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韶看着她脸色的青白，以及如蠢猪般让人恶臭的眼神，只是拂开她，转身踏过阶梯。
真是招人烦。
李合意立马跟上了她，语气讨好，“子善，我帮你拿吧。”
“不用。”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还算好应付，今日只有一人过来在她面前逛着，之前几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甚至想把她强硬带走，若不是她手上有些力气，只怕是现在清白不保。
之前得罪吕薮，就招了几个人暗地里打她，甚至叫了她几个喜好女色的狐朋狗友去抓她。
若不是当时罗文在旁边，定要得罪不少人。
她的官路算是被断的干干净净，毫无前进的可能，前进的唯一办法要么入赘，要么屈身。
不是没有媒夫上门，全部被她赶了出去，如今入赘是绝了路，全部得罪了。
李合意跟着她，直接到了后堂，殷勤地将东西帮她放下来，尾韶忍不住开口。
“难道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吗？为什么天天来这里”
“你就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尾韶气得笑了，神色冷了下来。
李合意意识到自己又无意思开了黄腔，连忙赔罪。
“都怪我嘴误，我不是怕让其他人得了手，我”
尾韶握住她的手腕，往后掰，李合意刚面色浮现欣喜的神色，一瞬间面目狰狞，“子善，尾郎”
“疼疼疼疼”
“李合意，你不要以为我没有脾气，下次若还来这里，我定折了你的手。”
尾韶皱眉，丢开她的手，拿出帕子擦了擦。
李合意就像泥腿子一样，被人如此还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
“我不这样说话了，你别生气。”
尾韶:“……”
又是这般。
死活赶不走。
“这是什么你要辞职”
李合意眼中发狠，“你别以为你辞了就能摆脱我，上面若没有我的同意，你交了几百次都不会有人同意。”
她直接撕了手上的东西，尾韶撇开眼，握紧拳头，忍住想打人的手。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没了工作的心，尾韶起身就想走人，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李合意作势就想跟上，尾韶忍耐不住，直接转身踢了她一脚。
这段日子没做什么，都花在打人的时间上。
李合意旧伤未痊愈，又被挨了一脚，直接跪在地上起不来。
尾韶看都未看，转身便走。
见人走远，李合意面色彻底沉了下来，如阴沟里的恶虫，本来清秀的脸被酒色缠坏了身子，如今身子被掏空，面色无神。
若是让她得了手，她定然她跪下向自己求饶，锁在屋子里，被自己玩弄。
若是腻了，她还要让其他人来毁了她。
李合意脑子里不断地想来想去，脸色越发黑，想起之前吕薮向她提出的合作，当初她拒绝，以为自己能得手，如今就别怪她翻脸不做人了，尾韶。
尾韶直接走出了衙内，浅色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