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给你咬。
季宴白松开手,就着她拉扯的力道凑了过去,脸停在她脸前,垂眸打量,另一手插进了她发丝中,轻轻触着。
“你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吗?”
“知道啊——”
桑淼眼尾轻扬,眼睛里沁着氤氲的雾气,整个人显得婀娜妖娆,她勾唇唇角去看他。
学他那样,一点点打量。
眼神勾缠着从额头看起,眉毛,眼睛,鼻梁……唇,把他的五官描绘了一遍又一遍。
季宴白不会知道,四年前那日她醒来后,便曾盯着他看了许久,手指轻轻触着临摹了不知多少次。
直到看到他醒来,她才慌乱穿好衣服逃走。
“知道什么?”季宴白捏住她的下颌,挑起,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唇,“我是谁?”
“你是……”桑淼突然没了声音,须臾,唇角的笑意加重,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不说话,就那样对视着。
不知是不是喝醉酒的原因,她眼神朦胧,可也正是因为这抹朦胧,生生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既视感。
季宴白被取悦道,温声问:“是谁?”
桑淼轻擡头,让两人靠的更近,她探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随即双手搂上他脖子,“是……大坏蛋。”
大坏蛋?
季宴白轻笑出声,这段关系里到底谁更坏,别人不知,他自己是知道的。
一切的主控权都在她手里,她才是最坏的那个,牵着他,不许他逃,但又不许他靠近。
他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他止步不前,她便站在原地。
她享受着所谓的安全距离,殊不知他心焦难耐。
三十年从未谈过恋爱的男人,没想到第一次谈恋爱就被人拿捏住,想反抗都没办法。
只能忍着。
他忍得真的很辛苦。
“淼淼……”他温柔唤着。
“干嘛?”桑淼喝醉酒后声音都变了,尾音上扬,带着撒娇的意味,听的人心痒难耐。
“叫老公。”他轻哄。
“不叫。”她俏皮道。
“真不叫?”他鼻尖抵着她鼻尖问。
她很慢很慢地摇头,“……就不叫。”
不叫老公,还对着他脸吐气,季宴白受不住,桎梏着她腰肢,把她拉起。
两人刚刚躺着,此时面对面坐着,桑淼头晕,根本坐不住,只能靠在季宴白怀里。
她想再次躺下,被季宴白摁住,“晕。”
“哪里晕?”他明知顾问。
“头。”桑淼眼睛半阖,看他时眼神越发迷离,娇嗲道,“我要躺。”
“别躺。”季宴白轻哄,“抱抱。”
他想跟她抱,很早之前便想了。今夜没有宝宝打扰,总算可以如愿。
“不抱。”桑淼身子朝后退,可退不出去,红着眸子说,“你欺负人。”
季宴白还真想欺负她,最好是能欺负哭,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嗯,欺负人不对,你要不要打我?”他哄着她问。
桑淼才不打,打人手痛,她笑笑,半眯着眼咬了上去,一口咬在他手臂上,久久没有松口。
这都是季宴白自找的,所以只能受着,轻抚着她背道:“来,使劲咬。”
桑淼还真使劲咬了,边咬边撒娇吭哧,像是孩子似的。
季宴白最近一段时间带娃带出经验了,学会了怎么哄人,她吭哧说明不满意,他把胳膊往前递了递,“继续。”
哪有人上赶着让别人咬的,偏偏季宴白就是如此,若是给齐远知道,会笑他有病,还会笑他是受虐狂。
季宴白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有点找虐的意思。
不过他乐意。
乐意让桑淼咬。
桑淼并没有咬太久,牙齿麻了,她松开,轻擡下颌,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季宴白把她朝怀里拉了拉,“你说是,就是。”
他就是!
桑淼噘嘴,“季宴白,你好讨厌。”
“哪里讨厌了?”季宴白问,“告诉我,我改。”
“哪里都讨厌。”桑淼喝醉了,自己说什么完全不记得,就是本能递说话,“我回京北的那晚看到你了?”
“我?在哪里?”季宴白不记得有看到她。
“在餐厅。”桑淼戳着他胸口道,“你在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吃饭。”
时间太长了,季宴白实在记不清,“可能是跟客户。”
“我看到你还给她夹菜了。”
“那应该能是你看错了。”
“不对,我没看错。”
“好,那就是我的错。”他说,“对不起。”
实际上,季宴白一点印象都没有。
桑淼看他正儿八经道歉,噗笑出声,捶着他胸口道:“你还真信呀?”
季宴白一脸宠溺,“你说的话,我从来都信。”
“我刚是骗你的。”
“那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
“不想。”桑淼撩起贴在脸上的发丝,问他,“季宴白你后悔跟我领证了吗?”
“没有。”季宴白见她一直弄不好,伸手为她整理。
桑淼歪头打量,久久后,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说为什么?”季宴白反问。
桑淼很认真很认真地想了想,“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吧。”
桑淼不是自夸,她是真的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惊艳的美。
季宴白附和,“嗯,季太太很漂亮,季先生非常喜欢。”
“不许笑。”桑淼去捏他脸颊,一下又一下,“就是不许笑。”
“为什么?”
