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虎鲸的彩虹32
贺美娜如遭雷殛。
从她有记忆以来,贺宇没有对她说过哪怕一句重话。
从小到大,父亲总是乐呵呵的,有一点小心眼,有一点怕麻烦,遇到困难了会一边抱怨一边冲在最前面去扛,虽然往往效率不高;母亲总是大咧咧的,有一点小心机,有一点爱攀比,遇到低谷了会一边嘴硬一边想办法解决,虽然往往变得更坏。
所以她的潜意识里真的嫌弃爸爸太窝囊,妈妈太浅薄吗?
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不是的。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父母,也没有完美的子女,更没有完美的亲子关系。但这些年他们一家三口共同经历了多少事情,怎么能几句话就把这个家庭一直以来融洽平和的气氛全部都摧毁呢?
贺宇这几句话给贺美娜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耳朵里面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到危从安似乎在帮她解释着什么,但是贺宇的表情看起来很陌生很冷漠,一脸拒绝。
她听见自己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喉咙里咕噜咕噜的,仿佛是开水壶里将滚未滚的水泡。
两个人都没有听见;她又大声地说了一遍,这次是水开了的锐鸣,喷薄而出,灼伤了她的喉咙。
这次两个人都听见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整个客厅沉默得可怕。
贺美娜也冷静得可怕。
“……但工作上暂时没有办法分开。您能不能接受?如果不能,我就把工作辞掉。”
在父母妻女面前贺宇从来没有强硬过;所以他也并不指望女儿会听他的话。现在女儿给出了他想要的回应,贺宇反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加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他整个人好像缩水了一样,在沙发上极速地变小变皱,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没想影响你的工作……”
“好的。所以您能接受工作上还是会有交集。”
贺宇没有说话,只是看起来更加干瘪愁苦了。
“好的。那谈完了。”贺美娜轻轻地拍了一下手掌,“爸爸,危总他刚出完差,已经很累了,我现在开车送他回去。”
她说:“十二点之前我会回来。”
楼道里虽然有感应灯但光线微弱;贺美娜心里有事,刚出门就一脚踏空,跌下去三四级台阶,还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栏杆,才没有一路滚到底。
跟在她身后的危从安也心思重重,所以没拉住。
“美娜!”
他急忙去扶;贺宇听见动静,打开门,探出半个身体来看是什么情况。
楼梯上两个狼狈的孩子听见动静,也回头看了贺宇一眼。
贺宇倏地一声缩回去了。
贺美娜忍着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没事。走吧。”
她的手掌,手肘还有脚踝都有点痛,可能胳膊和腰也扭了一下;但这些都比不上父亲看了她一眼之后冷漠地回屋来的伤害更深。
等贺宇拿了家庭急救箱再出来时,两个孩子已经下楼去了。
他急急地往下追了一层,看不见两个孩子的身影,但是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真的没事?”
“蹭破了一点皮而已,没事。”
贺宇上楼回屋,仍不放心,又一溜小跑到阳台上去看他们。
他看见他们两个站在车边,危从安拉着贺美娜的手臂仔细地看了又看,接着半蹲下去看她的脚踝。她弯着腰,他仰着脸,两人在说着什么。
贺宇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危从安站了起来,抱了抱贺美娜;她走到驾驶座那一侧打算开门,危从安一手按住车门上,好像是在和她商量谁开车;她被劝动了,跟着他绕到副驾驶座这一侧来。
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她擡起头来看了一眼自家的阳台。
她对着父亲挥了挥手,看嘴角的弧度好像是笑着的;危从安开了车门,她上了车;危从安关了车门,又回到驾驶座这一侧,开门上车。
很快,车灯亮起,开走了。
他就知道女儿不会听他的话。
她不会分手的。她只是糊弄他而已。
就像以前每一次父女发生分歧时那样。
很难形容贺宇此刻的心情。烦躁,愧疚,沉重,甚至还有些释然。他呆坐了一会儿,起身把危从安喝过的茶水倒掉了——茶叶倒在垃圾桶里,残水倒在水池里——洗干净杯子里的茶垢,倒扣在餐盘架上沥干;他又拿抹布把茶几擦干净,再把抹布挂在水龙头上晾干。
