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张了张嘴,“……爷喜欢……”
“不喜欢。”萧言锦深深看着她,“爷只喜欢你。”
仿佛天上的星坠入他的眼中,眸光亮得让人迷醉,灯草微张着嘴,为了这句听过许多遍的告白,再一次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跳是真实存在的。
他探头过来,灯草下意识的躲,后脑勺却被大手裹住,温热的唇复上来,带着怜惜和眷念,与她纠缠。
灯草身子绷得僵直,回来后,萧言锦虽然时常逼迫她,却很少有如此亲密的行为,她不知所措。
“傻瓜,回应我。”他低语,声音从唇间逸出,似乎有微微震动。
“呃?”灯草仍是无措,嘴一张,他趁虚而入,带着笑意,更深的与她纠缠。
过了许久,灯草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坐到了萧言锦怀里,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交,深切注视她的眼眸里燃着湿热的火苗。
灯草一惊,忙挣扎着要下来,萧言锦却不许,两只手牢牢箍着她,声音暗哑,“亲一下就放开。”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在她脸上烧出一片红晕,她几经犹豫,方下了决心,飞快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萧言锦却不满意,“不是亲这儿。”
灯草觉得萧言锦的无赖劲又上来了,原先那个中规中矩,从不乱来的王爷好似再也回不来了。
萧言锦不催她,只是笑眯眯看着她。
灯草没办法,只好嘟起嘴,轻轻触了上去,她想一触即走,却晚了,两瓣唇粘上就分不开了。
再一次,心乱如麻,无力反抗,晕晕乎乎的沉坠。
灯草再次清醒时,已在回后院的路上,萧言锦牵着她,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眉眼带笑,“夫妻之间,这些都是平常事,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灯草没作声,经过前院时,瞟一眼黑乎乎的东厢房,“这些天,怎么没见公子爷?”
萧言锦将她手一紧,“爷在你跟前,还惦记旁人?”
灯草无声笑了下,没说话。
萧言锦,“我给他派了活。”
灯草眼睛一亮,“什么活?”
“一个适合他的活,”萧言锦道,“不过这个时侯,他多半在哪家勾栏听曲吧。”
灯草说,“公子爷都派活了,爷何时也给我派个活?”
“很快。”
“真的?”灯草高兴起来,“是什么活?快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
“你的活就是养精蓄锐,高高兴兴当新娘子。”
灯草,“……”
她站定在树的影子里,用力咬了下唇,擡起眼,有种破釜沉舟的坚决,“爷,我实话说了吧,我不愿嫁,是因为我……我被人……我,不洁了……”
萧言锦脑子嗡的一响,怔在当场。
灯草轻轻一挣,把手抽了回来,转身跑回了后院。
过了一会儿,萧言锦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光手在抖,整个人都在抖,他想追上去,脚却迈不开步,他想喊出来,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自以为猜到了原因,却原来,灯草真正忌讳的是这个,因为不洁,所以不愿嫁。
灯草虽长相清秀,却神情木讷,身板僵硬,没有一丝姑娘的柔软和妩媚,怎么会有人打她的主意?他也从来没往这方面猜测过。
是谁?
谁玷污了灯草?
萧言锦眼睛猩红,额上青筋直跳,牙槽咬得嘎嘣响,他一定要找到那人,将那厮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