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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大结局 她要给陆斜建座围城……(2 / 2)

祁乐这是让他慎重选择。

要么要让她死,要活着就得一辈子。

陆斜脏腑灌了好大一股风,火速扔开手,什么结一对。

“你还是先能活吧。”

自己替陛下犯下那些累累死罪,狂言要活都难。

陆斜虽不擡眼看人,但定睛将祁乐钩他的指尖认真看进眼里,看了一路。

她能为自己挣扎片刻就好,至少不是在诏狱束手就死。刘栩金山只是缓兵计终是有限,祁乐真正要活下来还是难。

“我叫人给你取。”

陆斜自然擡手使唤自己掌家近身,祁乐按住他动作。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佩玉让人碰么,我也不喜欢。你亲自去,我保证让你看见活生生的我站在殿前等你。”

“不信我?”

祁乐如果今日实在活不了也是到了这个时局,实在挣脱不了就挣脱不了,她总不会一个人行路就是了。

“信你。你等我。”

祁乐擡手松开他,将人往外一送。

陆斜被推力斩了心神,倏然擡颈。

祁乐神色缓缓隽和,嫣然弯眸:“你终于擡头看我了。”

“去吧。我性命交给你了。”

陆斜拧眉,阴鸷目光挪到一旁陈诉身上。

她知道的活路陈诉大抵也清楚,难怪要他亲自去。

他的掌家去可能就有去无回。

“等我。”

陆斜走前特意在陈诉面前将刀握紧,一脸凶神恶煞的警告陈诉不要小人行径。

陈诉下颚指着陆斜离去背影。

“你将人骗成这样于心何忍。”

熟识祁聿的就知道,祁聿能活着走到这里基本就难死了。

虽不知祁聿会如何破局,但他不会轻易束手祁聿脸不红心不跳诓骗陆斜自己会死,陆斜那个蠢货也真是人急智短,祁聿说什么就听什么。

祁乐皮笑肉不笑,随着陈诉目光看着走远的身形。

“你们怕司礼监再出一个刘栩,我就让你们一惧成谶。陆斜是陛下五年前亲自为内廷选的掌印,你们真是狗胆敢碰。”

祁聿阴冷语气逼陈诉吐出口气,他真想让祁聿自己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狠厉语调斥说内容应该是:陆斜是我亲自为内廷选的掌印,你们真是狗胆敢碰。

这样内容配合他的语调才对。

陈诉掐眸,这两人真是有些茍且。

她指尖抚平袖褶进殿。

陈诉看着祁聿伏地叩拜的身影跪在殿中,殿门阖上瞬间也将他的心挤死。

他垂气握拳。

应该在刘栩死后立即找人杀了祁聿才是,此刻祁聿不是面圣,是活路。

刚要落定的司礼监此刻因祁聿又要翻天覆地。防备了徐大伴、防备了陆斜,万万没想过祁聿......

陈诉闷口气期盼陛下御口赐死祁聿。

可惜,直到殿门大开,祁聿带着陛下口谕走出门。

陆斜以帝师遗孤成了司礼监新的掌印,祁聿照旧是东厂提督不变......陈诉天都塌了。

他磨牙咬齿,眦裂发指。

“了不起,你真是好大一盘局,所有人都被你骗了过去。”

“本督以为你真心与刘栩殉死,甚至是认识你的所有人都这么想,故而我们所有人坐山观虎斗,看着你精彩落幕。”

陈诉看眼祁聿所谓狠心赴死,以口撕咬的腕伤,层层裹缠下出的血迹陈诉都觉得这是祁聿算计好的。

“你算好自己不会死?”

祁聿但凡想自戕,根本不可能被陆斜去而复返救活。死他不会死?

祁聿对陈诉多番言语不知可否。

“多谢你们对我有必死的印象,我才能置死地而后生。”

只有陈诉他们觉得她必死在诏狱,才不会多余手段陷害她,至她没有不能翻身之境。

警觉陈诉目光,她擡起手看看腕子裹缠多圈的腕子......

“不会死。”

“这处咬破会出血,但真正血流不止的藏在腕中往下半指之处,我只要不寻柄刀挑开,不至于血崩。还有,人的伤处会自动凝血愈合,除非腕子浸泡温水之中阻止凝血。”

陈诉:......

所以祁聿是连自己血量都算计了?

