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佯醉诱敌顺着手臂流淌而下,连成一串……
二人至此兵分两路。
得了阿香的鼎力相助,莫祈君调查的进展迅速,很快锁定了一个叫作卢成的山贼,他经常独自行动,不算保守派也不算激进派,正因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态度,对于内部诸多的机密事情都不太了解,正好能够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做这个传谣的初始人物。
莫祈君和阿香一起潜伏观察了几天,逮到了他喝醉酒的一个晚上。
暮光渐浓,四周的景物逐渐被一层淡淡的夜色笼罩,卢成的身影在小径上摇摇晃晃,他脚步不稳,每迈出一步,都在地上拖出黏腻而沉重的声响,阿香声音带着几分不安:“阿祈,你准备直接上去吗?”
“差不多。”莫祈君目光如炬,紧盯着卢成,将最外一层的衣领稍微扯松了点,露出纯白色的里衣,秀气的锁骨的线条一半露出于外,一半印在衣料的上面,被修饰得有如雾中花。
“阿香姐,酒准备好了吗?”
“噢噢,在这儿呢。”
伸手接过壶,她还记得上次醉酒,胃里像有一堆老鼠冲撞搅动,喉咙却被堵塞住了,任凭她怎么用力张嘴抠喉咙,想要把那股难受劲儿逼处去,却怎么都吐不出。
那种感觉她不想经历第二次,故并没有喝,而是将酒壶轻微倾斜,让酒水倒在手心,顺着手臂流淌而下,连成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把这串水珠往脸颊和唇上分别匀了点,又顺次抹到脖颈和锁骨上,带来了些许凉意,但动作并未就此止步,剩余的酒水倒在了衣领和衣袖附近,湿润渗透进衣料,将部分纹样晕染开来。
阿香被这一幕看呆了:“阿祈,你这是······”
“嘘。”莫祈君把酒瓶还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俯在她耳边道,“阿香姐,你不要中途出来,按计划行事即可。”
“可我有点怕,万一他对你······”
“如果我控制不住局面,就捂嘴干咳一声,当是请求支援的信号了。”
看她这般,阿香尽管忐忑,却也点头应下了。
今夜的月光没有平日里亮堂,而是隐藏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地落在女人从沉静转化作迷离的脸上。
卢成酒量很一般,所以没几个人愿意和他一起喝酒,这会儿他腰间悬着三个相互碰撞的空酒壶,手里拿着一小盅酒,晃晃悠悠地边走边喝,嘴里还念叨着:“酒肉穿肠过,佛祖——”
一句话没来得及念完,就被不知是何处冒出来的谁撞了个正着,口中的唱词被打断,剩下大半的酒也全部洒在了身上,湿了一爿的衣服。
本就不快别人说他没酒量,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更是让怒火“噌”地涌上心头,瞪大眼,高举起空空如也的酒坛子就要发狠砸下去:“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话说一半,看见了怀里的女子擡起垂落的眼睫,轻灵如羽,翠绿色的目光朦胧,微红的口唇透着水汽,好比一个浸润过的红果,娇艳欲滴。
愤怒与不满烟消云散,卢成咽了口唾沫,在一直变换的光影下,也认不出来这是哪张脸了,只道是秀色可餐,顺手扶住她道:“好妹妹当心脚下,你这是,喝醉了吗?”
莫祈君站不稳,只能半个身子全部靠在他怀里,支吾道:“唔······有一点、一点点······”
这一靠,卢成手有点抖得抓不住坛子了,没想到喝个酒还能遇到这等好事,就差把色迷迷写在脸上了,好声好气道:“这可不行啊妹妹,这么走下去摔了怎么办?若不然同哥哥我一道回屋歇歇?”
自个儿话都没说完,就猴儿急地扔下酒坛子,要擡手把莫祈君抱起来。
树后面的阿香暗叫不好,想冲出去喊叫,然而没有收到信号,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捂着嘴安分下来,强迫沉着气等待。
“我不要回屋。”莫祈君一把推开他,黏糊糊地嗔道,“里头闷死了,回去就想吐。”
那截玉臂在月光照耀下白得发亮,被这一推,卢成也不恼,笑嘿嘿地拉过她的手道:“好好好,妹妹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可是你这样子是不是得好好歇一歇?我看看啊······”他环顾了一圈,当即选中了不远处一簇隐蔽的树丛之中,歪歪斜斜地一点,“咱们去那坐坐,来——”
莫祈君被卢成揽着腰走,他的手掌像块烙铁钳住她的腰身,阿香大气不敢出一下,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虽然这人已经色迷心窍,莫祈君还是决定多说两句话让他头更昏:“哥哥,你人真好,比我表兄好多了······”
她半真半假地撒着娇,引他更结实地咬住勾。
“啊?”卢成的一颗心早就酥了,被她这一声哥哥叫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声音也夹起来,“好妹妹,你表兄怎么了?”
“他不让我喝酒!”莫祈君又推他一把,娇哼一声,“看到我喝酒,就要打我!哥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