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宜是被腿上的痛疼得醒的,她醒来时,正看见季架着她的小腿,而她的裙衫,已被高高掀起。
辛宜吓得叫出了声,想挣扎,却被季桓制止。
“绾绾莫动,我为你接骨。”季桓淡淡道。
“你?你会接骨?”辛宜仿佛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面色痛苦想继续将腿从他手中挣回了。
男人的手仿佛铁钳,将她牢牢桎梏。
季桓并为回她,接骨一事,是他幼时在郗和那里学到的。
永嘉六年(17年前),他在流民中救下郗和,他的腿也因此脱臼。
郗和将他的腿骨接好,从那以后,他同郗和学了接骨。
但他此时并不想提起郗和。郗和伙同辛宜将他骗得团团转,这一茬,等他回了邺城,再同郗和算账。
看得出辛宜不配合,季桓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抱到怀中,小腿放至床沿。
“若疼,你便抱紧我。”
辛宜未理她,腿是她自己的,疼也是疼在她身上。既然他会接骨,辛宜便不会委屈自己。
季桓握紧她的小腿,看了伤处,又确认了一遍,才知是脱臼。
趁着辛宜不注意,男人一手握紧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攥紧她的大腿,只听得“咔嚓”一声骨节接合声。
辛宜疼得当即咬上了他的肩膀,骨节接合的瞬间,疼得身子都在发颤。
“好了。”他放下手中的白嫩,看着那泛红的指痕忽地眸光晦暗。
辛宜松了口气,视线落在她的膝盖处,眼眶中还有泪水在打转。
待余光看向腿上的那鲜红指痕,辛宜当即一掌甩过,直打得男人侧过脸去。
“狗东西!既然你会接骨,为何将我送上马车时不接,偏偏等我疼了一夜!”
她记得不错,扬州世家的人围堵他,大多数情况下,出逃会仓促不已,而那马车却行得十分平稳。
好似怕颠着她,为她着想。可他偏偏不先给她接骨!
想起这茬,她心中就憋闷得一团火气。他分明就是怕她逃了,这才假惺惺到了客栈才接。
“绾绾骗我时,也不遑多让。”他正过阴沉的脸,白皙的俊脸上一排指痕,依旧泛着痛麻。
男人并不理会,依旧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所以那日,夫人究竟是在茶楼与林观巫山云雨,还是在那书肆与韦允安互诉衷情?”
“我竟忘了,没了那物,倒有许多旁得法子,可让夫人快活。”
话音刚落,辛宜猛地抓紧他的胳膊,垂眸看着落入她裙衫下的玄黑衣袖。
“禽兽!别碰我……啊!”
方才接骨时,衣衫被撩至大腿,正方便了行事。辛宜恨恨得盯着他,却因着腿刚接好,依旧疼得紧,不敢乱动。
“绾绾,莫要离开我了。”他动作依旧,俯身靠近她,去啄她柔软的唇瓣。
辛宜还想擡手,却被他骤然抽出的那只手擒住,辛宜当即身子紧崩。想骂他,唇瓣却张不得口。
季桓握着她的柔荑,穿过她的指缝,指尖黏腻一片。
“放……开我!”辛宜喘着气,避开他的攻伐,却在张口说话,方才的坚守顿时败得一塌涂地。
男人已不满足撷取柔软的花瓣,翘开她的唇齿,攻占她的唇腔,致力于纠缠那抹丁香。
察觉她气息渐弱,男人终于大发慈悲,留给她喘息的时间。
辛宜躺在榻上,盯着帐顶双目放空,乌发凌乱,微肿的唇瓣张合着,重重喘息,似乎还未从方才的窒息中缓过神。
季桓紧紧盯着她,一刻也不舍得移开目光。既然韦允安和那个孩子还活着,那她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只要她不再伤害自己,好好活着,纵然她想逃,他就能把她捉回来。
爱也好,恨也罢,只要她在他身旁,那就够了。
“乔茂今夜尾随我至阳羡,向来夫人也能猜到几分原因。”季桓把玩着指尖的黏腻,尤觉不够,顺着那霜白裙衫又索了几分。
因着动作,榻上的身躯一度紧绷发颤。
指尖的黏腻清澈如水,季桓看得眼热,压抑许久的情欲再次起伏,愈发燥热。
“夫人莫要担忧,还有那个婢女,想来韦兄也能照顾得好她。”
辛宜恨恨地闭上眼睛,咬着唇瓣一言不发。他话里话外都透漏着安郎和素问的消息。
无非是借着另一种方式拿捏她。
泪光溢出眼眶,辛宜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靠近之际,一口咬上他的脖颈。
疼痛刺激着神经,男人漆黑的眼眸深得紧,异样地兴奋刺激着他,愈发用力地攫取那抹丁香,死死纠缠着。
到底顾及她的伤,季桓并未太过分。趁着她缓神的功夫,长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只听见温和的声音迂回在耳畔。
“绾绾,为我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