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眨眼已经进入十二月份。
元旦的时候,裴赫舟组了个局,叫了玩得好的朋友,准备熬个通宵。
傅尧礼自然在受邀行列。毕竟这是他回国后的第一个元旦,裴赫舟自然要把他拉出来好好庆祝一番。
傅尧礼原本的计划是和宁昭度过美好的二人世界,收到裴赫舟的信息的时候,可以说是十万个不情愿。
只是宁昭很久没和好朋友们聚在一起玩,说什么也不肯放弃裴赫舟的邀请而和傅尧礼共度良宵。
“电影明天也可以看啊,后天也可以看啊。”宁昭掰着指头,振振有词地说,“但是大家平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好不容易人齐,怎么能不去呢?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你就一个人在家里好了,去公司也可以。”
傅尧礼终于败下阵来,决定和宁昭一起过去。
毕竟去参加聚会的话,至少还可以和昭昭待在同一屋檐下,要是留他一个人在家里,就真的是独守空房了。
七点。
宁昭和傅尧礼准时出现在AR俱乐部。
照旧在裴赫舟的包厢,玲珑湾。
门甫一打开,震耳的声浪便像要把人淹没一样扑面而来。
“昭昭,尧礼,快进来。”裴赫舟斜在门口的真皮沙发里,对着宁昭和傅尧礼大喊。
傅尧礼眉头微微蹙起。
他太久不参加这样的聚会,一时还不适应这过于嘈杂的环境。
宁昭则是如鱼得水。
她撒开挽着傅尧礼的手,和迎面而来的阮相宜大大抱在一起。
阮相宜前不久去澳洲出差刚回来,两个人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
“哎哟,我们昭昭越来越美了啊。”阮相宜捧着宁昭的脸,眼底满是促狭,“看来这婚后生活过得不错嘛!”
“阮阮!”宁昭接收到阮相宜眼里的揶揄,象征性地拍了她一下,脸上飞过一抹红晕,“别胡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那不就马上的事儿了吗?”阮相宜笑道,“那我换种说法,二人生活过得挺滋润啊。”
“没有,我在宁家,他在傅家,我们分家睡。”宁昭咳了一声,声音更小。
“分家?”阮相宜睁大了双眼,“傅哥也太能忍了吧,好不容易在一起,还能放你回傅家睡?我们还以为你们要夜夜笙箫呢……”
宁昭被阮相宜这话说的脸通红,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一点。”
好在音乐声足够大,旁人也知道她们两个感情深,只以为她们在聊天,倒没人刻意凑过来听。
……
另一边的傅尧礼看着宁昭如此果断地抛弃他投入小姐妹的怀抱,只好也退而求其次地坐到裴赫舟身边。
“怎么,看着老婆跟着人跑了,觉得被冷落了,心里不舒服了?”裴赫舟一个鲫鱼打挺坐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傅尧礼身边开玩笑。
傅尧礼斜他一眼:“你没有老婆,你不懂。”
裴赫舟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有老婆?我怎么不懂?”
傅尧礼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炫耀意味,问:“你哪来的老婆?你懂什么?”
裴赫舟见傅尧礼终于问出这个问题,拽了拽领带,一清嗓,说:“看在你如此诚心发问的份儿上,我就先提前告诉你——这是你身为我最好的兄弟的特权。本来我是一会儿才会公布这个消息的。”
傅尧礼一挑眉,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和相宜,在一起了。”
裴赫舟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傅尧礼压根儿没料到,颇为惊愕:“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认识裴赫舟:“不是,你喜欢相宜吗就和她在一起?”
裴赫舟“啧”了一声:“等你看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不是,那你也没说过啊。”傅尧礼知道裴赫舟不是能藏得住事情的人。
要是裴赫舟早就喜欢上了阮相宜,肯定不可能连他都瞒过去的,指定一天吆喝八百遍让他帮忙支招儿出主意。
这中间一定有猫腻。
“唉,这事儿吧,说起来还挺波折。”裴赫舟看起来有几分纠结。
“你倒是说。”傅尧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波折总得有个切入点当开头吧?”
“不知道从哪开始给你说。”裴赫舟撸了一把头发,说,“唉不是我是真没想到……”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在一起?谁先表的白?为什么表白?”傅尧礼看一向能言善辩的裴赫舟也有词穷的一天,只好抛出四个问题来,引导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