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如果十年都不算长夏怡哼笑了一声,觉……
夏怡哼笑了一声,觉得这有什么难的?
“去就去!”
这句话说完,靳凌立刻就勾上嘴角,捏住她下巴说:“宝贝你太争气了,我先奖励你,亲一个。”,
紧跟着倾身,亲吻劈头盖脸而下,两个人又再难舍难分地亲了一会,而他攻势太猛了,舌头似破门而入的强盗要搜刮起口腔的全部,吮吸得夏怡整个人像只昏头昏脑顺着情.欲迷路而搁浅的鲸,最终小口喘着气,软绵绵地靠在靳凌身上,全靠他托着她的腰。
两人抱在一起,视线交织,都又快亲起来了,靳凌稍微清醒一点,晃了晃四下,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低头问仰着脸还酣醉模样的人:“我们的狗呢?”
夏怡捏了捏手,空无一物,原本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问:“狗绳呢?”
“兜兜?兜兜!”无狗应答。
两人立马回家,一前一后爬着楼梯,夏怡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退堂鼓敲得咚咚响,完全不是刚刚扬着下巴说“去就去”的牛哄哄模样,虽然靳凌安慰她,兜兜不会乱跑的,它一定是回家了。
但靳凌也不太理直气壮,他都听不见楼道里狗刨爪子的声音了,倒不是觉得走丢了,而是担心可能狗生气了,兜兜是一只有自己脾气的小狗。
还有最后一小段楼梯就到家了,夏怡突然在楼梯上愣住了,看见了它的发声玩具就孤独地躺在门口,好消息兜兜回去了,坏消息生气地把它最喜欢的玩具都丢外面了,这些玩具是她买给兜兜的,孩子回家告状了,这要进去了该怎么解释呢?
两人像是没照顾好孩子而心虚的父母,指着地上的玩具嘀嘀咕咕,斗嘴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原本还很小的音量,结果愈演愈烈,声音在楼道里晃晃悠悠地回响。
夏怡已经找好借口准备遁了,“靳凌,不行,兜兜丢了,我要下去找狗,找到了再上来。”,说完就准备下楼。
靳凌偏着头,看破这小把戏,拖着长长的音调说:“不准走。”
夏怡平视着人不满地说:“你让我!”
然后挣扎了一下,步子飘着往左走,靳凌就长腿迈左,她往右,人就迈右,面前的人就像堵墙一样挡住她的去路,最后靳凌注意到夏怡鼓着的小脸蛋上的异样,若无其事地用手指擦她嘴角花掉的口红,万一待会儿被看到不就知道他出去干嘛了吗?狗没溜,光去亲人了。
糊弄喝多了就迷愣的夏怡:“你还好意思说找兜兜,狗绳不是在你手上吗?”
夏怡嘟着被亲得红肿的双唇,撒痴撒娇地抱怨:“那都怪你,要不是你亲我,我会不小心地把绳子掉了吗?而且兜兜是你带来的,弄丢了不是我的错…”
靳凌挑眉,理直气壮道:“谁知道这绳是什么时候掉的?我看你亲得也挺开心的,是谁刚在楼下亲完我,就又要让我低头,说她还想要亲亲的?”
眼里全是逗弄的神色:“我这么信任地把绳子给你了,宝贝,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把我们的狗弄丢了就想跑,现在狗生气了还怕哄,你是不是怕了?”
夏怡委委屈屈地皱着小脸,觉得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没错心里愧疚得不行,嘴里嘟囔着:“谁说我怕了…我…我…没有…”
话语未落,两人身后的门“咯吱”一响,门缝里商予宁露出半张脸,先是朝屋里的人扭头呵斥了一句:“你们能不能别挤着我,趴在门上偷听像什么话?”
最后对着靳凌,义正言辞地小声斥责:“靳凌,你是不是有毛病,这么晚了还在楼道里大声喧哗什么呢…这栋楼都快知道你晚上干嘛了,我叫你遛狗,狗回来了,你人跑哪去了?”
两人见状对视一愣,夏怡一想到靳凌刚刚大声喧哗说她缠着他亲亲,脸立刻就红透了。
“狗是谁带出去的?你怎么不自己看着绳,自己把狗丢了还怪别人?夏怡快进来坐,别站着听他瞎扯。”
商予宁后半句语气陡然变得温柔,靳凌听得起鸡皮疙瘩,觉得这是在表演变脸吗?
