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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凯撒之死 最后的请求(1 / 2)

第69章凯撒之死最后的请求

第十天

维尔利汀来到王殿的顶层正厅前。

瑟泽在那里等着她。

他跟凯撒这对亲兄弟选择了一样的站位,在等待她时,都选择了站在洒着月光的窗前。这位旧时代的荣耀等候在那里,见维尔利汀来了,便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来。到我身边来。”

王后安静地走到他的身侧。

瑟泽开口:

“曾经你作为王后进行戴冕典礼的时候,我也曾站在这里这样看着你。”

维尔利汀顺他视线望去。从这王殿顶层的落地明窗前,刚好可以看见王后典礼当天走过殿前红毯的她。

瑟泽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全面警戒她了。他对维尔利汀的警戒来自于本能深处对她威胁的深刻认识,防备至严,以至于在她经过的每一寸、在她于王廷中度过的每一分时间,都布下了严格的密控。

但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欣赏维尔利汀。

所以他向她伸出手,邀请她站在跟他同等的地位。

维尔利汀顺着他的手来到他身边。

她没有看外面的月光。

她看向了自己向瑟泽刺出刀刃的手。

沉闷的一声响。瑟泽摁住了她的手腕。

他淡淡点评道:

“手法又快又准,你果然是杀了埃德加的凶手。”

可惜她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以一敌百的君王。瑟泽一只手就能把她制住,甚至用不上多余的剑刃。

维尔利汀的刀刃没有碰到他半分,还在半途中便被他拦住。

他稍一使力扭断了她的手腕,随后便把她连人带武器甩在一边。

也罢了。他没有兴趣跟一个弱者过多计较。

维尔利汀瘫坐在地,旁边的极黑骑从王厅中涌出,将她围住看管了起来。

瑟泽将头淡淡扭向一边,向她宣告道:

“从明天起你便不再是庞加顿的王后了。我会让人向所有人宣告你犯下重罪,在看守处重病而亡。”

至于他的解药——?

瑟泽笑:“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做出什么解药了。本来给你多出半个月的时间,便是出于对你的欣赏。”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能大着胆子向他提出条件,维尔利汀的勇气的确值得他欣赏一番。瑟泽有过对解药的期许,但他期许不大。对他这种人来说,多大的期待就意味着多大的失落。他更想看看自己半个月后的对手。

可惜她辜负了他的期待。

她没能发展到足以跟他抗衡,反而因为恐惧而提前了好几天来袭击他。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胜过他么?

维尔利汀忍痛从地上坐起来,扼住自己那只被扭断的手腕。额上因痛冒着冷汗,她开口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瑟泽容许。他擡了擡手:

“说。”

“我要见见我的老师。我死也要死在她那里。”

瑟泽对此表示惊讶。他转过头来。

“你跟她的感情就那么深吗?”

“当然了。我恨她。恨她在我毫无自保能力的时候就抛下我。现在终于有了见她的机会,我自然要跟她算算账!”

她算是拿捏透了瑟泽的心理。

如果她说她爱肯萨什娜,跟她如母女一样感情深厚,那么瑟泽肯定会残忍微笑着说不容允许;可如果她说她恨肯萨什娜、恨那个他同样恨的人,他就会有兴致站在一旁,看一出属于她们的好戏。

果然,瑟泽兴趣十足。

他说:

“准允了。”

放在以往,维尔利汀想都别想见到肯萨什娜的影子。那个女巫被他困于王宫深处,任何人都别想知道她在哪里,单独想见她更是不可能。如果有人提想知道肯萨什娜在哪儿,他会当即砍下那个人的头颅。那个女巫被关押的地方,连凯撒都不知道。

可今天的维尔利汀不一样,今天的维尔利汀是一个将死之人了。瑟泽怎么会信一条将死之蛇会提除了关于真心厌恨之人之外的要求呢?

