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释疑
“左边一点,再上去,哎,不对不对。”季语日夜奋战,这幅向日葵拼图终于大功告成,她要钟业买了个相框裱墙,却怎么都不满意。钟业跪在沙发上调整角度,时不时扭头问:“可以吗?”还是差一点,季语像骑马般坐到他肩头,自己扶住相框摆正。钟业握住她小腿,挺直腰板,“小心点,够高吗?”“OK啦。”季语敏捷跃下离肩,拉着钟业后退,自豪地指着拼图,问他,“靓不靓?”钟业眼睛盯着她,“靓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季语发觉他讲的是自己,眉梢眼角上扬,透露满满得意,“还用你讲。”她扭了扭腰,向上拉伸手臂,放下时长舒了口气,“拼得我腰酸骨赤。”折叠桌空间不足,她这些日不是趴在地上,就是盘腿坐,手撑着头,从早到晚,通宵达旦。钟业坐下,拉着她的手轻轻一带,她伏在他腿上,他擡起手肘慢慢推压,“买给你是让你打发时间的,不是让你日日直踩十几个钟。”钟业加深力度,季语发出痛苦的声音,身体蜷缩,“你你你,轻手点啊——”“不出力推不开,”他转移话题试图让她分心,“还有三天是除夕,我们请隔离阿婶食餐年夜饭,算是多谢她这些天对你的照顾。”“嗯......”季语猛地撑直上身,站起来,“我们送件礼物给她吧。”钟业去厨房倒水,笑说:“封个利是不就好了。”季语皱眉,吹了吹嘴唇,坐到椅子上,“没诚意。”他回到季语面前,药片塞到她嘴里,又递上水,“那你食了药再想。”药片融化得很快,苦味瞬间蔓延都舌尖,吐出来也没用了,季语表情狰狞地灌下半杯水,手背抹掉唇上的水珠,“食了这么多药,我怎么觉得没有好转。”“我不是怀疑范医生的医术,“她拍了拍耳朵,连回声都没有,“我是不是好不了?”“胡思乱想。”钟业弹了下她的额头,“治病又不同于你拼拼图,可以连夜赶工加急处理。”季语揉了揉额头,不服气地嘟囔:“想一下而已......”“心想事成,老天爷忙到死,不得闲做好坏事分流,所以想都不要想,”钟业捧起她的脸,严肃教育,…
“左边一点,再上去,哎,不对不对。”
季语日夜奋战,这幅向日葵拼图终于大功告成,她要钟业买了个相框裱墙,却怎么都不满意。
钟业跪在沙发上调整角度,时不时扭头问:“可以吗?”
还是差一点,季语像骑马般坐到他肩头,自己扶住相框摆正。
钟业握住她小腿,挺直腰板,“小心点,够高吗?”
“OK啦。”季语敏捷跃下离肩,拉着钟业后退,自豪地指着拼图,问他,“靓不靓?”
钟业眼睛盯着她,“靓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季语发觉他讲的是自己,眉梢眼角上扬,透露满满得意,“还用你讲。”
她扭了扭腰,向上拉伸手臂,放下时长舒了口气,“拼得我腰酸骨赤。”折叠桌空间不足,她这些日不是趴在地上,就是盘腿坐,手撑着头,从早到晚,通宵达旦。
钟业坐下,拉着她的手轻轻一带,她伏在他腿上,他擡起手肘慢慢推压,“买给你是让你打发时间的,不是让你日日直踩十几个钟。”
钟业加深力度,季语发出痛苦的声音,身体蜷缩,“你你你,轻手点啊——”
“不出力推不开,”他转移话题试图让她分心,“还有三天是除夕,我们请隔离阿婶食餐年夜饭,算是多谢她这些天对你的照顾。”
“嗯......”季语猛地撑直上身,站起来,“我们送件礼物给她吧。”
钟业去厨房倒水,笑说:“封个利是不就好了。”
季语皱眉,吹了吹嘴唇,坐到椅子上,“没诚意。”
他回到季语面前,药片塞到她嘴里,又递上水,“那你食了药再想。”
药片融化得很快,苦味瞬间蔓延都舌尖,吐出来也没用了,季语表情狰狞地灌下半杯水,手背抹掉唇上的水珠,“食了这么多药,我怎么觉得没有好转。”
“我不是怀疑范医生的医术,“她拍了拍耳朵,连回声都没有,“我是不是好不了?”
“胡思乱想。”钟业弹了下她的额头,“治病又不同于你拼拼图,可以连夜赶工加急处理。”
季语揉了揉额头,不服气地嘟囔:“想一下而已......”
“心想事成,老天爷忙到死,不得闲做好坏事分流,所以想都不要想,”钟业捧起她的脸,严肃教育,之后吻在她揉搓的位置,“我今晚会早点回家。”
季语愤愤不平地问:“过年都不能休息吗?”
钟业装作无奈叹气,“对啊,好没有人权,季大状快点帮我写张状纸,为古惑仔争取应有权益,如果能有十四日大假,你就是比关二爷还伟大的存在。”
他正经说:“就去开个会,然后就能安心过年了。”
季语疑惑:“古惑仔开董事会?”
钟业只笑笑,临关上门前挑了挑眉,不知道什么意思,“记得要食饭,不要顾着看书又忘记。”
年廿七在金花开的股东大会,听上去冠冕堂皇,实际是批斗会,逐一审判,赶在12点前宣判,小偷小摸的过错,什么部位犯的砍哪里,至于背叛阿公和手足兄弟的——
杀无赦。
原本狂热鼎沸的舞台变成断头台,陈广生坐在半圆绒毛卡座,钟业作为股肱之臣,坐在他左边,张泽衡在他另一侧,其他座位坐着各区堂主,无需他们动手,观礼即可。
服务员照常营业,酒水陆续有来,美女助兴活色生香,钟业打量了一圈,蹙了蹙眉头。
台上被绑着的马仔在高凳上颤抖,感觉到装上消音器的枪口对着他太阳xue,他的脚趾都僵硬得无法蜷缩,衣服上是他惊吓过度的呕吐物,尊严在生命面前无关紧要,他哀求:“陈公,我求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错了不敢了......”
陈广生摇头惋惜:“你替哨牙黄在我的杯子里头落药,说明你不老实,被我的人发现,更证明你不聪明,香港是片乐土,废物是会污染空气的。”
话语刚落,枪手麻木且精准地请马仔吃子弹,又一弹壳落地,跌落在银色碎片的海中,发出清脆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