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那时候不是也不理我了吗?每次给你发消息,你都特别冷淡,也不主动和我分享你的生活,我哪敢打扰你?”
“谁让你都不给我过生日就直接走了的!我还没委屈呢你先委屈上了?你当时走得那么决绝,还是去法国,连国内都不待了哦,我干嘛还要凑上去找不痛快!”宁昭掰着手指和傅尧礼数落他的罪行。
“好,我错了,是我不对。”傅尧礼重新把宁昭搂进怀里,“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昭昭,我向你保证。”
宁昭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傅尧礼那样做的理由她也清楚,只是提到了,她就顺带控诉了一下。
听到傅尧礼的道歉,宁昭哼了一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傅尧礼见状,才说:“昭昭,你怎么能想到要再拖几个月才答应我呢?时间多么宝贵啊,时间就是金钱,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误会上,对不对?你看,等你一到二十岁,我就向你解释了全部,所以如果你也喜欢我,那既然条件已经具备,我们就不能允许误会一直存在了,是不是?”
“就你道理多。”宁昭哼哼唧唧地表示认同。
虽然知道宁昭的性格,傅尧礼还是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以后也是,昭昭,如果你有不高兴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等我去猜,那样太浪费时间了,会消磨我们感情的。”
“这还要你说嘛。”宁昭撅了撅嘴,“我要真生气了,才不会自己生闷气呢,我一定会拉着你的,不哄好我,你也别想舒服。”
“嗯,很棒。”傅尧礼揉了揉宁昭的头发,“一定要说出来。哄你不是问题,怕的是你不给我哄的机会。”
“那除非你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宁昭坦诚地说,“要不然你清楚的,我这个人可好哄了。”
她凑近傅尧礼,笑的眼睛都弯起来:“尤其是你呀,一哄我就好了。”
小时候,宁昭在家里是从不受委屈的,但免不了在学校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最常见的就是被作业难哭。
她生性活泼,一听到傅洵野等人在院子里闹就忍不住想跑出去,偏偏又总是被数学题难住,这时候她就抱着作业本抽抽涕涕地去找傅尧礼,央着他帮自己写作业。
又或者和同学闹了矛盾,对方无理取闹,又不肯道歉,小孩子对身份地位这些还不敏感,才不管对面站的是宁家的幺女还是傅家的小公主,脖子一梗就是犟,宁昭哪受过这种委屈,被气哭好几回。被哥哥姐姐们接着回家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钻进傅尧礼怀里,一定要让他抱。
其实那时候倒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傅尧礼在一群人里是年纪最大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个头自然是最高。宁昭才刚上小学,当然不会让和自己差不多高高的小萝卜丁傅洵野等人抱,因此最常钻的就是傅尧礼的怀抱。
傅尧礼每次都极有耐心,宁昭总是能被他轻易哄好。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如今。
两个人就像两块拼图,每一个缺口拼在一起,都能刚好严丝合缝。
“嗯,那你不高兴了就告诉我。”傅尧礼显然也清楚这一点,笑道,“走吧,带你去吃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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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礼把宁昭送回宁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因为第二天宁昭还要早起,所以两人没多腻歪。
傅尧礼要下车送她,被宁昭制止。
她趴在副驾的车窗上和傅尧礼告别:“好啦,你不要下来了,赶紧回家吧。”
傅尧礼对她招了招手:“那你来我这边,昭昭。”
“干什么?”宁昭疑惑地问道,还是绕到主驾一侧,“怎么了?”
傅尧礼降下主驾的车窗:“昭昭,亲一下,晚安吻。”
“刚刚不是亲过了吗?”宁昭手里捏着甜品袋,面上带了娇。
下车之前,傅尧礼替她解安全带的时候,已经和她亲了一会儿。
傅尧礼一本正经地说:“不一样,刚刚那个是——就是想亲了,这个是晚安吻,蜻蜓点水的那种。”
宁昭没忍住笑出声:“好。”
她弯下腰,果真就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募地,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紧接着,一辆劳斯莱斯刹在傅尧礼的迈巴赫旁边。
宁昭直起身,拿手挡住刺眼的车灯,看向来人。
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又被“砰”的一声关上,足以可见车主人的气愤。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在干什么?”宁砚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走到宁昭身边,“还是在我家门前?”
傅尧礼见状,从车上下来,指了指浓重的黑夜,说:“已经晚上了,不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说完,他又笑着补充了一个字:“哥。”宁砚一下子被噎的忘了词。
他咬牙切齿半天,愤愤地说:“你们俩以后亲嘴去傅家门口亲,我可不想加班回来还要吃莫名其妙的狗粮。”
“那你也找一个女朋友啊哥。”宁昭振振有词地说,“那样你也可以在我们家门口亲,我绝对不会拦着的。”
宁砚伸出食指,点了宁昭的额头一下:“你现在还没嫁过去呢,都不帮着你亲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