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就是在酒店,身体上的接触,两个人才知道他们的身体还残留了彼此的记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两个人就又在一起了。可是安远总觉得不踏实,舒雅说跟你在一起总像是世界末日。安远否认了。
今天看来,末日就是这样的。
怎么办?离开东华,他是什么样的,能否还有今天的一切。
安远几乎一天都没出办公室,到了下班,秘书敲门进来,被满屋子的烟呛得咳个不停,安总,您还有事吗?
安远知道是秘书想回家了,看看表也是六点多了,冲她挥挥手。
想来大楼里没几个人了。又枯坐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敲门。安远还没说话呢,来人就推门进来。江雅媛捂着鼻子,冲到窗户边开了窗,然后走过来,“安远,抽这么多烟会伤身体的。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别闷在心里。”
安远擡头看江雅媛保养得宜的脸,这个女人外表文静温婉,心里却又是另一副样子,她怎么就看上他了呢,李副总削尖了脑袋讨好她,没得到什么,他刻意避开却是招得她越来越粘他。
江雅媛看着安远的眼神,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他动心了,这就是她要的。
江雅媛靠着办公桌,正好在安远的椅子和办公桌之间,位置暧昧,她只穿了件薄纱的衬衫。
安远带着滚轮的椅子缓缓滑近桌子,空间愈小,江雅媛已经能感觉到安远男性的气息,不由得沉醉地垂下了眼。
安远看着江雅媛欲语含羞的样子,承认很美,心头交战,这手一伸出去,可能永远就缩不回来了,若不伸,不伸就是他一天抽了三包烟的结果。从头再来。他不甘。
江雅媛低垂着眼睛看安远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正当她心旌荡漾的时候,突然安远的力道加重,一把把她拉了过来,逼近她的脸,“你觉得我的心在哪里?”
江雅媛红了脸,定了情绪,“现在在哪里我不管,以后在哪里我会算。”
安远闭了眼睛突然压向江雅媛,江雅媛的牙齿被磕的痛,来不及叫就被安远压到了桌面,江雅媛躺在上好的梨花木的桌子上,身体虽然咯得疼,心里却泛出蜜。
两个人像打架一样互相啃噬了对方,突然安远的手机响了,安远下意识要伸手去拿,江雅媛突然抱住了安远的胳膊,“安远,你要知道我爱你很久了。”
安远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知道那是舒雅的电话,铃声是一首法国歌曲《玫瑰人生》。
他们之间的玫瑰人生注定是幻成空了。
失去爱的自由,失去爱的能力,失去爱的人,甚至是失去男人的尊严,安远像一头豹子撕咬着身下的猎物,江雅媛躲闪了又趋近了,大声地呻吟了。刚才进门之前她已经让外面的员工都走了,整个楼层只有他们俩,只有他的怒吼,她的胜利。
安远近乎虐待似的折磨了江雅媛,没有事先的润滑,没有足够的前戏,像□一样直接进入江雅媛的体内,是的,江雅媛难道不是在□他的人生。
江雅媛尖叫了,却又不撒手,这疼是暂时的,后面的销魂会一浪接着一浪的来。
这不是办公室,是战场,不是片刻的温存,是旷日持久的斗争。
江雅媛整理好衣服,从桌子上滑下来,身体有些不支,安远的确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冲击,她贪婪地配合他,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情,反正刚才他们一起以男人和女人的姿态享用了对方,这是开始。听着安远在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看看安远的未接电话还闪着舒雅的名字,扔到一边,站起身走到洗手间拍了门板,安远,我去办公室取包。
舒雅在楼下看着安远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她在附近做项目,所以下班过来想给安远惊喜。可是安远不接电话,大约是半个小时后,灯灭了,舒雅坐在大楼车库出口对面的花坛,只要车开上来就会看到她。
四五分钟后一束强光从雅雪白色的短风衣异常刺眼。
安远呆坐在驾驶座上,江雅媛拨了拨头发,回头看一眼安远,下了车,紧了紧身上的开衫,走到舒雅面前,“舒小姐,这么晚了,找安远吧,刚才电话是你打的吗?不好意思刚才实在是不方便接。”
舒雅看江雅媛面色潮红,眼媚如丝,头发凌乱,想都不用想刚才他们做了什么,心理翻出呕吐的感觉,强压了,不理江雅媛,直接走到车前,隔着玻璃瞪着安远。
玻璃慢慢降了下来,安远惶惑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安远,这回该不是误会了吧!你卑鄙!”舒雅觉得手指都陷入了掌心,再不看两个人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向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