她看着腕子。

“我特意选在诏狱两刻后放饭这个时辰自戕,即便陆斜不回头,程崔也会收到消息救我,往宫中呈报此事。陆斜......大概会在宫门口听到这件事。”

所以陆斜还是会掉头,看到她想让陆斜看到的景象——她会死。

陈诉佩服地摇头。

“你真是用性命算尽诸方。你一‘死’,让陛下知晓你性命也不过尔尔蝼蚁,任他掌控,叫陛下放松对你的戒心。”

他擡手指着殿门:“你进去,是向陛下呈报刘栩那笔银子的下落?以此护自己性命?你入诏狱前就知道了?”

难怪敢下诏狱与刘栩殊死一搏。

祁聿舒然耸肩:“我不知道。”

“但刘栩或有信息放我身上也不一定。这笔银子我若得不到,你们也未必有本事拿。我与刘栩亲近,陛下才愿意信我能得,这不就活了么。”

能让刘栩笃定自己跟她必活之物,那刘栩死后保她一人定是足矣。即便不知具体为何物,下了诏狱等刘栩亲口拿出不就知道了。

所以她必须以死境为自己剖出条生路。

陛下让她活自然不止这,毕竟刘栩能亲手将朝政银钱拱手她不能,她自然还需其它的保命。

日后与陈诉要长长久久相处,她也没什么可以瞒着的。

轻声道:“陛下乃明君,不然他不会选陆斜作司礼监掌印,他希望天下清明,前朝内廷为一体。可彻底清明了,陛下又有手施展不开,方才我自告奋勇做本朝奸佞。”

日后朝上朝下陛下想行不能行之事,均由她来。

“我做陛下刀,我杀人起祸。陆斜做陛下身前盾,维护司礼监清明同时维护帝名,再......袒护我性命。”

“司礼监掌印乃帝师遗孤,他受陛下对先师愧疚坐内廷高位,又自小受君子六礼七戒长大。他一身清白,维系平衡前朝内廷,唯独不清白的便是我,我乃陆斜余生唯一浊名。”

“我的杀孽同时给了陛下一个随意废杀我与陆斜之罪名,这样我们所有人生死皆在陛下掌握之中。是不是很微妙的平衡?”

能将局势君心度到这份份上,无愧祁聿自来的‘周全’二字。

陈诉心服口服,万般死境硬是在几方交错下给他留半丝活路,而祁聿就靠这么半丝生生踏活了。

陈诉佩服。

“既然你都算好自己能活,直接在狱中杀了刘栩,照这条路行就好了。何必要那样杀刘栩,你是起了龌龊心思想在狱中办了陆斜?”

想的,但陆斜不是不愿么,废了她四肢都不让她往下。

祁聿垂眸一笑。

“直接杀了刘栩转身告诉陆斜全盘计划叫他救我?那我杀他全家之事便成了我与他一生的嫌隙,永不归好。”

“我脱两件衣服,逼死一个此生宿仇、握紧一个余生权势、得一颗牵绊之心,这哪里是两件衣服,那是我登云梯。”

“且我‘死’在陆家满门枭杀认罪之时,只有这样,陆斜才能在他认知的‘时局’中为我多生出半毫谅解,换我终身无虞。”

一丝谅解就够她挽回陆斜了。

“求人救不如让人救。求则瞻前顾后周全大局,让则挺身而斗不顾一切。让比求高明,也更有胜算。”

一切一切都是陆斜义无反顾心甘情愿,无人推波助澜皆为心动。

“我若想真正在此局求生,与陛下、与他、与你们都当先求死。我人不死,陛下眼中、陆斜心中的账该如何消?”

看看,陆斜现在怕她死怕的要命。

陈诉咬牙切齿地给祁聿鼓掌。

“精彩。你真是一个动作都没白做。下诏狱、刘栩、陆斜,陛下、我们,步步都在你的算计中。你就不怕一步失死境皆至么。”

祁聿声音凉上三分。

“我开的局本就是绝处逢生,死不是正常?我并没什么开不看的,所以我才会赢。”

“此刻,刘栩的金山我要,司礼监的权我也要,陆斜的余生我更要。”

祁聿朝陈诉摊开手。

“你们让我在诏狱画的押一会儿送我案头吧,我以一死将你们所有人的死罪掌握在手......陈诉,余生受人桎梏的感觉好不好受?”

“我以一死搏了陛下信任、得了陆斜垂怜,还拿了你们死罪。你看我死的妙不妙?”