做完这一切,他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贺宇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半。
他打开电视。
电视声中,他坐在沙发上慢慢地睡着了。
危从安和贺美娜回到格陵大学的老房子。
一进门,两条纤细的手臂挂了上来,两片柔软的嘴唇也随即贴了上来。
“美娜……美娜……等一下……等一下。”
“你不想么……我们有一百年没做了吧”
他当然想,但有些事情要先说清楚才行。
“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我说什么了。你也知道我的记性时好时坏……”她貌似在认真对话,但一对小手已经伸到他的外套里面去,隔着丁恤摸他的腹肌,“哇,好结实,好有弹性。“
她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口:“你身上好香……”
“刚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你在你爸面前说要和我分手。就算是缓兵之计也太……美娜·…美娜……手拿出来……拿出来。
他坚定地把她的手从T恤里拿了出来,又把她推开了一点:“你不能一遇到问题就顾左右而言他。”
贺美娜靠在鞋柜上,索然无味地揉了揉手指,又舔了舔唇。
啊……我衣服上蹭了一点灰。我去清理一下。”
她放下包,走进卫生间,反手把门关上。
他靠在墙上冷静一会儿,低头闻了闻自己的T恤。
香么
不觉得。
她香多了。
她拧开了水龙头
他开始收拾屋子。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
但双方长辈的问题也要解决。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巴别塔困境。和iMed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需要时间来沟通并缓和。
他们两人的卫生习惯都很好,居家产生的垃圾会顺手扔进垃圾桶并在离开家的时候顺手带走,看到哪里脏了乱了都会顺手收拾一下。
不过家务是很磨人的。不是顺手就能做完做好。
他想最好还是请个家政助理来收拾。
“手机要充电吗。”
“帮我充上。”
“衣服脏了就送去干洗,别自己洗了。”
她没出声。
过了一会儿,水停了。
她打开卫生间的门,露出一个脑袋:“你来一下……真的。你来一下。”
他正在换床单,听她叫他,丢下手里的床单,走了过去
“怎么一”
“了”字还没出口,他就说不出话了。
她只穿着内衣裤,半裸地站在顶灯
鹅黄色的灯光照着她俏丽的脸,单薄的锁骨,白色胸衣包裹着的小巧的胸脯,幼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
见他推门进来,她转过身去。
“我想顺便洗个澡……可能是扭到哪里了,手好痛,使不上劲。内衣脱不下来。”
他一开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建议:“既然这么严重,去医院吧。把衣服穿上。”
“不到去急诊的地步。”她对着镜子里的他说,“你帮我把内衣的背扣解开就行了。”
“你又不是不会。”
她看着镜子里的他低垂着眼帘,朝她走过来,帮她解开背扣,又把内衣的肩带从肩膀上脱下去;她也配合地把手臂退出来。
她半裸着转过身来
“还有内裤。”
他左手一把抓住内裤边,使劲儿往下一拉一扯,很轻易地就褪到腿弯处;她有点站立不稳,扶着他的肩膀,两条小腿也分别从内裤里退了出来。
“谢谢哦。”
“不客气。”
他出去了,没忘记反手把门关上。
他大步走进厨房,给自己接了满满一杯冰水,痛饮了一大半,放下,又给她泡了一杯五红茶。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叠声地喊他:“从安。从安。从安。”
“什么事。”
“过来一下。”
她总是这样说话说一半;他放下杯子,去衣柜里拿了两个衣架,送过去。
她没有顺手洗掉内衣裤。她不是要衣架。
这次她身上都是雪白绵密的泡沫。
她把完全看不出来受了伤的手伸到他面前。
我真的不想麻烦你。但是我的手好痛。握不住花洒,没办法冲水。”
他倚在卫生间门口,双手抱胸,看着她。
她不停折腾的那点小心思就和泡沫
过了约五秒钟,他站直身体,把衣架往门把手上一挂,挽起袖子和裤脚,赤着脚朝她走过来。
“还有,地也很滑。你小心一点哦。”
在两具身躯几乎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他俯下身来,擦过她迎上来的唇辩,对她耳语。
“让让。”
他伸出手,略一使劲儿,将她身后一把安装在墙上的折叠凳扳下来,打开,固定好。
她有点尴尬,没话找话:“这是凳子啊。我还以为是暖气管呢。”
“那你用来挂浴巾和衣服的是什么装饰品”他把墙上的手持花洒取下来,打开,试了试水温,从她的锁骨浇下去,把左胸上的泡沫冲掉了一点,“这个温度怎么样。”
她看着他:“我觉得好烫。“
闻言,他把温度调低了一点,她还是说热;他按她的意思继续调低,直到出来的水冰冰凉。
“你确定要洗凉水澡?”
