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换人吧,我们公司的公关部就不错,可以借给你用用。”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
“说完了?”季宴白道,“说完挂了。”
“别呀,我还没讲完呢。”
“那快讲。”
“周温跟桑淼联系来呗?”
“不清楚。”季宴白蹙眉,“你们能不能别总是打扰我们。”
“你听听你这话是人话吗?”齐远道,“见色忘义。”
“不想听别听。”季宴白从餐厅走出,去找桑宝宝。
“别呀。”齐远窝了一肚子火,实在不知道和谁讲,“你得帮我。”
“能力有限,帮不到。”
“那也得帮。”齐远叭叭,“除了你,我也没人可找了。”
“怎么帮?”
“你让桑淼帮我约周温。”齐远出主意,“我要见她。”
“前天刚帮你约了。”季宴白说。
“是,我知道。”齐远轻咳一声,“那次不是没谈好吗。”
“再约你能谈好?”
“能,一定能。”
季宴白:“最后一次。”
“不是,好歹咱是发小,你不能这么无情啊,怎么就最后一次了,我……”
“不行?那算了。”
“别,行行,最后一次。”
齐远挂断电话前,调侃说:“诶,说实话,我看你平时挺沉稳的,怎么亲人的时候那么猴急,看把人桑淼亲成啥样了,男人呀,脱了那层皮,德性都一样。”
季宴白:“不用约了。”
下一秒,嘟嘟声传来。
齐远先挂的电话。
微信紧随其后。
【我等你好消息。】
季宴白删除了聊天记录,把桑宝宝从卫生间抱出来,“让你洗漱又没让你玩水,看衣服都湿透了。”
桑宝宝吐吐舌头,“太爷爷说了,喜欢玩水的孩子才聪明。”
“谁说的。”季宴白抱着桑宝宝去了衣帽间,找出衣服给他换上,“下次不要玩水,更不要把衣服弄湿,会感冒。”
桑宝宝:“知道了。”
“太爷爷的话也不需要全听。”
“那什么可以听?什么可以不听?”
“就……”季宴白顿了下,“好的可以听,不好的不需要听。”
桑宝宝歪头问:“什么叫好的?”
“……”季宴白提醒,“分辨不出好坏的话,都可以不听。”
桑宝宝眯眼,“爸爸,你竟敢这样说太爷爷,小心太爷爷知道后,打你屁股。”
他穿衣服也不老实,一直在动。
季宴白拉过他,“伸出胳膊。”
桑宝宝慢悠悠伸直胳膊。
“只要你不告诉太爷爷,太爷爷是不会知道的。”季宴白问,“你要做告密的那个?”
桑宝宝摇头,“才不是。”
这话说完没多久,桑宝宝躲桌子
“太爷爷,爸爸说你坏话了,还不许我跟太爷爷玩。”
“太爷爷一定要狠狠的批评爸爸。”
“要是打屁屁也可以。”
“宝宝绝对不拦。”
“太爷爷,宝宝跟你是一伙的,我们永远是朋友。”
“爸爸呀?我跟爸爸不是一伙的,爸爸跟妈妈是一伙的。”
“哼,本来妈妈是跟宝宝一伙的,都怪爸爸。”
那端季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桑宝宝小声说:“嗯,爸爸总是欺负我。”
“还欺负妈妈。”
“他把妈妈的嘴都咬破了。”
“爸爸是不是很过分。”
桑宝宝告完状去餐厅吃饭,看到爸爸正在喂妈妈吃馄饨,酸了下,哼,又抢我妈妈。
……
热搜挂了五天才撤下去,关于季宴白的恋情也正式浮出水面,因视频打着马赛克,一时众说纷纭。
都在猜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清冷高傲的季宴白拿下。
季氏集团讨论的声音也很高涨,见过桑淼的,都是夸夸夸。
没见过的,都在那猜。
群里的消息没停过。
桑淼忙着工作,最近都没去季氏,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成了风云人物。
周温时不时会感慨,“要说诡计多端,还是季宴白,一个视频,名分有了,桃花运截住了,一举多得。”
她甚至都有些担心桑淼,怕她玩不过季宴白这只老狐貍。
桑淼倒是不担心,别人眼里的季宴白跟她眼里的完全不一样。
他在她面前是另一个人。
好的让人以为在做梦。
当然也有过分的时候。
他的过分多数体现在床上,提些奇怪的要求,要她这样那样,逗弄她,看她化成水,哄着她叫老公。
上次叫晚了,他还来了更新的花样。
她被闹得不行,只能求饶,连着喊了好几声老公。
他似乎还不满意,边亲吻她后颈,边咬她,齿尖磨砺出一排细密的红痕。
她低吟出声,求他放过她。
他与她十指相扣,慢慢攥紧,咬着她耳垂轻哄,“还不够。”
她不知道哪里还不够,都折腾这么久了,红着眸子问:“什么时候才可以?”
