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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爱你的·爱人” 路西汀之死……(1 / 2)

第39章“爱你的·爱人”路西汀之死……

他确实是为她而生的。

在遇上这个毒蛇一般的女人之前,他从没有觉得自己的生命如此鲜活过。

他的每一寸仿佛都是为维尔利汀而生的,他的指尖他的发丝他那颜色极浅的眼眸,全都隶属于维尔利汀。没有她这些一切都毫无意义,完全没有必要存在。

路西汀没有跟她说,最近这几个月对他来说就像是噩梦般的几个月。

他随时面临着有可能失去维尔利汀的痛苦,无时无刻不产生出她有可能会离开他的念头。哪怕只是想想,都痛苦得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比维尔利汀主动离开他更可怕的是别人让她离开他。他每次接到王宫邀请时王宫来的使臣都要向他提一嘴他夫人,从王廷中寄来的书信中旧王也每次都向他夫人问好,生怕他不知道他们手中有他夫人的把柄一样。

某天维尔利汀很久都没有回家,路西汀当即发了疯地带人去找,最后发现她是在回家路上被人绑走了去。他到时维尔利汀站在地上,原本藏在手环里的暗刀上沾满了血,冷漠地望着地上那个人。

他从后背抱上维尔利汀,一遍遍地说没事了一切交给他处理,但他知道真正疯掉失去理智了的是他。如果地上那个人在他面前醒来,他怕是要丧失任何其他意识地当即把他大卸八块。

无论是旧王还是凯撒,谁站在他面前都一样,敢拿他的妻子来威胁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的心剜下来。

可怕,可怕至极。他拼了命捧在心上对待的妻子,别人竟敢威胁到她的生命。

无论是谁都会付出代价的。他会把他们的头颅拿剑砍下来,让它重重跌落在地。

路西汀也确实要这么做了。他受到王宫议政邀约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维尔利汀早就发觉到他想干什么。

这仿佛是他们最后一个夜晚,因此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他永远留在她身边。

一夜没睡。

路西汀轻轻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她的手。

“好啦,好啦。”

力度很轻,在她手背上轻触着,像在温柔拍一只小羊。

他的声音也温柔:

“明天还要早起去看那些文件呢。”

维尔利汀看着他,心道路西汀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你不对我这样温柔的话,也许我利用你就毫无愧疚之心。

就像与阿尔吉妮娅婆婆先前说好的一样,她会拿可利用的人换来财富与地位,然后拿着这些东西去到王廷中。

可是事到如今,连毒蛇也想流下眼泪。她的指尖略用了点力度和温度地紧紧扣在他掌心里,心道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如此亲密了。

毒蛇的眼泪还是没有流下来。

她是舍不得他,可她不会阻止他。在这份好得超乎寻常的情情爱爱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只是指尖,还是紧紧地扣住他温暖掌心。

“别这样,小紫罗兰。”路西汀带着轻轻笑意。“只是分开两天而已。要是我们以后变成老头老太太了,我走在你前面可怎么办啊?”

维尔利汀抱他,“我舍不得你死。”

“真舍不得我死吗?”路西汀半开玩笑道。

维尔利汀点头,头靠在他怀中轻轻磨蹭着。“嗯,真舍不得你死。”

“我要是不死的话,你会离开我的吧。”路西汀道。

他的口吻平静无比:

“那我还不如死了。”

最后维尔利汀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签的婚契吗?”

路西汀点点头,他记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是在跟她一起从唐克纳顿回家的第二天早上。就在他们订婚的那座教堂里。周围盛开着一片满园的鸢尾花。

维尔利汀向他承诺:“在未来的每天,我都会把我们的婚契和戒指好好带在身上。”

记得那一天阳光很好。

维尔利汀给他整理好衣领,又在他开门欲走时,牵住了他的手。

“路上小心。”她嘱咐道。看着路西汀在阳光映衬下的英俊侧面,把这一幕永远记在了脑海内。

路西汀微笑了。轻轻抱了抱她,在她侧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知道了,我会注意安全的。”他轻声道。

他擡起手,把他的公爵戒从指上摘下,伴随着一半的公爵印一并交给了她。

两样东西都是银亮银亮的,拿在手上颇有分量。

他把领主的权限全给了她。

路西汀站在门外,深深铭记了她一眼。这时的维尔利汀是温柔地看着他的,他把这最后的印象全铭刻在了脑海内。

最后,像他们结婚时一样,郑重地说了句:

“我爱你。”

除了这几个字外,再没有什么更能表达他对小紫罗兰的感情了。

路西汀轻轻关上门,转身向不属于家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一段路。

——等等!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万一以后又忘记照顾自己了怎么办?