维尔利汀是一个纯恨之人。她这个人存在就是为了复仇的。瑟泽相信把她和肯萨什娜扔在一起,她们之间会燃起剧烈的火焰。

大牢门开。

里面的一切都是黑色的。肯萨什娜就被困在那里。现在大门打开,维尔利汀可以进去了。

瑟泽等在牢笼外看她们的好戏:

“怎么样?还要叙叙旧吗?”

·

王厅前的随从打着哈欠来到宫廷守卫驻守处。

这大半夜的,所有人都该睡了。王后殿下也真是的,非要在这时候来招惹先王陛下。

搞得他这个厅前守门的还要替先王陛下来通报一声,守卫们稍后就可以把王后殿下带下去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带下去的是王后殿下这个人还是她的尸体。

总之王后殿下的结局不会好了。

随从来到驻守处,叩响了这里的铃声。驻守守卫给他放行。

只是在他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守卫却问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凯撒陛下不是命令过,今天晚上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让王廷守卫出来吗?”

随从感到疑惑。

“那把王后殿下带走也……”

“我们收到的命令就是这样的。除非陛下本人来,否则任何人来下令我们都一律不准出去。”

一根弦崩断在了随从的脑海内。

他并不了解王后,但他清楚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陛下从不会做什么多余的决断。

那么陛下是要——

维尔利汀被极黑骑押着推进了牢笼内,笼内肯萨什娜抱臂悠闲地看着她。

她们相视一眼。

先王还在笼外等着看她们寒暄一番,忽然眼眸一凛。凭本能,他察觉到了危险的东西。周围的极黑骑纷纷拔出黑铁利刃来,各自转头面向了他。

这场景很吓人。十数个无面黑色武士都转头对他目不转睛,从他们黑洞洞的面盔上,瑟泽看见了死亡的阴影。

剑出鞘声犀利无比。这些由瑟泽亲自培养出的杀人利器,此刻在向他展示割断生命的武器。

瑟泽丝毫不慌。

“你们是不认识我这个君主了?”

“我们只认维尔利汀大帝。”

最前面的一名极黑骑道。凭他的声音和身形,瑟泽竟想不起他的姓名。

是的,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人的名字。如今这些人倒要来反噬他了。

他抚上自己左手上的拇指戒。

“维尔利汀许诺了你们什么?那些地牢里的人我前几天刚刚全部转走。你们真信她能在连地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你们救出那些人吗?”

他步步逼近。

“还有地位、财富也是。你们统统不想要了?”

“我的骑士们早就受够了跟着你了。”维尔利汀从牢笼中走上前来。尽管手腕被扭断,她脸上却丝毫不见刚刚的痛色。

——刚刚的维尔利汀又在装。

瑟泽眯起了眼睛。

她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时候是不在装的?痛也可以装出来,爱也可以装出来,懦弱也可以装出来。难道说,方才对他的杀意也是装出来的么?

她刚刚在说些什么?“她的骑士”?

维尔利汀一直走到极黑骑的最前方。她冰冷的眼瞳直面向瑟泽,语速缓慢:

“瑟泽,你方才说你提前防备我转移走了她们。”

“可你确定,你转移走的是地牢里那些人吗?”

瑟泽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破裂。

是啊,他前几天是让人转移走那些人。现在想也不用想了,维尔利汀一定是用了某些手段让那些人成功变成了“其他人”,而真正的笼中人,一定早就被她救走。

这些愚蠢的极黑骑,就因为这个原因便愿意效忠于她?

“是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名说话不利索的极黑骑走上前来。

他宣布道:

“我们……不承认你是庞加顿的君主。我们……维尔利汀大帝才会是这个国家的新主人!是我们的主人!”

