可是兵部侍郎之女，不能轻易斩杀。
“小小，你怎么了？”凤九霄把曲小小搂在怀里。
“你们对小小做了什么？！”
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一上场就喊贱人。
令妃进宫前，已经到了和竹马谈婚论嫁的地步。
结果父亲非得将她送进宫，因此她对皇帝并无好感。
“参加陛下，云妃娘娘少了您的日夜陪伴，恐怕生出癔症。臣妾没做什么，只是送了一碗安胎药而已。”
曲小小听见安胎药激动的从皇帝怀里蹦出来。
此刻她又变回了有靠山的狐貍，狐假虎威。
“安胎药？贱人，那分明是堕胎药，你有这么好心来帮我安胎？”
令妃二话不说直接当着皇帝的面扇了她一耳光。
“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我父亲是兵部尚书，母亲乃长公主嫡女，我若轻贱，你这个宫外来的轻骨头怕是贱的没边！”
曲小小被吓得又躲进皇帝怀里，小声抽泣，脸上却是一派狰狞。
皇帝下意识暴怒：“大胆令妃！你不想活了吗？”
敢当着他的面打他最心爱的女人？
“臣妾早就不想活了！陛下不如赐死臣妾，好叫臣妾解脱！”
令妃十五岁入宫，已过四年，没承宠，没出头，没朋友。
早就对生活不抱期望。
面对这样刚烈的令妃，凤九霄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
毕竟他平日面对的都是贪生怕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