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尾声,他因为要回一通跨国的工作电话,走进休息室。
一位今晚出席的年轻女人,跟随在他身后。
保镖发现,在休息室门外将她拦下。
李伊文扶着保镖拦下她的手臂:“谈总,我是方瑅灵的朋友,我有话想要和您说。”
谈亦通话结束后,淡扫她一眼,吩咐说:“让她进来。”
李伊文进房间后说:“谈总,我无意间得知您和方瑅灵私下有一些联系,然后我觉得,就算您觉得我多管闲事,我有必要来提醒您......”
李伊文说得很委婉,她见到了方瑅灵坐上谈亦的车离开,两人虽未逾矩,但举止若有似无的亲密。
她在吞吞吐吐,谈亦说:“继续。”
“她有一个在谈婚论嫁的未婚夫,同时和其他男人有联系。”
李伊文将几张照片递到谈亦的面前。
照片上显示,深更半夜,方瑅灵与某位男明星一起进入高级会所的包厢,直到天亮才离开。
“这足以证明,她的品行有问题,她其实是个朝三暮四、出轨成性的人,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可信。”
“您不应该和这种人继续深交,免得落入陷阱......”
在李伊文眼中,谈亦只是因为不了解方瑅灵的真面目,被她所蒙蔽,才与她有了一些联系,尚不深入。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有联系的?”谈亦轻点了下桌面,“我不喜欢有人窥探我的隐私。”
李伊文试图辩解:“我只是不小心碰到,我绝不会说出去的,也请相信我刚才说的都属实。”
“几张照片不能论证方瑅灵的品行。”谈亦淡漠地说,“即使像你所说,她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如果她注定要出轨——那么,这个对象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谈亦的存在本身就让李伊文感觉到压力很大,闻言,她睁大眼睛,脸色灰了一层。
她原以为,像谈亦这样高不可攀的人,不可能容忍自己被人愚弄、几乎成为人家的第三者。只要她告知实情,轻则他与方瑅灵断交,重则小惩大诫。
但她没想到,自己是多管闲事,谈亦甚至情愿......
李伊文不理解,为什么莫大的幸运全部都降临在这种周身公主病的女孩身上。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谈亦其实在那天晚上就查到了那辆车的车主,他是需要考虑关系曝光这回事,但李伊文幼稚如斯,他没再理会,折起照片,留下一句警示:“我不希望从你这里传出任何不利于她的流言。”
谈亦举步离开休息室,在门外,正面遇上了方瑅灵。
方瑅灵听到了他末尾的那句话,还处在一种惊讶的状态之中。
谈亦倒是神色如常,没有提起刚才的事。
踏入回家的电梯,方瑅灵不禁问:“你愿意当我的第三者?”
“我是这么说了。”
只是一句话。
他不介意给方瑅灵这个颜面,顺便满足一下她的好胜心。
谈亦缓慢道:“但灵灵,你完全相信了的话,那就过于天真了。”
方瑅灵摘下一侧耳环:“那如果我结婚了呢?”
“它不会发生。”
电梯到达了谈亦的楼层,方瑅灵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按:“你怎么忘了提醒我?”
她擡手想去按下的时候,谈亦握住了她的手,他坦然道:“不是忘了。”
他原意是要循序渐进的,以稳定的步调,走回到她的身边。
就像最初方爷爷对他期待的更成熟包容的姿态。
但......
他说过不会当第三者,曾经也没有想去对好友的弟弟造成伤害。
第三者,道德,伤害,这些词汇都不能激起他的一丝波澜。
拽扯着他的心绪,牵引着他黑暗欲望的那根线在方瑅灵的手中。
电梯门打开,谈亦牵着她走出,她意识到他是要带她回家。
谈亦没有问她今晚去了哪里,因为他很清楚。
他不疾不徐:“你之前说过,你会在结婚的前夜还和我在一起。”
方瑅灵依稀记得:“哦,我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
包括说喜欢他,包括叫老公,都只是她一种达成目的的话术,他从不当真。
“你有很多话都是只是说说。”谈亦冷静得仿佛在描述一件必然事件,“但灵灵,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会让它变成现实。”
他擡起手,摘下她另一侧的耳环,轻揉了下发红的耳垂。
他的指尖微凉,方瑅灵光裸的手臂不自觉起了层微小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