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那么简单的躺着,却也觉得有些艰难了。
“田可颂,你就打算这么躺着了吗?再也不要见我了吗?”他语气带笑,温柔似水。
田可颂的脑中劈过一道道雷。
田可颂……她不知已经多久没有听见有人叫出这个名字。
云再怎么知道?怎么会?怎么可能?
既然自己在装睡,那继续听他说,似乎就能探听更多事情的真相。
“我以为再也不能与你相见,没想到,你换了个躯壳再次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却那么蠢,我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这就是你啊。”
“都怪我,以为与你离婚就是尊重你的意愿,也能最好地保护好你,直到你……你……”云再甚至不愿再次说出“死”这个字,“我才意识到,我错了,都怪我,我不告而别让你生气,我毫不解释让你担心,我自作主张答应你离婚……”
“我甚至骗了你那么久,让你以为我就是一个地球人。我……我不知道当你醒来,我还能不能坦白告诉你一切事情的真相。我多希望你能原谅我,再次给我一个机会。”田可颂的手被他握在手中,她甚至感觉有泪滴湿漉漉滴在自己的食指尖。
这冲击实在太大,她几乎要窒息。
云再是元星人啊,他怎么会是沈澜?
这中间跨越都几万年啊,地球湮灭,母星崛起……
这怎么可能?这难道真是梦吗?
她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理智与冲动交战间,她选择了睁开眼睛。
这是梦吧?
是的话,她要看看,是不是在梦里,自己才将云再想象成了沈澜。
这可恶的、离奇的梦境!必须要及时抽离。
她一骨碌坐起来,努力眨了眨眼。
“你掐掐我。”
云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怔,“可可。”
靠,梦里的云再,竟然真的叫出了沈澜才会叫出的名字,这简直诡异到没边了。
既然是梦里,田可颂更加理直气壮地拉起云再一只手,放到自己脸颊上,“你快拧我一下。”
云再:“这……”
“愣着干嘛?快动手啊!”
云再脸上的泪痕还在,他破涕而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而又缱绻,哪里舍得真的掐她一把。
这梦里人果真不会动手。
田可颂只好自己来,她在自己大腿上猛掐一下,痛得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真痛啊!
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醒?为什么还在梦里?
云再不理解她现在的行为是在做什么,不过田可颂的行为的确是常常鬼马中透露着可爱,这也是她惯常的状态。
她盘腿坐在床上,有些气恼地说:“云再,就算我做梦梦到了你,但你和沈澜分明就是两个人,你这么一关联,我就觉得这个梦不靠谱。”
云再心道:她以为这是梦?
他有些没好气地说:“好,梦里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田可颂心道:这么好说话?果然是梦!“我要暴富,我要养一堆会飞的飞禽走兽!”
“好,还要什么?
。”
“暂时没想到,先这些吧。”田可颂想,梦到这些也满足了。
云再牵起她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实现?”
田可颂愣了片刻,“去就去!”
云再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这一下子轮到田可颂满脸通红了,这梦里都不用自己走路吗?好吧,也不是没抱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潜意识里竟然已经这么幻想云再了吗?她为自己这些心思感到一丝羞愧。这难道是单相思?单相思可耻啊!
云再很快召唤来一只黑色的大鸟,是琴山岛田可颂见过的那一只。
他抱着田可颂跳那只黑色大鸟,当鸟儿飞上天际时,一只火红的鸟儿翩跹而知,如影随形。
田可颂定睛一看,那只鸟不是旦东的吗?
她想起小崽子讲过的话,它确定旦东就是云再!
既如此,那就沈澜、云再、旦东全是一个人好了!这想法有些疯狂,但她觉得,既然是做梦,没什么不可以的。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就算是梦,自己这脸皮真是太厚了!
一黑一红两只鸟在高空中迎风而行,田可颂的头发被吹得一团乱,但她此时竟然有些兴奋。这迎风的感觉也太真实了,简直不像是梦境。
“呜呼!啊!!!!!!这破梦也太他奶奶的真实了些!!!!”她将手合围成话筒的样子,对着天空嚎叫。
幸运:……
韶光:……
云再嘴角一扬,带着她往萝城的最高处飞去。
幸运:那是去,那个地方……要马上报告佳叶殿下吗?
韶光:……主人听得到我们的对话。
幸运赶紧停止脑海中的对话,跟着韶光化身的黑鸟朝着那里飞去。
经过记到光谱门,当田可颂置身于恶龙藏宝库一样的房间,被一堆金灿灿的宝物闪瞎眼的时候,她猛掐了一阵大腿,这梦境实在豪华,有些过头了。
“喜欢什么你自己选吧。”这个一身黑衬衣的男人简直帅得不像话,满嘴霸总言论差点让田可颂原地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