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昭扔下手中用来插果盘吃的刀叉,认真思考了一番后说道,“那能给我来碗蛋炒饭吗?我还没吃晚饭呢,饿了!”
韩昭自然点头说好,“稍等,饭马上给你端上来。”
这会所里的人速度很快,包厢里面才点餐没多久,东西立马被送进来了。
阮奚昭拨弄了一下餐具,怀疑的问道,“你这儿的东西是不是现炒的呀?可别是预制菜啊!”
韩昭被她这样说,也不生气,“这间会所是我的,我给自己吃的什么东西当然要用好的。再说了,我这儿的人个个来头都不小,他们使用差的食物,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得不偿失啊!所以,妹妹你就放心吃吧!”
不过吃饭之余她也明白过来,难怪这个男人底气经常在这里请客吃饭,但是因为他自己是老板的缘故啊。
在阮奚昭的固有印象之中,这些什么会所,饭店的消费水平一向是高的吓人。但定这样高的价格的背后,谁也不是说这些食材有多么的昂贵,大多都是卖一个噱头,将外面最普通不过的食材擡高数十倍的价格售卖。
这样,明明差不多的食材,在外面的小饭馆与这样的特殊场所就有了数十倍的差距,也是这些富人用来区分自己和穷人的计量方式。
韩昭看着阮奚昭小口小口的吃着饭,便又说道,“你吃了我的东西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公平?什么是公平?”阮奚昭依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了这样一句话。
韩昭今晚对她格外有耐心,往常他对一个女人可不会这样有耐心。不过这也不代表他是喜欢她,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世界上的所有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了,比他有钱,比他地位高的除外。此时此刻他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跟阮奚昭说几句话,也不过是因为这是席安带过来的,并且是对席安来说有些不一样的女人罢了。
韩昭喜欢妖娆妩媚,性感,大胆的女人,才不喜欢这样年纪小的女孩,尝起来没滋没味儿的,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这个席安来安南这么久,他也招待过他好几回。每次过来喝酒,他叫了女孩他都不要,俨然成了一圈人中的异类。
当时边上还有其他人打去,“席安我不是家里有妻室,管的太严了,出来喝酒都要小心翼翼的。”
当时席安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韩昭细细思考了一番,才想起来,这个小子当时只说了一句:“现在虽然还没有,但是我得为我未来的妻子守贞啊!”
他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男人们通通感慨着,这个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哪里有什么忠贞不渝守着真心的男人。他们那些在场的人中,说的是已经有了老婆的人,这会儿还不是出来找乐子,他们家里的那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圈子里谁还不知道谁的德行了。
男人只要还愿意回家,只要不打老婆,愿意给家里花钱就已经是最值得表扬的三好丈夫了。
何谓三好丈夫?
好色,好虚伪,好假意!
在那些男人心里,他不跟着他们一起玩儿,不过是因为瞧不上这些会所的胭脂俗粉,那是遇上一个可心的了,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男人有了事业,便要沉沦美色,在女人身上驰骋享受极致的掌控与追捧。哪个男人能例外呢?
这不,如今这人还不是带女人过来了,就是嘛这长得一副清粥小菜的模样,哪里及得上这些有经验的女人火辣热情,叫人欲罢不能。
即便是阮奚昭不自我介绍,也不直接说明自己与席安之间的关系,但当下这里所有的人已经完全默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酒局的厂子是后半段才热闹起来的,包厢里的所有人闹腾到最后都已经不知道站在身边的人是谁了。
灯光昏暗,连人脸也看不清楚。
阮奚昭躲着这片热闹,趁着没人注意,钻了一个空挡往门外跑去。
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她还有点儿吃不消呢。
只不过,她前脚才刚出门呢,斜刺里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只手,精准无误的把阮奚昭抓走了。
她甚至都没有时间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