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不过秦律师一般都会比约定的时候早到一会儿，尹总已经先过去了。你不用着急，但也不能拖拉。”
“好的，我知道了。”周芮扬停顿了一下，“瞿秘书，你是不是跟我们店所有的合作伙伴都很熟呀？”
瞿秘书笑了一下，“只是我单方面熟，人家不记得我，但我不能不记得人家。”
不愧是瞿秘书啊，周芮扬还没来得及细想就不明觉厉地先点了点头。
从办公室走到主楼又花了十分钟，到贵宾包厢只比约定时间只提前了五分钟。原来不迟到的秘诀就是比预计提前半小时就行动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点呢。
周芮扬只能马后炮地在心里期盼，秦律师现在最好和妈妈聊得火热，千万不要注意到她。她擡手在门口敲了敲，刚碰到门把手，门就从里面开了。
“怎么才过来？”尹芳俪瞪着眼。
“电脑卡住了。”
“快进来。”尹芳俪拉了她一把，一转身，声音立马又变得柔和了，“不好意思，孩子她迟到了。”
周芮扬跟在尹芳俪身后，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先听到了一个沉稳优雅的女声响起。
“没关系，我们这边也还在路上，不着急。”
尹芳俪转身将她向旁边轻轻一推，“这是我女儿，叫芮扬。扬扬，过来跟秦律师打声招呼。”
周芮扬擡头，“秦律师，您好。”
曾经在陆以诺朋友圈里见到的那个把外貌基因遗传给了他的人终于具象化了，真人比照片里看到的更显亲切一些，眉眼尖的相似也更明显。
“你好，”秦冠筝站起来朝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尹芳俪笑着说：“应该没有吧，你最近都没有到我这儿来，她才来没几个月。”
周芮扬下意识回以点头礼，可刚低头，就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等一下，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哪里？
人就在眼前，但一片空白的大脑又仿佛在拒绝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面前的秦律师不就是那天晚上她从陆以诺家里出来时以为是同一栋的住户而习惯性点头打了个照面的路人阿姨嘛，没跑了！
不过，人家的确是那栋楼的住户。
身后响起了叩门声，秦律师的目光立即越过她，望向了门口，“我们这边终于到了。”
走廊的风吹了进来，周芮扬觉得后背一下子就僵住了，唯有心跳不受控地骤然加速。她强迫自己转过脖子，却比落枕时更艰难，直到眼神和推门进来的陆以诺撞了个正着儿。
“诶，陆律师来得正好。”尹芳俪顺便招呼道。
周芮扬回过头，目光却不知该往哪里飘，桌上还没上菜，最后只能落在椅垫上。
“你坐这儿。”尹芳俪又从背后推了她一把，“陆律师，你也坐，先休息一下，那我让他们开始上菜吧。”
“谢谢尹总。”陆以诺坐到了周芮扬对面的客座上。
“今天能喝酒吗？”尹芳俪问。
“我们都开了车，他一会儿还有一个线上回忆要开，就随便喝点儿饮料或者苏打水吧。”秦冠筝回答。
“行，那就算了，你怎么把你儿子的工作安排得这么满？晚上还要开会啊？那就等待会儿结束了，从我这儿拿两瓶酒，带回去慢慢喝。”
“没事儿，那么客气做什么呢。”
尹芳俪转向陆以诺，“陆律师，我叫你以诺可以吗？”
“当然可以，尹总。”
“我上次都说了，喊我阿姨就可以了。我和你妈妈是老熟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好的，尹阿姨。”
“妈妈，先来一壶茶吧。”
“你们想喝什么茶？”尹芳俪问客人。
“阿姨，有苹果肉桂茶吗？”
“有啊，你也喜欢喝这个？好多人喝不惯肉桂，不过我家芮扬就喜欢这个，喝咖啡也要放肉桂粉，做甜点也要放。”
“芮扬还会做甜点？”秦冠筝问。
“她没什么别的正经爱好，就喜欢捣鼓这些。”
“法甜吗？”
“嗯，她比较擅长做水果挞系列的。”
“这个季节是不是适合做苹果挞？”
“是啊，你不是不怎么吃甜食嘛。”尹芳俪笑了，“怎么，最近也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