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停下来,像十年前商予宁抱住她一样,抱住了她,抿嘴轻声道:“阿姨,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幸福,特别是靳凌,但他总觉得很多事情,儿子对妈妈不太好意思开口,所以他说,蛋筒冰淇淋只要你愿意,谁都可以陪你吃,只要你开心就好。”
可商宇宁将脸埋在她肩上,那块皮肤湿润了,听她说:“谢谢你,夏怡,可是我已经在有限的时间里,永远地幸福过了,下辈子再重新幸福吧。”
夏怡想,什么样子的人可以说下辈子呢,就是那些有所期望却又无能为力的人,她也没法冷静下来了,从小声啜泣,变得痛哭流涕,商予宁都破涕为笑,倒是要反过来安慰她了,轻轻拍她的后背说:“你这小金豆掉得像不要钱的一样,爱你的人会心疼的…”
商予宁想起,她和许印月因为两人谈恋爱见面时,两个人都很激动,她们都是事业有成的成年人,享有各种权力,有多种手段与方法去要挟两个孩子,光是语言都能轻易地伤害他们。
许印月说,夏怡是个单纯真诚的人,而她也说,靳凌也是个善良长情的人,整个对话各说各话,最后只达成了一个共识,他们都不可以越界去教训各自的孩子,只是许印月还是更占理,她的是女儿,吃亏的总是女孩。
商予宁不知如何表达诚意,她最终想到的最好办法是托她过去的同学,在夏怡申请美国学校时为她写了封推荐信,支持她留学的选择。
所以,商予宁那天告诉夏怡,“我们的愿望就是你们幸福就好了…”
后来几天的晚上,夏怡总是在深夜里醒来,空调冷风吹过她干燥的皮肤和有点湿润的眼睛,总是一旦乍醒,便难以继续睡着,她起来继续改她的稿子,兜兜趴在她脚边,一起等待鸟叫和晨光的来到。
靳凌是在夏怡比稿结束那天晚上凌晨两点钟回来的,兜兜先反应过来的,从卧室留着的门缝钻出来,踢着小碎步在门口转圈,他一开门兜兜的尾巴摇得像大风车。
他在卧室外的卫生间换衣,洗澡,轻手轻脚来到床边时,夏怡还在睡着,梦呓声飘到耳边,给她拉了拉踢开的被子,摸到被子里藏着粉色的东西,残留着不明显的湿痕。
瞬间反应过来,她这几天忽冷忽热地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单纯是想他回来满足她的馋嘴,但他后续只是在想真是懒猫,怎么不清洗干净再睡觉。
他给她用毛巾清洁,兜兜大晚上兴奋地从储物间叼出那根玩具展示给他看自己的聪明伶俐。
夏怡睁开眼睛,眼前渐渐浮现晨曦微露,仿佛像只小风铃悬在梦里,风吹得它发出咿咿呀呀的梦呓。
“你…慢点…好不好…”夏怡颤着嗓子求他。
她还轻声叫他老公…
“慢点?但是你这么说的吗?”
他亲吻她,“啵”的声音,清脆又刺耳,夏怡羞愤不已。
靳凌完全不吃这套,又脸贴脸抱着她,对她耳朵压低声音问她:“没用的时候就爱答不理,有用的时候就叫老公?”
“是不是我不在的这几天,天天都在玩。”
又给她看兜兜找出来的玩具,低声问她,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欺负的是谁,自然是他。
夏怡摇头,不说话,她馋嘴被抓包,黑色柔软的短发在她指缝间,带着还未干透的湿气,随着他的动作挠得她手心发痒,心更痒。
靳凌尾音有点沙哑说:“回答我。”,
夏怡小声地说:“玩了好多好多次,但是我都好想你…玩的时候也在想你。”说完擡眼望他,眼里尽是水光潋滟。
靳凌更用力,笑着说了句:“我怎么不信呢。”
夏怡撒娇说:“是真的,你没有感受到吗?”
他当然感受到了,靳凌轻咬她的耳垂:“但你是不是该有点教训?”
“这么喜欢玩,那你玩给我看看。”他觉得夏怡对自己认知不够清晰,她老以为两个人床上有过很多次,就没什么羞耻感了,那是因为他平时照顾她那薄脸皮。
最后夏怡还是被“惩罚”了,她展示给他看粉色玩具的小圆孔究竟有何妙用,又是为何被设计,而他还不肯她闭眼,被他眼神锁着,好整以暇看她,问她羞耻的问题。
夏怡每个羞涩,咬唇,难耐,怨言,颤抖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两个人都在潮湿包裹肌肤的夏日清晨里,无法冷静。
夏怡根本推不开他,嘴里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问:“你…什…么时候…重新…给我求…婚?”
“你猜。”靳凌笑了。
“呜呜,你真烦。”夏怡在猛烈急促的潮起潮落中,用手抓挠他的后背,真烦,这样她就要一直猜哪天他会突然给她个惊喜。
“我哪烦了?你爱我吗?”
“呜呜,爱。”
“再说遍。”
“爱你。”,“好爱你。”
靳凌剧烈地喘息,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这个问题,他发现之前他在录音笔里练了很多次,那些废话,实际上它的本质只是一句话,“我也爱你。”
“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