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震惊之王越史阿天子!
蔡贞姬是蔡邕的女儿,蔡文姬同父异母的妹妹。
光和元年,他因直言敢谏被诬陷“讪谤朝廷”,流放至朔方。
被流放前,他将年仅五岁的小女儿托付给了好友羊续,羊续则将蔡贞姬安置在了泰山羊氏。
后来蔡贞姬便嫁给了魏国上党太守羊衜,是羊祜的母亲,还生下女儿景献皇后羊徽瑜。
不过龙气三国世界的蔡贞姬,显然是不会嫁给羊衜了,因为羊衜已经死在云山鬼道了。
同时,她栖身的泰山羊氏,也被抄家灭族了。
而负责攻打并抄没羊氏邬堡的魏延,则是个相当鸡贼的人。
虽然季秋严令他不得扰民。
但他在发现蔡贞姬长得姿容绝世后,却立刻就将她给抓起来,然后送来献给季秋。
他并不担心遭到季秋的训斥或惩处,因为蔡贞姬的身份,本就在抓与不抓之间。
如果想抓她,就可以说她跟羊氏关系密切,而对寄居羊氏邬堡的蔡贞姬来说,这是无可辩驳的。
但若不想抓她,也可以说她跟羊氏毫无关系。
毕竟从血缘上来讲,蔡贞姬跟泰山羊氏,的确是没有任何关系。
她此时,甚至跟羊衜都没有订立婚约!
所以,如果季秋为此而发怒,魏延就会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蔡贞姬的理由,来推脱责任。
但如果季秋没有发怒,而是收下了蔡贞姬。
那对魏延来说,就是完成了一次精准的讨好上司行为。
对季秋来说同样如此。
如果他收下蔡贞姬,那不会有任何人表示不满。
他的文臣武将们,会给他找出无数条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证明他收下蔡贞姬是完全正确,并利国利民的!
如果他不收,同样不会有任何人表示不满。
他的文臣武将们,同样会给他找出无数条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证明他不收蔡贞姬的正确性与合法性。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
只要你拥有权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从来都不是律法成就权势,而是权势决定律法。
入关之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不过季秋想了想,还是决定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毕竟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而一个有底线的人,不会让自己的欲望,凌驾于底线之上。
所以,虽然蔡贞姬长得很漂亮,气质和身段也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还有历史美女的加成效果。
但他还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强行收了蔡贞姬。
所以他只是淡淡说道:“行了,你出去吧。”
“啊”蔡贞姬惊叫一声,似乎是意外于季秋的这个命令。
而季秋则是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也不要走太远,就在偏房休息吧,从今以后,你便在我身边做个女郎吧。”
如果此时将蔡贞姬彻底赶出寝室,那就等于是对外公开表示,不要蔡贞姬。
那蔡贞姬的下场,恐怕是不会太好。
首当其冲的,魏延就不会放过她。
而如此一位历史美人,纵然是暂时不收,但让她就此香消玉殒,也未免可惜。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还是让她做个女郎吧。
女郎的全称是女郎官。
汉朝的郎官是皇帝近侍之臣,主要负责护卫皇宫、传达诏令、备顾问差遣等,是汉代官僚体系中重要的基础官职,也是士人入仕的重要途径。
不过这种郎官,通常都是男性任职的。
女郎官则主要服务于皇室后宫,负责管理后宫事务、礼仪、教育及皇帝的日常生活等。
其体系虽不如男性官僚完善,但在宫廷中同样具有重要地位。
后来随着时间发展,女郎官的规模逐渐扩大,郡丞郡尉及以上职位,也开始配备女郎官了。
主要是辅佐官员处理一些职务之类的。
在龙气三国的朝堂上,是有女性官员从政的。
这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奇怪
其实不奇怪。
实力决定地位!