“因为——”桑淼打了个酒嗝,额头抵上他胸口,含糊说,“你笑起来太好看了。”
季宴白:“……”
难得被夸,季宴白心情变得非常好,故意当着桑淼的面把衣领扣子打开了两颗,露出了绵延的锁骨和一大片冷白的肌肤。
齐远说过,男人会被诱惑,女人也会。
只要露的多,就不怕对方不上钩。
他曾经很不屑这种出卖色相的行为,但如果对方是桑淼的话,可以试试。
好像齐远还说过什么……
季宴白想了想,他说能露多就露多。季宴白照做,解开了第三颗第四课扣子,还问桑淼,“我身材好吗?”
桑淼半眯着眼睛看过来,挠挠他喉结,戳戳他胸口,又把玩着他胸前的那颗痣,片刻后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
点头评价,“……还可以。”
“只是还可以?”季宴白不太喜欢这个评价,觉得不够,他又解开最后两颗,这下都映在眼前了,他问,“现在呢?”
胸肌有,腹肌也有,人鱼线也能瞄到,曲线沟壑分明。
刚刚要是打七十分,现在就是一百分。
桑淼不是外貌协会的,但这个瞬间,还是忍不住轻啧出声:“好……有型。”
季宴白的身材可以去拍广告了,绝度秒杀娱乐圈一众男星。
“那你喜欢吗?”他问。
美好的事物谁会不喜欢,桑淼点头,“喜欢。”
“要不要亲自感触一下?”他诱哄道。
喝醉酒的桑淼非常可爱,胆子大的很,什么顾忌都没有,“要。”
季宴白挑挑眉,示意她来,桑淼抿唇咽咽口水,慢慢伸出了手,没太敢用力,怕碰坏了。
指腹虚虚触着。
季宴白没说话,就那样温柔凝视她。
须臾,桑淼胆子更大了些,手指移动,触到了另一处。
她碰触的没什么规则,就是胡乱触,这点一下,那戳一下,噙笑说:“不错,真好。”
“要不要换个方式碰触?”季宴白循序善诱道。
“换?换什么?”桑淼中套了,顺着他的话问。
“要不要亲?”季宴白说。
桑淼贝齿咬咬唇,看上去还真挺想亲的,“……可以吗?”
“别人不行,你可以。”他手移到她后颈,轻轻扣上,“你想亲哪里都可以。”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桑淼心跳突突快起来,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做,还有些紧张。
“万一弄疼了你怎么办?”
“不怕。”忍着才会更疼,她真亲了或许不疼。
“那我们这样算不算做坏事呀?”桑淼颤着眼睫问道。
“不算。”季宴白揉了揉她后颈,“我们是夫妻,这个很正常。”
桑淼:“……”
“淼淼。”矜持了三年前的男人,大胆说道,“亲我。”求你。
桑淼跪在他面前,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头微擡,缓缓靠近,粉嫩的嘴唇最先落在了他性感挺立的喉结上。
一触即离,随后落在了他锁骨上。
这次停留的久些,隐隐的她似乎听到了他的闷吭声,以为他不舒服,她擡起头,“很难受吗?”
他鬓角上沁着汗渍,脸红红的,看上去不太舒服。
“没有,很舒服。”季宴白希望更舒服些,“可以继续吗?”
桑淼点头,“好。”
她唇游走,每碰触一处,都会惹来他轻嘶声,很低很长气息很重。
听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桑淼下意识停,见他额头上的汗更多了,擡手去给他擦拭,指尖触上的瞬间,季宴白红着眸子看过来,声音压抑又粗重。
“淼淼,你刚亲了我,我可以亲回来吗?”
桑淼慢眨下眼,“嗯?”
“你亲我,我亲你,这才公平。”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堵上了她的唇。
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横冲直撞涌了进去。
和他绅士的外表不同,他的吻很炙热,带着猩红燎原之势,所到之处皆是火海。
他不是浅浅的亲吻,而是很深很深的亲。
桑淼被他闹的都跪不住了,倒在了他怀里,呜嘤求放过。
季宴白喘着粗气说:“还不行。”
没亲够,他想继续亲。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桑淼带着哭音问。
她倒不是难受,而是被他亲的不能自已了,感觉要爆炸了似的。
“不喜欢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难受。”
季宴白边抵着她亲,边问她:“哪里难受?”
“不清楚,”桑淼喝醉了,分不清具体哪里难受,反正就是很难受,好像有蚂蚁在啃噬,很痒,“呜呜,我真的好难受。”
“我能让你不难受,要试试吗?”他吻着她脸颊说。
只要可以不难受,怎么样都行,桑淼:“要试。”
季宴白把她抱起,放到落地窗前,让她后背抵着,咬着她唇瓣厮磨,“跟着我,马上就会不难受了。”
桑淼按照他说的话去做,谁知更难受了。
捶打他胸口,“骗人。”
季宴白继续哄:“没骗你,别哭。”
……
季宴白把遗产捐出去这事,一直闹到了月底,章家那边的意见难得统一,不管,就得还回来。
季宴白也不是被吓大的,直接回绝,不可能。
章家那边听罢更不干了,一群人去老宅闹,非要季老爷子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