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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何来从前 必须要找机会离开这里。……(2 / 2)

她不愿起身,垂着杏眸,自季砚的角度看去,低眉俯首的娇艳美人十足沉默。

季砚竟也不恼,轻叹一声,思索一瞬后,犹自将一个檀木盒拿在手中,踱步朝她而去。

“干什么?”晏乐萦听见轻细脚步声,这下猛地擡头,像一种条件反射的厌恶,她往后缩去。

季砚步履一顿。

那双沉沉凝视她的眸有一瞬又荡开冷意,可他似乎有心收敛,很快化作平静。

充满压迫性的帝王屈膝俯身,以等高的视线与她对视,是这些日子来晏乐萦很难得瞧见的温和。

她眼中的提防渐渐如他所愿化开,蒙上迷惘,又问了一声,“……做甚?”

季砚将那精致的檀木盒展开,尽量忽视她又一次下意识的瞳孔微缩,只温声解释:“从前你不是喜欢作画么?这套紫檀毫笔赠予你。”

晏乐萦却更加迷茫,她抿着朱唇,一时不知该接还是不接。

往事自然会因此在脑海中铺开,昔年她确实有一阵迷上了作画,是因为替人梳妆打扮这等小事已经做得信手拈来,毫无难度,于是想挑战些更难的。

那阵子她痴迷于此,哪怕去找季砚也难得安静,他正襟危坐在桌案前读书,她便倚在旁边小榻上,依着他认真的样子画他。

“朕明白近来你心觉无趣。”他低声道,竟是带上一丝安抚轻哄,“看看书,画些画,像从前一般……可好?”

从前早就回不去了,晏乐萦心想。

作画不过是她短暂的爱好,她就是这样一个见什么就喜欢什么的人,没过多久,就将这个爱好抛诸脑后。

可由着他恍若从前的温和声线,她竟当真意会了他的意思……

他想说,还能不能像当初一样为他作画。

晏乐萦指尖擡了擡,她脑子里忽然有个荒诞的想法,想着作画不如叫他像小时候那般任她梳妆吧。

可说这样的话已然没了意思,回不去就是回不去,她唇角翕动,最终道:“先搁在一边吧。”

面上她一派索然无味之色,眼见季砚一顿,却也不怕他再恼了。

他的凶戾劲更偏爱用在床事上,总是不知魇足,将她折腾到浑身酸软才肯罢休,若见她已擡不起身子,他反而爱在那时轻哄她,温存抚慰。

她竟然也能想清楚为何,因为那时的她瞧着最为柔弱软态,仿佛一切都能任他摆弄。

平日里他倒不怎么严词厉色,至多寡言少语,他或许是只想把她困在眼皮子底下而已,并不甚与她说话,她更好讨个清闲。

“燕燕。”季砚眸色稍沉,虽听她话将檀木盒搁下,可语气已浸染一丝冷沉,“今日中秋,朕不欲与你闹不虞。”

晏乐萦瞥他一眼。

依旧是昏沉的青铜烛光,可灯下的季砚一身姚黄锦袍,容色昳丽,龙章凤姿,竟是生出几分别样惊艳华采。

不想冲着这副好皮囊发火,她不置可否,刚欲起身离开他身边,却被他压回贵妃椅中。

“你到底要干什么。”晏乐萦蹙起秀眉,“我只是不愿此刻画而已。”

近来她都是这般态度对他,她也算是想清楚了,既然曲意逢迎的笑脸对他也没用,想必他已经看腻了她的虚伪,她也不想装了,索性就这样直截了当,自己还能舒心些。

季砚见她如此态度,竟然也只是笑笑,从袖中取出一本崭新的画册,丢去她怀中。

晏乐萦起初还以为是供她参考临摹的画册,随意翻开一页,瞧见上头厮磨缠绵的男女体态,蓦然沉默。

“前阵子,你同朕说不想朕一味强迫……”他压低声音,耐心道,“那燕燕,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晏乐萦:……

她没有,她神色复杂看着他,后知后觉恍然,今日他竟真是见她一直情绪不佳,来讨她欢心的。

可这份欢心绝不该由床笫之事而生,尽管他神色难得缠绵温柔,她预感不好,这下更是逃得更快,才曲起蹆要下榻,倏然被他勾住细嫩脚踝。

今夜她着了身赤红苏缎的长裙,如此妍丽的颜色,夺目纯粹,如一团明媚跳动的火。

季砚的品味还是比季淮要好得多,赤色明艳,就该是越正的色泽越为好看。

可如此颜色,甚至绣着鸾凤团云纹,一般只有品阶极高的妃子才能身着,抑或说,该是皇后之尊才能穿,晏乐萦惶恐难安,只觉得荒唐。

因为,从始至终,她打心底的想法都是不愿他对她上心。

裙摆如翻涌火浪肆意铺展,大片的赤红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温润,如上乘的羊脂玉,在烛光摇曳间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季砚眸色微暗,似一点碎石溅落墨潭,蒙上沉炙涟漪。

