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色如常,温怜心中的思绪又平稳些许,勾着他的脖颈,低头吻上他的眼皮。
“好,信表哥。”
得了她的话,徐逸之眸中笑容更盛,又抱着她温存片刻,才离府入宫。
表哥让她不要入宫见陛下,一切交给他,温怜本来还担心若是陛下召见她怎么办,可过了几天,温怜都未得到传召。
父亲早在朝会那天便请辞,想着明年春暖水化再离京,但朝会过后,他却提前命人收拾行囊,若有不测,他也好带温怜一起离开。
知晓他的意思,温怜却没有答应他。
若自己走了,到时陛下大怒,总会牵连到留在京城的温家人。
只能等表哥的消息……
若是天不如人愿,那也是她的命数。
温怜不知如何劝解自己,只能把一切归咎于鬼神之说,可能她前世是个多情女子,四处留情犯下罪孽,辜负了别人的情意,才让这一世如此难过坎坷。
这样想,温怜心中好受些许。
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可她已经寻不到别的法子还排解心中苦闷。
她等了几日,未等到陛下收回成命的消息,却先得到陛下的圣旨。
正堂。
温府众人跪在地上,徐逸之走上前,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
封侯拜相……
待回了房中,温怜坐在徐逸之腿上,上下仔细读了一遍圣旨,“陛下收回成命了?”
对上她担忧的目光,徐逸之笑道,“陛下近日有急事缠身,不会顾得这种小事,想必不久后就会忘怀。”
他眸中神色意味不明,温怜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手中的圣旨,这应该就是不怪罪了罢……
温怜命人出门探探口风,想知晓陛下是否还介怀朝会之事。
回来的人只说陛下上朝时许久未提起和亲之事,“不过……”
小厮话音一顿,面露迟疑。
温怜见状,蹙眉道,“不过怎么?”
“不过宋家好似出了些事情,打听的消息说,不久前御史大夫在朝堂上当众参了宋老将军一本,罪名是结党营私,搜罗了一大堆证据,人证物证俱在,宋老将军当即被扣押至天牢。”
老将军被捕入狱……
温怜本松散的思绪霎时绷紧,“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才传出消息?”
小厮说这几日满城风雨,一众大臣被革职查办,“大人说夫人身子孱弱,若非夫人问起,下人不得提起朝堂之事。”
温怜闻言,直愣愣盯着虚空。
她这才忽然想起,自从朝会之后,宋子津已经许久未潜入她院中,那日夜里,他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温怜紧抿着唇,仓促起身,想要去宋府,走到门前时,脚步骤然一停。
她现在不是宋家人,自己身上的事情还未解决,眼下前去也是平生事端,还有可能让徐逸之牵扯其中。
温怜强压心中躁动,看向一旁的小厮,“只有老将军,其他人可无事?”
“不曾有事,捜查宋府时金吾卫不曾查出什么东西。”
温怜闻言松了口气。
晚间入寝时,温怜独自躺在床上,脑海里不自觉想起白日小厮告诉她的事情。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屋外忽得传来脚步声,温怜霎时擡眸,连鞋都顾不得穿,赤脚向窗边跑去,直接打开窗户。
等看清窗外之人时,温怜眸色微怔。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