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亦并不去深想他在的地方是否另一个人也到达。
因为方瑅灵的脸很红,她已经不堪折磨了,世界在末日来临前摇晃,他总不能真的把她弄坏掉。
虽然他想这么做。
此刻拥有她并不够,堵住她的唇与喉咙,她就说不出他不想听的话。
但......始终还是希望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呼吸,即使她的律动将他推往理智溃败的边缘,仍想靠近她的一切。
方瑅灵忍不住开口,叫他的名字:“谈亦。”
在给予彼此的深刻感受中,他与她接吻。
握住她的手,压在床面上。
毕竟不是在无人之地,如果她和谈亦曝光,可能会成为这场订婚礼的最大新闻。
方瑅灵压抑着声音,但随着水分流逝,她的嗓子还是有点哑了。
也为了避免失控,谈亦暂时离开她,床头有纯净水,他为她拧开了一瓶。
方瑅灵甚至没力气起身,他托起她的脖颈,喂了她几口水:“够了?”
她的眼睛和唇角一片湿润,点了点头。
谈亦放下水杯,回到了她的身边。
他凝视着她美丽的线条,像在以目光触碰她。
方瑅灵还处在延宕期,被他注视着,耳后的温度不降反升:“你到底......”
“灵灵。”他淡声命令,“腿打开,自己抱着。”
她的脑袋有点晕,而且谈亦的话向来能给人以压力。
她不自觉地照做,手心触摸到温润的汗。
谈亦眼眸幽深。
方瑅灵很快反应了过来,羞与怒兼有,她绷住足尖,一脚踢到他坚实的腹肌。
谈亦抓住了她的脚踝,钳制在手中。
结局是一样的。
夜色渐深,她提出请求时,谈亦置若罔闻。
“我要去洗手间。”
就像饱腹感,越来越强烈,联想到可能的情况,方瑅灵愤怒道:“谈亦你!”
“没关系。”他的眉目深而沉,手掌按着她的小腹,“发生任何事都没关系,灵灵。”
方瑅灵死命咬住嘴唇。
谈亦对她身体的了解和控制甚至超过她,在那个真正的临界点,他抱起她进了浴室。
方瑅灵的脸与脖颈都红了,谈亦像是无动于衷:“好了么?”
她连骂他疯子都不想骂了。
浴室里有一面落地镜。
他抱着她,要她观看里面的厮磨景象。
在天亮之前,方瑅灵都没有和他分开过。
她手段用尽都不能。
她判断不了这个晚上是全部还是一个开始,但此时此刻,她与他宛如共生。
清晨,日光初现,林中的雾气尚未散去。
她在谈亦的怀中沉沉睡去,他仍清醒着。
谈亦很清楚她,起来以后很有可能翻脸不认人,将所有的一切归结为欲望。在她眼里,两人之间是由性出发,生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感。
但在更早之前,在与她只是情人时,他应该庆幸自己对她有强烈的欲望。
除此以外,他不会再有其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