“好燕燕……”凑近她,他音色喑哑,埋首在她脖颈,唇齿厮磨着她的锁骨。

待到晏乐萦要开口,他又想预料到了般,仰头吻上她的唇瓣,将她所有想要开口的话以吻封缄。

他不会愿意她说什么拒绝他的话,晏乐萦呜咽出声,却无可奈何他的胡作非为。

今夜宫内虽未铺张设宴,可依古制理应的庆贺并未取消,宫人们仍会去往宫门前燃烛与烟火,以此慰藉与宫外亲人们的团圆之心。

晏乐萦在浮沉的情浪中隐隐能听见远处烟火燃鸣之声,一声又一声,还伴随着拔步床轻晃的吱呀声,一同在她周身震荡。

两种声响逐渐在脑海里交叠,渐渐起了其他的意味,她的神情开始恍惚,蓦然想到了母亲,她想着何时她也能与母亲团圆……

只是现实远比幻想来得清晰真实,神色涣散间,她逐渐无力,感觉自己快要溺进深渊之中,企图要攀附着什么,却被身后的大手牢牢掌控着,只能被他扯入更深的沉沦。

就是这时,耳边有温热的啄吻落下,季砚极清晰的喑哑声线也落在她耳际,“雁雁,中秋安康,喜乐顺遂。”

晏乐萦忽地愣了一下。

有一瞬,那令人窒息的情浪褪去,似乎露出了潭底仍旧澄然赤城的一颗心,可她不愿深究,于是很快又被温热的潮水包裹,沉溺了思绪。

她什么也没有说,她觉得她并没有必要与他说这些,就如不愿他对她上心一般,因为她迟早会背叛他,说出来的话不是真心,也不必用真心换真心。

可季砚自然看不穿她的意思,沉身拥住她的年轻帝王没换来祝福,越发凶戾索取,晏乐萦最终坚持不住,浑身轻颤起来,娇着滴水的声线对他道:“哥哥…也中秋顺意。”

耳边似乎传来轻叹。

晏乐萦又呜咽起来,感觉眼前似乎蒙上迷朦白雾,只能绷紧身子,抓着男人厚实的肩膀不肯放,直至抓挠出一丝红痕,颓然无力地松了手。

*

翌日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院中的树微黄,尚未落叶。

晏乐萦昏昏沉沉醒来,浑身依旧酸软,隐隐听见外殿有明媚的女声在与应庆交谈,两人说话声倒是小,似乎怕惊扰到她。

她一怔,看了会开了小扇的窗棂,窗外秋景初显,时光转逝。

外殿是虞黛的声音,她分辨了出来。

勉力起了身,屏风外原来还有伺候着的宫人,听闻里间动静,连忙来服侍晏乐萦拾掇洗漱。

外殿的人声渐渐安谧下来,许是也发觉晏乐萦醒了。

没过多久,晏乐萦梳妆好去迎人,季砚不在,外间的人未离开却不说话,显然是在等着她。

“姐姐起身了。”

果不其然,才转过屏风,虞黛的声音便从外殿传来,还含着几分笑意。

应庆对晏乐萦一贯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会儿来迎她,晏乐萦仔细观察了会儿,发现他对虞黛也是如此。

他也清楚,或许她二人都是细作么?

“娘子,今日早膳做了娘子爱的青梅酿肉。”应庆笑道,“陛下见娘子这些日子闷着了,特地叫虞黛小娘子也来作陪您呢。”

晏乐萦驱散脑海中的纷杂思绪,猛地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小娘子?”

虞黛不是娘娘?

比之度月流萤含含糊糊言之的,应庆作为季砚身边人,他所说的话自然更为权威真切,晏乐萦还心知他今日点破此事,想必是季砚授意。

“是啊。”接话的是虞黛,虞黛尚是年幼的小娘子,瞧着不过二八年岁,些微含笑就娇俏澄澈地像只小兔子,“姐姐,应庆公公方才还与我说,要我好生陪姐姐聊天,要是将姐姐逗笑了还有赏钱!”

近来晏乐萦的确没怎么笑过。

并非是她吝啬微笑,她向来是个很懂如何讨人喜欢的姑娘,只是面对季砚太多次,总觉得虚情假意令人疲惫。

此刻,她也有些笑不出,勉力想勾唇,又听虞黛道:“姐姐快坐吧,应庆公公想着姐姐快醒了,才叫宫人上的菜,还热乎着。”

晏乐萦晓得为何自己笑不出来了,季砚听进了她的话,当真叫人来哄她开心。

可这像更是一份说不出是珍视还是掌控欲作祟的情,他想让她的一切情绪由他操控般显露,又一次令她惶恐。

面上她没推拒,虞黛陪她用了早膳,虽然那青梅酿肉叫她有些反胃,她当真不再喜欢青梅了,像是一种应激的反应,讨厌回忆昔年的一切。

之后虞黛又陪她说了会儿话。

少女的天真爽朗有一刻真的感染了晏乐萦,可她不敢多与虞黛说什么,因为虞黛是细作,殿内又全是季砚的人,于是她转移话题叫虞黛陪她作画。

虞黛表现得很顺从,又用过午膳,便准备告辞。

临走前,她将早早备下的补品塞进了晏乐萦手中。

“上回答应姐姐了,要给姐姐送些补品。”她笑得眉眼弯弯,面上仍是一派纯粹,“不过我那儿的恐怕不比得陛下这里的,姐姐可莫要嫌弃。”

晏乐萦只道:“漂亮小娘子给我送的东西,我自然欢喜,哪里会嫌弃。”

面上两人皆是不动声色,可晏乐萦摸到她置于锦盒下的手,倏然有东西滚落进自己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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