她咬着牙说:“还是刚开始的水温吧。”
他点点头,调好温度,把花洒挂在一个稍低的支架上。
他用毛巾擦了擦手,又把T恤上沾着的一点泡沫拂掉。
她靠着洗手台,两只手反撑在台边,眼神雀跃地看着他。
“我可以坐上来么。”
“.…不行。你坐凳子上去。”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她正直地解释,“你干嘛你以为我要坐到洗手台上和你做么。”
他耳朵发烫,只当没听见:“快坐上来……坐上去。”
“哦。”
她并拢双腿,赤裸而乖巧地坐在凳子上。
他调整花洒的角度,这样她不用拿着也可以很方便地冲洗身上的泡沫。
她先是平视着他近在咫尺的窄腰,然后仰起头来看着他:“这个高度很适合欸。”
他震惊地低头看了她一眼,两人正好四目相对:“……不要再乱说话了。”
“我说‘适合洗澡’也不行吗。”她正直地解释,“你干嘛?你以为我是说凳子高度很合适我给你口吗。”
她说:“看,我说的一点没错,你满脑子都是性。”
“..…好了。洗吧。”
他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任由花洒里喷出来的水柱浇在颈窝,锁骨,背脊,然后又流下去。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你稍微动一下罢。”
“可是我的腰也有点痛。我不想自己动。自己动好累。”她说,“你干嘛那副表情啊,你以为我是说……”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他认命地上前一步,一把取下花洒开始帮她冲洗。水柱打在她身上,成片的泡沫随着水流,顺着她脖颈,锁骨,胸脯,小腹,腰肢,大腿,小腿,脚踝一路往下,流到铺着防滑砖的地面,蜿蜒成一条白色的小溪。
她满足得直叹息:“好舒服。”
他没说话;她非要撩他:“从安。”
他“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戴那副修好的眼镜呢。”她问,“被收回去了……不要用水喷我的脸!”
又要他帮忙洗,又像只猫一样不停地喵喵叫还挣扎;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身上不可避免地溅到了一些水和泡沫。
她伸出湿漉漉的双手帮他擦了擦,又去解他的裤子。
“你在干什么。”
“你衣服上沾了泡沫,我帮你擦一下啊。还有裤子上也有。”
“..……手拿开。越擦越湿。”
“咦,你怎么知道。”
“………贺美娜。我们还没说清楚。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这样还是这样”
“不要动手动脚。我……不吃这一套。”
“湿漉漉地穿着不难受吗。”
“不难受。”
“干脆脱了吧。”
“不用。等你洗好了我再洗。”
“别等了。我帮你。”
“不用……怎么,现在手不痛了刚才不是连自己的内衣都脱不了么。”
“你是暗示我用嘴巴和舌头帮你脱么好的。”
“不用……不用…美娜……美娜……你松开……松开。”
“咦,”她擡起头来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你那里比你的嘴还硬哦。”
“……你自己洗个够吧。”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他把花洒塞到她手里,取下被溅湿的眼镜,揉着眼睛出去了。
见他不受引诱,转身就走,她撇了撇嘴,站起来,取下花洒继续冲洗。
他今天是真不想做吧。
也是。开了半天的会,坐了半天的飞机,回来又被她爸说了一顿,他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种强度--
哗哗的水声中,她腰上突然一紧,一对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箍住了她的腰肢。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一具再熟悉不过的,赤裸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了上来。
“胆子这么小还一直撩我。”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吓她--家里又没别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她气呼呼地想要挣脱,但他抱得更紧了,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手掌的虎口堪堪擦过胸脯外缘,修长的手指还时不时地拂过敏感娇嫩的顶端。
刚才帮她脱内衣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这样做了;现在真摸到了,他发现她胸脯的触感比他记忆中还要更加细腻光洁,简直让人爱不释手。他以指尖轻拧;她不禁娇喘出声,不服气地推开:“不是要我自己洗个够么。你出去。”
