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睡得不好一大早醒来，程荀一睁眼就是……
一大早醒来,程荀一睁眼就是床被上弥漫的阳光。
把心情都照得暖呼呼。
下意识先拿起手机在各个软件里巡视一圈，点进微信时忍不住又复习了一遍某个小视频。好不容易靠着意志力放下手机，见时间还早，程荀索性轻手轻脚洗漱完下楼给大家准备早餐。
“早啊。”
“今天又勤奋了？”
再次在厨房撞见方昱,俩人都有些见怪不怪了,程荀熟练地给大老板加上热水。
哦不，现在他应该是待定“老板夫”。
她目前心中的顶级老板已经换成了季筱婷。
昨天大小姐豪迈地掏钱转账行为,胜过了程荀看过的一万本霸总小说。
给钱快,待遇好,这两点就已经甩市面上一众boss了。
更重要的是，大小姐的要求给的直接又全面。
不像她之间实习公司的领导，一天天的屁事多,每次看报告都说“思想境界不够,感觉差点”，但又不说清楚是哪里差，最后改了八版却用了第一版。
拿到实习证明的时候,程荀高兴地立马把辞职报告抄送n份。
恨不得给全公司所有有邮箱的人都抄送一份,号召：老娘不干了！
拜拜了您嘞。
当时程荀被折磨到连夜买了条假Tiffany手链来带着克领导,毕竟一众帖子说假的克坏领导。
当然，真实原因不只是这个。
而是因为，真的她买不起。
“收到一面通知了吗？”等待程荀冲泡的时间里，方昱简单看了下手机邮箱里的邮件，正好看到人事部给他的回信。
自从投了一圈公司后，现在程荀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邮箱和短信。
但连同李一鸣的微信每个都是一潭死水。
别说面试消息了,拒信都没影。
每个求职软件安静到程荀以为世界屏蔽了自己......
“还没诶，方哥知道面试时间了吗？”为显殷勤，程荀手上混匀蛋白粉的动作更用力了几分。
方昱听见声音,生怕这人把杯子甩出去了，点点桌面，示意她放下来：“我给了一周后再开始面试的建议，过几天就会发邮件通知你，好好准备。”
“谢谢哥，祝你早日成为我姐夫。”
听到这话，即使才刚刚有50%可能性，程荀的眼睛还是倏地亮起来，立马狗腿双手捧着杯子递到方昱面前。
方昱挑眉：“？”
这人哪来的姐姐，现在00后都喜欢胡言乱语送祝福吗？
程荀回想季筱婷之前说到理想型时的只言片语，小声提点他：“你要直接表达！就你平时和我们说话的冷幽默调调就够了，现在不流行冷面霸总，筱婷姐也不喜欢被安排。感情不是条件匹配，筱婷姐自己就能过物质富足且有趣的生活了，何必再找一个陌生人过差不多的生活呢？”
她不太清楚方昱和季筱婷之间的过往，最开始她以为二人是旧时，早在暧昧期，后来又觉得像是方昱的一头热，甚至直接跳跃到了求婚这一步。
如果不是这脸和丰厚资产，老实说，这些行为挺像死缠烂打的梦男。
还是自以为是的那种。
后来也听季筱婷提t了点，才知道他们前不久相亲过，双方家里知根知底，家长都认为合适，季筱婷本也对方昱比较满意，但每次都会对这人的行为打退堂鼓。
“你是觉得筱婷姐符合你对配偶的要求吗？那换一个人也可以吗？”程荀有些好奇。
她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了小说里的“联姻”，想问这些问题很久了。
被陡然提问，方昱却回答不出来。
他好像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下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如果按照条件合适来说，他也不一定要在季筱婷上死磕。
而上节目，压根不像他会做出的事情。
等了半天没等到方昱的回答，程荀好奇地瞟了一眼他的神情。
这么难回答？
犹豫片刻，程荀还是又补充了一句建议：“少装比，多真实。”
说完，她不敢再在方昱面前晃荡，就怕这人被戳中后恼羞成怒，把朝她飞到一半的工作给拦截了，赶紧跑一边装模做样忙着切菜、榨汁。
毕竟这个声音大，听不清说话也是有理有据的吧。
方昱仍握着摇摇杯站在吧台处，垂着眼想了很久，想张口再问一句：“那你觉得感情是什么？”
却见程荀已经将菜板砍得噼里啪啦响，时不时还有几段蔬菜杆从桌上跳下。
照这架势，对方要下一秒暴力拆厨房，顺便把他也给拆了也不奇怪。
方昱也就默默闭上了嘴，去健身房慢跑。
腿在无意识地摆动，心却被困在了刚刚的话语里。
甚至是，更早之前的某个夜晚。
晚风吹得肌肤表面都有层凉气。
而明琮头后仰靠在他自己的臂弯里，一下又一下地晃着摇椅，谈论着他不由自主的爱情。
“爱情从不老老实实地走既定路线，总会跳脱理智带给你变数和惊喜。”
他当时不认可那段话的大部分，却在之后面对季筱婷时一遍遍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