他让她感触着她,蛊惑道:“再等等。”
这一等,又等了很久。
周温见桑淼不说话,问她:“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晚上去哪里吃?”桑淼道,“说好了请你的。”
周温摆摆手,“我不挑,随意。”
桑淼:“要找个方便谈话的地方。”
“嗯?”周温眨眨眼,“谈什么?”
桑淼:“哦,没什么。”
去之前她给季宴白发了地址,还有些担忧道:【周温知道我又帮齐远肯定会生气。】
季宴白:【最后一次,以后他们爱咋样咋样。】
和猜测的一样,周温看到齐远后,下意识又走,齐远急忙追上来,拦住,“咱们谈谈。”
周温梗着脖子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但我有。”齐远说,“很重要。”
桑淼走过来,低声劝说:“听话,好好谈谈。”
周温哼了声,再度走回包间。
桑淼和季宴白没进去,他们先一步离开了餐厅,“我们这样走会不会不好?”
季宴白:“我们在他们更没办法好好谈。”
桑淼想想也对,“那咱们去哪?”
季宴白:“我在不远的西餐厅订了位置,咱们去那里吃。”
想到吃独食,桑淼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宝宝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季宴白握住她的手,“下次带宝宝一起。”
“回家别对他讲。”
“好,不讲。”
他们没讲,但有人讲了,周温讲的,“宝宝,妈妈呢?”
桑宝宝:“干妈,妈妈和爸爸没回来呢?”
周温说:“不应该呀,他们现在回去了才对。”
她哦了一声,“他们肯定去约会了。”
桑宝宝别的没记住,就记住爸爸妈妈去约会这件事了,等他们回来,他梗着脖子问:“你们去哪约会了?”
桑淼:“……”
季宴白:“……”
“每次约会都不带我,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当然不是。”桑淼解释,“我们没去约会,是去忙了。”
“不对,干妈说了,你们是去约会了。”桑宝宝委屈说,“妈妈是不是不爱宝宝了?”
桑淼把桑宝宝抱怀里哄,“怎么会,妈妈最爱宝宝了。”
“那爸爸呢?”
“妈妈爱宝宝,不爱爸爸。”为了让宝宝不那么伤心,桑淼只能撒谎了。
桑宝宝去找季宴白炫耀,“妈妈说了,她只爱我,不爱爸爸。”
“爸爸不许和我抢妈妈。”
季宴白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冒着热气,睡衣穿的也很随意,只用腰带轻轻束着,能看到挺立的胸肌。
他问:“妈妈说什么?”
“妈妈说只爱我,不爱爸爸。”桑宝宝眉飞色舞说,“妈妈更喜欢我。”
“你妈妈那么讲的?”
“是呀。”
季宴白没再说什么。
桑宝宝嘚瑟完,又去缠桑淼了,要她帮他洗澡。
两人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睡觉也要她哄,还要她讲睡前故事。
桑淼一一照做,好不容易把人哄睡,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水还没倒,被季宴白揽住腰肢抱坐到了吧台上。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紧紧圈着,眼睑垂下又擡起慢慢打量,片刻后,手放到了她轻晃的腿上。
身体前倾,眼神勾缠。
“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