“美娜,你讲讲道理”她以为他真要和她讲道理呢,结果他说,“我都没进去,怎么出去。”
“……不要脸。”
“谁不要脸嗯洗个澡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能洗好么。他咬着她的耳垂,“让我检查一下冲干净了没有。”
他的大手又揉捏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往下游走;细幼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经过肚脐朝更幽秘的地方继续探寻。不用他开口,她很自然地张开双腿,以便他的大手能顺利地滑进黏腻的私处,拨开并找到那一点,时轻时重地搓撚。
她像只猫一样地轻叫了一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问他:“现在呢……这又是什么检查……”
他那里又热又硬,抵在她柔软的腰臀上:“嘘!别说话……”
明明已经用手甚至用嘴弄过很多次了,但是他一碰她,她还是非常敏感地颤栗起来,双膝发软,整个人半瘫在他怀里,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一边感受那种过电一般的愉悦和悸动,一边哼哼唧唧:“不要……慢点……那里……不要……”
他刚才不是不想做么,现在这又算什么
他们在热恋中,他怎么可能不想做只不过她实在有点反复无常。之前排卵期出血,他多关心了几次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她就问他是不是满脑子只有性。今天想和她谈完了再做吧,她小动作不断,一会儿这里疼,一会儿那里疼,一会儿叫他帮忙脱衣服,一会儿叫他帮忙冲水,开黄腔开得飞起!
他刚才走出卫生间,越想越气,索性把衣服脱个精光,折返回去--这么想做是不是
好啊。行啊。那就如她所愿。
他根本不听她的求饶声,或者这种求饶更加令他兽性大发,甚至于沾着她的爱液强势地把手指插了进去,配合着揉捏花核的频率,轻轻地刮擦着内壁;她脑内一片空白,短促地“啊”了两声,就喘着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她要撩他,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他现在完全处于主动的地位了,按照自己的频率不容分说地揉捏着她,搓撚着她,炮制着她,还把她抱到浴室镜前面,在她耳边轻声地哄她擡起头来,她只看了一眼镜子里面双眼迷离,樱唇微张,满脸绯红的自己,就低下头去--可是低下头又正好可以看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着她的私处,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体里出出入入,黏腻的液体沾得他满手都是--她摇着头,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声,想把他的手推开又没什么力气,而且只要她一动,他就故意往更深处侵入,动作也更激烈;她只能放弃抵抗,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越来越强烈的愉悦感达到了顶点,她全身绷紧,里里外外都抽搐起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等她平静了,才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
他一边吻她,一边揉她,简直要把她揉到身体里去一样:“美娜……”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也顾不上他又在她身上乱擦了:“唔……”
“现在该你帮我洗了。”
一个人越没什么就越羡慕什么。她浑身上下没有什么肌肉,所以有些痴迷于他的身体——他的肌肉不是那种很有攻击性又或者很夸张的饱满鼓胀,摸上去很有弹性,又线条又利落,块块分明,一点也不粗犷,相反很优雅很有吸引力。
要什么样的先天基因加上后天运动,才能做到全身一块赘肉也没有呢她是真的想好好地帮他涂沐浴露顺便研究一下这具几近完美的男性躯体,但他一直动手动脚,一会儿抚摸一下这里,一会儿揉弄一下那里,她被他逗得又有点心猿意马了,仰着头问他到底还洗不洗,不洗就算数。他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还时不时地用腹肌和那里撞她。她气急败坏地拧了拧他的胸口,结果是她不得不停下两只沾满泡沫的手,抱着他的脑袋,仰着头轻轻地呻吟求饶;即使如此,还是让他狠狠地吸吮噬咬一番才能继续。
太讨厌了,弄得她身上又都是泡沫,得重新洗一遍了!