他叫图多。

前几天尤妮丝被维尔利汀拿黑袍裹住救走,安顿在了王城外的某处山庄中。维尔利汀暗中联络上了她那在极黑骑中的弟弟。弟弟来到她的床榻前,痛哭流涕。

他跪着向维尔利汀忏悔曾经刺杀过她,愿意用生命来谢罪。他们这对姐弟足足七年没有这样好好相处过了,维尔利汀之于他们,是堪比神明的救世主。

只要维尔利汀愿意让他报恩,他愿意付出一切。

维尔利汀不要他做别的。她只要他做一件事——向其他极黑骑也透露出她可以拯救他们及其他们亲人的讯号。

极黑骑憎恨瑟泽已久。谁都不是甘愿给另一个人做杀人的道具的。他们果断答应了她。尤其是在维尔利汀救出第二位他们的亲人之后,他们对她的信任就越发深重。

就在瑟泽转移走她们的前一天,维尔利汀把最后一个人也救了出来。原先地牢中的人都用身形相似的健康人来替换了,那些健康人被关押几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维尔利汀稍后再来救她们走。

便是如此,形成了瑟泽亲手培养出来的卫队一个不留全倒戈向了维尔利汀的局面。

维尔利汀将剑指向他:

“瑟泽,遗言等着行刑之前再说吧。”

今天,她亲自来给这个国家的暴君判处死刑。

·

“先王陛下现在一定有危险!你们快去啊!”随从在卫队驻守处急得满头大汗。他在那大门前来回走来走去,就差蹦起来向后面的人大叫大喊了。

守卫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可是陛下仍未向我们下过前去护卫的命令?”

莫说是他们,连整个王廷中武力最集中的王廷骑士也被下了同样不准接近的命令。

瑟泽的报信人急得不行。不管了,他先去找王廷骑士再说。王廷骑士隶属于先王势力,相较于凯撒,他们以先王的命令为主。

可维尔利汀似乎对此早有预谋。她提前调走了大部分的王廷骑士。距离上能及时抵达王殿的骑士队仅有一支,报信人加紧通知他们,整队骑士出动,以目前的效率,不久就能将先王营救出来。

——当然,是在没有意外的前提下。

骑士队长勒马,犹疑地望着前方。前方他们的现任君主亲自持剑,阻挡在他们前方不准他们行动。

“今天谁也不准走。”凯撒说。

他碧绿的目光透过骑士队长,扫过后方的每一个人。

路西汀在王廷之外支走了骑士队的大部分人。而自己阻拦在剩余的旧王势力面前,今天谁也别想越过他。

……他最担心维尔利汀。

凯撒被毒所摧残的器官隐隐作痛,骨髓深处的疼痛折磨得他几乎要咳出血来。他的心不在这里,在远处的王殿中。

……不知今夜,还能否来得及见她。

极黑骑将瑟泽捆着扔在顶层大厅正中地上。瑟泽吃痛,咬着牙恶狠狠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旧日的君主还想保持往日的尊严与荣耀,可惜维尔利汀不给他这个机会。她要让他硬跪着,在所有被他戕害的人面前处刑。

“还记得你是在哪里下了对黑发女性的剿杀令吗?”

维尔利汀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到中央,整个大厅的灯光都能照在他身上。

顶层大厅的穹顶与地面之间足以容纳一座圣殿规格的神像。一束光从正上方打下来,使这看起来就像神罚。

对,这就是神罚。

没有什么能比现在的维尔利汀看起来更像“神”的了。

瑟泽挣扎着擡起头来,嘴角扯出狰狞微笑:

“记得。十年前,就是在这座大厅里,我下了剿杀女巫的命令。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就算你今天处死我,那些你的同类也永远回不来了!”

他故意要刺痛维尔利汀,怎知维尔利汀却哈哈大笑起来。她捧着腹,似乎瑟泽说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渐渐的,维尔利汀的狂喜才平息。她指着瑟泽,面带笑容:

“那又如何?没有凯撒王室在,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愚蠢的群体屠杀了!死刑犯,你的说辞根本就刺痛不到我。我是个只注重现在跟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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