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赋异禀,学的挺快哈。
但这笔帐他怎么能赖掉!
她昨晚做的事跟他云山谷做的事情可不是混为一谈。
她昨晚就算是霸王硬上弓,那也是动作轻柔,但云山谷的时候纪庭玉怎么做的,就差把她直接咬死了。
而且她唇上的伤还血淋淋的呢,这怎么能抵赖呢!
想到这儿,柳莺语立马冲到纪庭玉面前,将唇上的伤痕展开在纪庭玉面前。
嘴里还止不住的说道:“纪师兄,你好好看看我唇上的伤,难道你就想不起什么?”
红艳艳的唇瓣猝不及防的上前,昨夜发生的事情瞬间贯入了他脑海里。
修长的指尖忍不住将手中的珠子握紧了几分。
双眸闪烁了一番,但柳莺语还止不住的凑上前,将肉嘟嘟的唇瓣掀开来,露出里面软嫩的唇肉想要控诉他。
但,纪庭玉看了看那肉嘟嘟的唇瓣一眼,视线随之上移看着柳莺语的双眸。
略带着几分笑意道:“伤口?我怎么没看见?”
柳莺语瞬间愣在原地,没有伤口,等等……
这几天她突破境界,唇上的伤早就因为溢出来的妖力得到恢复,如今唇肉都一片完好,自然是无所对症。
如今纪庭玉不承认,她又没有随时记录的习惯,现在好了直接栽了。
看见柳莺语傻眼的情况,纪庭玉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落在她身上。
“柳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被人反将一军。
本就气不过的柳莺语,再被这么一激,哪里忍得住。
双手叉腰瞪着纪庭玉道:“才不是,你当时明明就……你别想不承认,我有证据!”
纪庭玉戏谑的向前走了一步,略有些挑衅的看着她道:“什么证据?”
“我当时可都看见了,你锁骨下方有一道伤痕,这个你难道还能否认不成?”
说完,看见纪庭玉薄唇微启,以为他又要开始抵赖。
直接上手,抓住纪庭玉的衣领扒拉,想要将当日她看见的伤痕揪出来。
但还没等她扒拉开他的衣服,就被纪庭玉握住了双手。
“我锁骨下方确实有一道伤痕,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更说明不了什么。”
柳莺语双眼都瞪大了几分,急切的说道:“这怎么不能证明?”
看着猎物乖乖的掉进洞里,纪庭玉深色的墨瞳中带上了一分笑意。
微微歪了歪头道:“柳姑娘爱慕我在前,若是用旁的手段窥伺看见的,这也不无可能。”
血口喷人,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纪庭玉这话摆明了就是说,她之所以知道他锁骨下的伤痕根本不是因为在云山谷发生了什么。
而是她从别的途径偷看到的,再加上他前面说的她爱慕他,显然就是说她在他睡觉之后像变.态一样扒开他衣服看到的。
不然就是在他沐浴的时候偷看到的!
可恶,简直太可恶了!
“我没有!那个伤痕就是那天……”
“柳姑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希望柳姑娘不要向外说就是了,毕竟这件事对在下倒是没什么,但对柳姑娘就不一样了。”
柳莺语被纪庭玉的一番话弄得咬牙切齿!
天杀的,这老天怎么不降个雷下来劈死他!
好话坏话都被他说完了,她现在也是无话可说了。
皮笑肉不笑的坐下来,看着纪庭玉道:“纪师兄,我真诚的向你发问,你说出这些事你亏不亏心?”
纪庭玉动作懒散的坐下,修长的指节握住桌上的茶盏,带着些许惬意的吹着茶盏上冒出来的热气。
眼睑微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柳姑娘这话说的,我做的这些可都是跟柳姑娘学的,就算有什么也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
叫你学习,没叫你超越!
压下心中那点点不忿,闭上眼转过身去,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就在这时,一道轻巧的敲门声响起。
沈文熟悉的声音从外传来道:“纪修士可在?”
沈文居然真的来了,纪庭玉猜的这么准?
神算子下凡呀。
沈文敲了门后在门外踌躇了半晌还是没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
正准备再上前敲门时,旁边的房门却打开了。
纪庭玉的声音从里传来。
“沈学士找我何事?”
沈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门,难道他记错了,这不是纪修士的房间,是柳姑娘的?
等到他走进房门的时,看见端坐在桌上的纪庭玉和柳莺语眼中瞬间划过一丝了然。
柳莺语自从昨日见到沈文炼药时的情景,心中免不得生出几分别的情绪。
倒是纪庭玉还是那副懒散的神情,见他迟迟不开口。
手中的茶盏搁置再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
这一细小的声音落在沈文耳中,却犹如天打雷劈,双膝不自觉的便软了几分。
昨日练完药后他便觉得有些不对,直到后面他去城主府送完药回来。
想通了什么,急忙忙的跑去炼药房查看,果不其然,他那最重要的药引已经不见了。
这显然是纪庭玉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引蛇出洞。
他也一时大意了……
“啪”的一声,一个漆黑的木盒子掉落在桌上。
一股异香从盒中传了出来,悠长浅淡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而沈文见到这个盒子本就软了几分的双膝,瞬间更软了几分,直接倒在地上。
原本温文尔雅的面目也变得悲切了几分,“你……你们都知道了。”
柳莺语瞥了一眼木盒子,忍不住开口道:“倒是没想到沈学士的祖传宝贝原来是这个,怪不得能治这病。”
沈文苦笑了一声,事已至此,说与不说都由不得他了。
纪庭玉拿着木盒子上前,甚至还颇为贴心的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心脏。
一步步的走上前,将那露出来的心脏放在他眼前,“沈学士今日可还要炼药,就是不知道这里面那一个会成为今日的药引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心,饱满的心房上面凸出来的经脉在上面流动,就像是还在那人的身体里。
咚咚的跳动着。
本就心虚的沈文见状更是忍不住的想后退好几步,但他才稍有动作便被禁锢在原地。
想要移开的瞳孔也被固定在盒中的心上。
从前的敛财道具,如今却显得面目可憎,变得可怖起来。
“我,我说,我全都说,你……你们把这个拿开!”
柳莺语看见他脸上害怕的神色,心中只觉得好笑,昨日见他炼药的时候还视若珍宝。
现在面孔都是变得快呀。
但手上还是将那盒子收了回来。
“说吧,你是怎么跟绣房的掌柜接上头的。”
沈文松了一口气,但听见柳莺语的问话,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什么绣房,掌柜的,你说的都是些什么?”
“不是跟绣房掌柜的接头,你是如何得到这心的?”
沈文一头雾水,对柳莺语说的话一个字都理解不了。
倒是坐在一旁的纪庭玉见状若有所思,中断了他们的鸡同鸭讲。
开口问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得到这心的。”
说起这个,沈文自己也觉得奇怪。
无他,这心并不是他刻意寻找的,而是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