洗完上半身,从肚脐往下,又是熟悉的扎手感。
她开始搞怪。
“你那里用沐浴露还是洗发水洗……
“你用什么我就用什么……”
她重新挤了一些沐浴露在掌心,搓出很丰富绵密的泡沫来,然后开始认认真真地从顶端到根部,仔仔细细地摩挲着,清洁着;他的呼吸声愈发粗重起来,托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寻着了她的嘴和她唇舌交缠。她很敬业地一边和他舌吻,一边手上动作不停,连根部沉甸甸的两颗也没忘了涂上厚厚的一层泡沫。
虽然一直被他摁着亲,她还是用花洒一点一点地把泡沫冲干净了,又亲手摸了一遍,确认洗好了。
“洗好了。”
“握住它。”
“手好痛。”
“握住它。”
“我不要“
她现在完全处于主动的地位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欲火烧得快沸腾了,嗓子都哑了:“那宝贝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这样。”
她说得没错,凳子的高度对他们来说很合适。
花洒掉在地上,好像一条蛇一样蠕动了几下,随即倒向一边,汩汩地流着。
他呻吟着,用最后一丝理智把水关掉了。
她学什么都是又快又好。这次她的牙齿不像上次那样时不时刮到他,只有温热软滑的舌头,舔舐着,包裹着,吞吐着;他微垂眼帘就能看到她埋首在他腰间,光洁的后颈和背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起伏;没有办法完全放进去,她就用两只手套弄着根部,还时不时地去抚摸一下鼓鼓囊囊的两颗。
他扶着她的肩膀,微眯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专心地享受着。
月轮湖那次他确实是想着这辈子可以做她最后一个男人就好。但他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她所有的,关于性爱的技巧都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享受——
他是一个普通男人。他没办法否认这种独占的,专制的虚荣心所带来的快乐。
她含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于是一整根都吐出来,舌尖灵活地顺着柱身的青筋,一直舔到顶端的狭缝,甚至还试图伸进去--他完全失了控,按着她的后脑,紧紧地贴向自己的胯间,本能地抽插着;他分明听见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感觉到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臀部,他可能有失神地哄着她“一下就好,乖,一下就好”,却更加用力地耸动着腰臀;最后那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去死死地盯着她,她也擡起头来看向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汪着一泡眼泪的眼睛,有点委屈又有点惊惧的眼神,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
他顿时心疼得要死:“对不起……对不起……快吐出来。”
他抽身出来;她咳了两声,吐在手心里,浊白色的液体顺着掌边和指缝流下去;她观察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擦在他的腹肌上,正过来,反过去——没办法,作为天蝎座,她的报复心就是这么强。
他一把把她捞了起来,啧啧地吸她的嘴唇;她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唔……放开我……我要漱口………”
他说没有她就会疯掉那全是真心话。
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卑劣,可是运气爆棚的男人,侥幸得到了最心爱的女人,不管配不配得上,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
她见他不肯放手,也就热情地回应着,两条舌头缠在一起,一直亲到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两人又潦草地冲了一下,她漱了个口,他拿了一条大浴巾来帮彼此擦拭身体,然后把她一裹,抱出卫生间。
柔软的床垫上铺着洁净的新床单;她躺在枕头上,一副对于刚才的前戏还有现在的床铺都很满意的样子;他俯下身来吻她的颈窝,她两只手绕着他的脖子,柔声道:“上次吵架,我做了个梦……”
他喃喃道:“什么梦”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在他耳边低低地诉说着:“我明明在自己家里……却来了这个地方……还有这张床……”
他说:“我也梦到了……你想跑……我把你抓回来了……”
她笑了起来:“但是后来……你坏掉了……”
他说:“我也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玩坏……”
“那可不行。”她捂住他的嘴,认真道,“那可不行!”
他迷醉地俯下身去:“试试就知道了……”
她很敏感也很容易湿,但不容易湿到足以容纳他。他又帮她口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抽屉里拿安全套。
这可不是做梦,不想戴也得戴。
她听见包装纸撕开的声音,突然细声细气地开口了:“从安哥哥。”
“嗯”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一边做准备,一边问她,“又想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