她莞尔抿唇,没有得意,只道此时是平素的每一刻一样。

她自知在新君眼皮下能茍且一条性命就难,想坐上掌印更是难上加难,可陆斜坐、这与她坐有什么分别,所以她一手将陆斜推顶上内廷最高位。

祁聿仰头看向远处累累高墙,她擡手指着层层琉璃瓦。

笑着朝陈诉转眸:“日后我所擡眸之处皆是我手下败将,这感觉真痛快。”

“新任的司礼监掌印乃我傀儡,又是我榻上欢,没有什么局比这局痛快。陈诉,你喜不喜欢?”

喜欢个屁!

他真是想啐一口蛇蝎样的祁聿。

“你挺不是人,把陆斜逼得快要死了。”

是,她把陆斜要逼死了。

陆斜现在清楚知道陛下乃杀他全家祸首,可眼下只有他是掌印,才能护她。

她就是要将陆斜逼得无路可走,只能留下为了她的性命心甘情愿作司礼监掌印、满足陛下对他的期待。

这样司礼监掌印才会为她所用,她才能是内廷真正的掌权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不会死,日后这个内廷、这个天下都是我给他编织的梦。他要星星我摘月亮,我对他不好?”

好。

好大一个骗局。

陆斜有祁聿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杀了人全家还把人拐床上,一辈子纠缠。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恶毒无耻的人。”

她诚心恳词认真道:“我真喜欢他。”

就如陆斜真心喜欢她一样。

陈诉摇头,不想再受祁聿蛊惑。

“你又要开始给所有人造成你真心的错觉,好让所有人以他为靶。然后杀向他的刀、在陆斜眼中错觉都是在杀你,陆斜为了你更加会坐稳司礼监掌印之位。你好一生操控?”

“怎么这一招你用不腻。”

这就跟祁聿十年让所有人对他以命搏杀刘栩存下根深蒂固的印象,结果这次所有人都没出手在祁聿将死之境送他一程。

真是被祁聿高台演戏当了真。

现在司礼监所有人愧悔没向诏狱里这个最该死的人下手。

祁乐对陈诉刻板印象不悦。

“我真心喜欢他,你干嘛不信。”

陈诉满腔鄙夷,就诏狱这次的事,他掷地冷声。

“祁聿的真心没可信度。你人都出来了,你叫陆斜拿玉......”

话到陆斜身上,就见握着玉的陆斜进门。

一身狼狈踉跄,这还是像与人斗杀过。

陈诉不可置信看祁聿:“你叫人围杀陆斜,坐实你会死之相?”

自己叫人取玉,又喊人阻拦,非让陆斜担惊受怕祁聿一条性命罔顾。

算计人到这个份上,简直卑劣可鄙。

祁聿正正衣襟,眼底全是陆斜困窘紧张身影。

“别这样说,是我叫人逗逗他而已。我死的越厉害,他越心疼我,越满心想护我,这不就越好为我所用。”

“从头至尾我都是真的要死,没有骗任何人。”

诏狱她真下了吧,罪她都认了吧,被逼到绝境也是她吧,咬腕自尽也是她。

她哪一步骗了人?真亦假时假亦真,此局才妙啊。

陈诉顺着祁聿目光看跌撞而来的陆斜,他眼底炽烈的装满了祁聿一人。

惨,陆斜简直太惨了,被祁聿算计的渣都不剩。

她侧首与陈诉道今日之别:“我的心上人到了,明日司礼监敕封掌印圣旨前见,我等你们跪我——的心上人。”

“明日,我们好好商议储君之位该落谁身上。朝堂要重新轮回了。”

她扬手朝着陆斜阔步而去。

迫不及待将好消息喊出:“陆斜,陛下饶我一命了。”

陈诉看着两人奔赴的身影,扶额。

那是陛下饶的?不是他一手谋算的?

她奔陆斜而去,扶住陆斜趔趄身形瞬间直直撞进陆斜怀中,手紧紧握住陆斜脊梁衣裳。

陆斜身上血腥气新鲜。

“谢谢你,陛下看在你的面子上饶我一条性命。陆斜,谢谢你。”

“陛下给我一年生路,若这一年我寻不到刘栩之财......你也难救我了。”

祁乐这么撞来,他感受脊梁被人揪紧,犹如拨抓浮萍之人。

他握着玉塞人手中,想了想,回手将祁乐揽紧。

“我帮你寻,莫怕。”

祁乐点头:“有你,我不怕。”

陆斜曾经叫她重新算人心,窥生机,以他破局,她做了,陆斜应该也是高兴的吧。

她要给陆斜建座围城,将人好好养在其中。

五年前的对不住,四年的空缺她都要给人弥补回来。

【故事未完,作者无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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