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西北,夫妻俩已然高兴疯了。
叩头谢恩后被赶出皇宫。
时夏原本跟着一起出去,半路被人拦下。
“爹娘,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陛下若想杀我,不会等到现在。”
她被人带入偏殿,一盏茶后,大皇子慕容景出现在眼前。
时夏懒得起身行礼:“不知殿下有何事?”
慕容景二话不说,拔掉了她的玉冠。
“你果然是女人。”
时夏忍住没给他一耳光。
她一把夺回玉簪,插回头上。
“与殿下何干?”
“你的来历我查过,当年的接生婆只有一对儿女,并且年纪差三岁,还是姐弟。普通人哪来的胆子敢换走侯府世子,顶多换掉侯府小姐。”
慕容景语气肯定,眼神中多了一丝惊喜。
时夏姣好的面容带着微笑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门外侍卫听到后直接拔刀被慕容景拦了下来。
“都出去!”
侍卫无奈只能出去加强戒备。
“殿下该感谢我,没有我通风报信,如今稳坐太子之位的人怕是坟墓里的三皇子。”
“所以我没有当众拆穿你。若你愿意,我还能给你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慕容景的意思很明显。
“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时夏不为所动。
“你爹娘已经被贬,往后的的日子可想而知。”慕容静不明白她为何不愿意。
“那也轮不到殿下操心。若您不想安插细作的事情暴露,便管好你的嘴。”
时夏掐着脖子的手愈发用力。
慕容景也明白了她的决心,缓缓开口:“我答应你。”
时夏晚上回到侯府。
所有人都在打包行李。
彩椒和夫人望着被抄的家产,默默哭泣。
“远夏回来了!”夫妻俩惊喜出声。
夫人更是一把抱住时夏痛哭:“今后我只有你了!”
时夏冷冷推开她:“不,你们什么也没有。”
侯爷以为她是因为夫人之前的偏心,所以生气。
“夏儿别生气,为父还有一些私产,今后定然都是你的。”
时夏笑笑,拔掉头上的玉簪:“我不需要。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把东西给女儿,我也很乐意收下。”
“你...你??”侯爷看着面若好女的时夏,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好好的儿子,怎么突然变成了女儿?!
“你不是...”夫人大胆猜测,难道时夏也不是她的孩子??
“不,我是。”
时下慢慢理好头发,这已经是第二遭了。
“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只有周韵书是接生婆女儿罢了。”
“周齐书也是你们亲儿子。”
三道惊雷如晴天霹雳砸得夫妻俩头晕眼花。
侯爷甚至来不及思考:“你说什么?齐书他??”
时夏天真的眼神此刻让长宁侯不寒而栗。
“对呀,周齐书是你们的亲儿子,想认他,去啊!”
“可惜尸体已经挂在午门上,如果让陛下知晓...侯爷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还保得住吗?”
侯爷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
喉咙似有血腥味,吐出一口老血后,他凄凉大笑。
悲凉又庆幸。
活着不如一死了之。
“我的儿啊!!”
第二天一早,府中传出夫人疯了的消息。
外界众说纷纭,只当夫妻俩爵位被削,夫人承受不了才疯。
两年后,午门。
“又来了,有完没完?”
“听说她养子被斩首示众,天天来这发疯,耽误我生意!”
“也是可怜人啊。”
“听说以前还是有钱人家的侯府夫人呢,现在过的还不如我。”
大婶们偷偷看乐子,直到中年男人将夫人带回去。
“儿子,我的儿子,齐书啊!”
中年男子一把捂住妻子的嘴:“闭嘴!夫人,齐书绝不能是我们的儿子。”
即便周齐书还活着,他也不能认,认了,便是死罪!
时远夏说得对。
两人跌跌撞撞回到破破烂烂的家,屋内只有彩椒烧火做饭。
至于时夏,两年前便离开京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