龙气三国毕竟是超凡世界,而超凡力量并不局限于仅掌握在男性手中。
女子同样可以掌握超凡力量。
而女性拥有了力量,自然就会要求地位。
当然,若说女性拥有了与男性同等的地位,还是不太可能的。
总体来说,龙气三国依然是男性主导的世界,女性的情况,比历史三国时期略好,但也有限。
从政的话,女郎便是极限了,很难获得独当一面的机会。
蔡贞姬毕竟是蔡邕的女儿,如果让她做季秋的侍女,未免太过委屈。
也不利于未来季秋以这层关系去联络拉拢蔡邕。
让她做个女郎,倒是正好合适。
最重要的是,不论侍女,还是女郎,皆是季秋身边的亲近之人,让蔡贞姬做了女郎,就等于是对外宣示蔡贞姬成了他的人。
便可以庇护蔡贞姬了。
“多谢使君!”蔡贞姬伏地而拜,感激涕零道。
季秋摆摆手,让蔡贞姬离开了寝室。
然后一转身,也消失在寝室之中。
泰山郡已经初步安定下来了,他也没必要继续每天都留在龙气三国世界休息。
论及休息环境,还是现代世界更为舒适。
所以每晚返回现代世界休息,第二天早上再来龙气三国世界上班,这才是季秋的日常。
……
洛阳城。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新铺了一层西域进贡的细沙,踩上去簌簌作响。
胡商的车队载着大宛良马、安息香料缓缓前行,骆驼驮着的彩绘木箱上,“岁入巨亿”的朱漆字被秋雨洗得发亮。
街旁酒肆的胡姬换上了狐裘,捧着鎏金酒樽穿梭于食客间,樽中葡萄酒混着中原米酒,甜得发苦,正如那些腰间悬着“中平通宝”的贵胄们——新铸的钱币纹路还未磨平,便已沾染了卖官鬻爵的铜臭。
南市的勾栏瓦舍挂起了秋灯,“辽东妖妇”王容的吞刀戏法已无人问津,取而代之的是来自益州的“五斗米道”幻术师,正踩着高跷表演“撒豆成兵”。
台下百姓攥着皱巴巴的桑皮纸——那是刚从“西园邸”领来的赊贷凭证,本想换些粟米,却被杂耍棚前的喧嚣卷进人潮。
毗邻的兵器铺里,老板正用油纸擦拭新到的环首刀,刀刃映出街对面织锦坊的热闹景象:十六名绣娘跪在织机前,用金线赶制为后宫嫔妃准备的重阳礼服,她们腕间的枷锁与机杼声共振,发出细碎的哀鸣。
铜驼陌的王侯府邸张灯结彩,河间刘姓宗亲正在府中举办“茱萸会”。
鎏金香炉里焚着南海沉香,宾客们佩戴的茱萸香囊散发出辛辣气息,混着婢女们端来的菊酒,熏得人头晕目眩。
一位身着蜀锦的贵公子斜倚在胡床上,用象牙筷子夹起一块烤鹿肉,忽然瞥见廊下扫地的小厮——那孩子单衣薄衫,脚踝上还缠着去年战乱时的刀伤。
“去把库房里的旧裘皮赏他。”
公子打了个酒嗝,话音未落,便被舞姬们的《折杨柳》乐声淹没。
总体来说,洛阳城的情况,要比三个月前季秋离开的时候,更加繁华了。
刘宏的权谋手段,在东汉十四帝中能排在前五。
三个月前,季秋帮他重创了洛阳城的世家大族势力。
这不仅让他彻底掌控了洛阳城,甚至还以洛阳城为中心,掌握了京畿三辅之地。
由此带动整个洛阳城的局势,都开始变得好转起来。
如果这种情况能够继续持续下去,再有个一二十年,说不定刘宏真的能中兴大汉。
但很可惜,刘宏的寿命,已经只剩下半年时间了。
所以,这注定是是大汉帝国在崩塌前的最后狂欢了。
每个角落都流淌着的,都是醉生梦死的虚妄繁荣!
绣衣卫总衙。
坐落在洛阳城的繁华地段,却又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开来,自成一片神秘而威严的天地。
总衙的大门高大而厚重,由黑色的巨石砌成,上面镶嵌着巨大的铜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门楣上高悬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刻着“绣衣卫总衙”四个金色大字,每一笔都刚劲有力,彰显着绣衣卫的权威。
大门两侧,各矗立着一座威武的石狮子,它们张牙舞爪,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禁地。
门前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地面由青石板铺成,平整而光滑,广场上不时有绣衣卫的士卒们整齐地列队走过,脚步声整齐划一,回荡在广场上空,让人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穿过大门,便是一片开阔的庭院,庭院中种植着一些松柏,它们四季常青,象征着绣衣卫的坚韧与永恒。
庭院的正前方是一座宏伟的建筑,这便是绣衣卫总衙的核心办公区域——窥渊堂。
典出《淮南子》“窥深渊而知明”,喻指绣衣卫如深渊之眼,洞察朝野隐秘。
窥渊堂共有三层,采用了传统的木质结构,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保存完好,展现出精湛的工艺和深厚的历史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