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涂点药油。”徐闻陈将她困在揽在身前,“还有,下次想学新动作,记得喊教练。“
“怎么不说喊你?”惠希文挑眉看他。
“喊我也可以,不过——”他忽然掐住她腰窝往上一托,她下意识双腿圈住他的腰,双手也慌乱地搭上他的肩膀。
“我要额外收取报酬。”湿透的长发海藻般散开在水面,惠希文尚未惊叫出声,唇已被温柔封缄。
青梅酒在唇齿间漫开,徐闻陈的手还托着她后颈,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耳后敏感带。
惠希文浑身颤栗,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肩膀,指甲微微陷入他的肌肤。
蒸腾的雾气凝成水珠,从他滚动的喉结坠入她起伏的胸口。
直到呼吸乱得不成章法,徐闻陈才松开她嫣红的唇,却仍流连轻啄着发颤的嘴角。
惠希文迷蒙睁眼时,正看见他睫毛凝着细小的水珠,随颤动没入泛红的眼尾。
惠希文早已忘了今夕何夕,她望着他,眼中波光流转,仿佛天地间眼里只一个他。
徐闻陈忽然将她抱上池沿。湿发垂在腰际滴着水,惠希文瑟缩着往热源处贴:“冷......“
“泡久了皮肤该皱了。”他扯过备好的毛毯裹住两人,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十二点的钟声从山寺传来,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鸟。
徐闻陈的吻正落在她锁骨中央,贴着肌肤的低语从喉间溢出:“希文......”意乱情迷中,他偏头咬住她耳垂含糊道:“新年快乐。”
惠希文被这声带着气音的祝福激得发颤,指甲深深陷进他后背:“新、新年快乐......”尾音被突然加重的亲吻碾碎在齿间。
钟声余韵里,徐闻陈裹着被子盖住两人将她压向更暗处,尽兴的一塌糊涂。
很快,尚未平息的热潮里,他又寻到她的唇。
这次是春日融雪般的浅尝辄止,舌尖抚过她微肿的唇线,将未尽的情话酿成更绵长的吻。
惠希文仰头承接这余韵中的温柔,余光瞥见墙上时钟已转过12点,新的一年了。
这样的雪夜,适合十指相扣着沉沦,适合在喘息间隙交换体温,适合把所有悸动都藏进纠缠的呼吸里,适合——恋爱。
第二天早晨,两人乘坐观景索道去山顶看雪山风光。
索道缓缓上升,窗外的雪山风光逐渐展现在眼前。
连绵起伏的山脉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片银色的世界。
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山顶上的云雾缭绕,如梦如幻。
惠希文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画笑脸,忽然指着某处轻呼:“快看!松树上好像有小动物!”
“是松鼠。”徐闻陈顺着她发亮的眼神望去,两只赤褐色松鼠正在树间嬉闹,蓬松尾巴扫起细雪纷扬。
他默默调转镜头,将惠希文贴在窗上的侧颜与跳蹿的小生灵框进同一画面。
当缆车穿透云层,整座雪山在晨光中显出轮廓。冰瀑凝固在断崖,雾凇压弯树枝丫。
到达山顶后,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
几个小孩尖叫着从他们身边跑过,手里攥着不成形的雪球,嬉笑打闹声在山顶回荡。
惠希文刚蹲下,正准备团雪搞偷袭,指尖才插入雪堆,后颈突然钻进团雪块。刺骨的凉意在后背化开,她瞬间浑身一哆嗦。
回头一看,只见徐闻陈站在身后,脸上挂着促狭笑意,双手还捧着雪,显然是罪魁祸首。
她还未来得及反击,他又扬起手中新雪,并迅速退到安全距离。
纷纷扬扬的雪粉里,惠希文被彻底激起斗志,她捧起一把雪,用力团成一个雪球,铆足了劲朝着徐闻陈扔去。
徐闻陈身体一侧,惊险躲过攻击,雪球擦着他羽绒服帽檐飞过,在身后的铁栏杆上炸开。
他也迅速反击,于是两人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欢笑声、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最后玩累了,徐闻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塑料铲,两人堆起了雪人。
惠希文把枯树枝插在雪堆两侧当胳膊,徐闻陈用石子排了个傻笑的表情。
下山的路上,惠希文还沉浸在玩雪的快乐里,徐闻陈却突然接到电话。
他放慢脚步听了几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惠希文看着他逐渐拧紧的眉头,心中不免担心,轻声问道:“怎么了?”
“抱歉,希文。”徐闻陈挂断电话后深吸了口气,“公司有紧急情况,我必须马上回去处理。”
惠希文心里一紧,关切问道:“很要紧的事吗?”
“对,非常棘手。”徐闻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想留下来再玩几天,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惠希文犹豫了一下,问道:“待会下山就要走吗?”
徐闻陈一脸歉意,“嗯,时间紧迫。你要是想继续玩,可以喊司机来接你。”
惠希文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