路西汀好想好想回去再多嘱咐她两句。他告诉她的根本还不够多,他应该把该嘱咐的都写在纸上才对,这样她每天看到那张纸,才不会把他说的那些都忘掉。

可他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动,没有转身。

再回去看到她的脸,他怕他会舍不得她。

路西汀再次迈开腿,向公爵宅邸的院门外走去。

在他身后,维尔利汀打开门,其实一直在注视着他。

·

威尔凡登公爵来到内殿觐见旧王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其他公爵都只能在议事厅等候那位陛下时,他小时候就能被温格妮莎牵着手来内殿见他。

瓷白的明珠厅、精雕的明窗柩,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毫无差别。正午阳光透走廊窗照拂于他身上,将他身上的公爵织链映得熠熠发光。

可惜了,这样的衣服上身之后没能再给紫罗兰多看几眼,不然她肯定又得缠着他不肯放开。

路西汀眸中神色如常,在侍从的引路下进入内室。那位曾经的王就等在那里,面前与路西汀之间,隔着一扇遮掩住他身形的屏风。

侍从退去。内室安静了些许。

这安静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过了会儿,咳嗽音响起。旧王抱着虽有点受咳疾阻碍、但大致上仍无碍的声音道:

“新一代的威尔凡登……这是你第几次单独来见我?”

“我早就记不清了。”路西汀淡淡应答道。

跟一个马上要被他杀的人回忆那么多做什么?

果不其然,旧王见他回答的兴致缺缺,马上就开始提她:

“……今天令夫人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路西汀的手扶上身侧剑柄,从容答道:

“今天她身体不适,我让她在家休养了。”

身侧是剑工新为他铸的白金剑,规格与他的上一把相同。

今天旧王有可能死在这里,他自己也有可能死在这里。不过无所谓,只有他死了,王廷才会放松对维尔利汀的警惕,才不会随时把她当作可用于威胁他人的对象。

他会为维尔利汀铺路,先从除掉这个幽灵开始。

“关于令夫人的事……我虽了解过她所受的不公,但涉嫌杀死一位领主,我还是不能不管。”

屏风后的旧王带着些从容笑意开口。

“作为危险分子,她实在不能待在你的身侧……这样吧,不如将她先暂移到王宫中来?等王宫中的侦审人士和宣判人士最终确认她无罪后,再将她放回到你身边……”

一道响亮的破空之声。

白金利剑出鞘,率先极有效率地袭向一旁守卫着的极黑骑。今天这位极黑骑不像上次刺杀他的极黑骑那样强大,当场就被斩断了一臂。

带黑甲的手臂落到地上,盔甲与血液一起砸出沉重的响。

路西汀下一击挥上了他隔着盔甲的脑袋。

旧王怒吼起来:

“你在造我的反?”

路西汀收剑回身,不跟他多废话,又是一剑斩出,割断了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屏风。

他必须抓紧时间,守在外面的守卫随时有可能进来。他得在守卫多到他应付不过来之前,先把这个幽灵干掉。

屏风被割断后,旧王枯槁的面容呈现在他眼前。

那简直不能用憔悴来形容,而是可以用衰老来形容。在38岁的年纪他已苍老成了一位半百老人,脸部肌肉因咳疾而无力地下垂着,金色的发色也枯萎了,呈现出没有光泽的枯黄。

就是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敢在他妻子身上下手。

寒光闪烁,剑芒凛凛。

旧王拾起一旁的纯金器具抵挡,纯金器具也很快被挑飞在外。路西汀下一击斩断了他的手,那只血肉模糊的指掌抽搐着落在盖在旧王身躯上的丝绒被上,顺着他逃避的动作向下滚去。

旧王似是真的畏惧了。那张不复王者威仪的脸大惊失色着,上面满是惊恐:

“不、不要这样!我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路西汀挑断了咽喉。

血线飚出。

路西汀将他的头颅甩落在地,冷冷地看了还在翻滚的那东西一眼。

他说过,敢威胁维尔利汀的都要被他斩下头颅。

内室再度陷入安静。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安静似乎……漫长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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