夏怡听见她名字,顶着一张绯红脸看向商予宁,十年了,美人当然会容颜渐衰,但是她的眼睛不会,依旧亮堂和动人,正笑着向她眨眼睛。
一切美好如初,但她还是紧张得后背绷紧,觉得自己还是有被那句似真似假的“不靠谱”评价影响到,她有点内疚地说:“阿姨好!也不都是靳凌的原因,主要还是刚刚我走神了,真的不好意思,我…”
靳凌接下商予宁的“没事”,还有她剩下要解释的话,特意当着躲在门后暗处的八卦几人,倾身贴着夏怡耳朵,轻抚着她的背,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不用解释,刚和你开玩笑的呢,怪不到你头上啊,我在这儿呢,没什么好紧张的x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第一次见家长”她也想留下一个好印象,谁知道出现这样的小插曲,但靳凌轻轻松松地又把她的敏感情绪接住了,紧接着他又伸手去拉夏怡绞在身后些许局促的手,五指穿过那些纷纷扰扰的担忧,一一打散,十指紧握,牵着手一起进了家门。
只是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低沉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夏怡,就你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怂包还帮我出气?讨好他们你还不如讨好我,想想今晚在床上怎么哄我。”
夏怡慌张小声地说:“别乱说…我才不呢!”
靳凌懒洋洋地回:“那待会儿你别后悔。”
“我才不会。”
一进门,夏怡这才第一次与靳凌其余的家人见面,外公外婆两鬓斑白,但身形依旧挺拔和精神,也耳清目明,与她对视便用她挥挥手表示你好,更是忍不住责备靳凌:“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把人带回来,家里也没有准备什么水果。”
而夏怡总算知道靳凌在家有多“横”了,比她在他面前横多了,在玄关弯腰给她脱鞋,穿鞋,拖腔拿调地对着他家里的人说:“你们刚刚不还在催吗?反正人我带回来啊,刚偷听我们那么久,有这么好奇吗?然后呢?你们给我女朋友准备的礼物呢?”
此时两人主导地位像对掉了一样,夏怡拘谨得不行像个尾巴一样跟在靳凌后面,手里接连不断地接着各种“礼物”,不断地说谢谢。
先是一个又一个鼓胀又沉甸的红包塞到她手里,靳凌外婆亲昵地拉着她,又给了个冰清玉莹的玻璃种翡翠镯子和一枚祖母绿钻石花形的胸针,夏怡从小就认得什么是好东西,这一看便知道是过去的古董珠宝,她接连推脱,但靳凌外婆悄悄地说:“我这些东西都不值钱的,还有好多呢,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小女孩都不喜欢这种祖母绿的颜色和款式,但这个镯子和靳凌脖子上那个平安扣是用一块料打出来的,我母亲当时就是想要做成一对的,想要留孩子们。”
“所以这个你一定要收下。”
夏怡收下之后人都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大家像是很早就准备好她要来了,然后小姨颜舒羽对着她笑,开玩笑说:“靳凌,怪不得之前你带不回来呢?原来是你高攀了啊。”
随后颜舒羽眯着与靳凌如出一辙的漂亮桃花眼睛,环抱着手臂,语气肯定问:“夏怡,一开始是不是他先追的你?之前靳凌还告诉我们,是你先追的他。”
夏怡立刻娇嗔,警告了一声“靳凌!”,然后看向正哄狗的男人,他手里拿着找到的狗零食,歪头声音磁性叫“兜兜”,但狗趴在地上扭头不看他,正假模假式兀自舔着自己脚上干净的毛,简直和他傲娇起来一模一样。
靳凌先是甩了甩零食包装,塑料嘶啦响,狗没反应,这才转身走近绷着面子的夏怡,饶有兴趣地和她对视,抿嘴咳嗽了一声,两人就像哑谜一样,靳凌笑着问,后悔吗,夏怡立刻点头,靳凌又问,那哄吗?得到了满意地点头。
靳凌蹲着地上把零食递到兜兜嘴边,觉得吃点嘴上的亏就吃点吧,晚上要回来就行,递话柄:“那肯定是…我先追你的,对吧?”
夏怡底气都足了对着颜舒羽小鸡啄米地点头:“嗯嗯!他先追的我!”
靳凌见夏怡特别轻易地就又满足了,她眉眼弯弯,笑眼盈盈,主动跪蹲下来,搂着兜兜,用迟迟没能消解下酒精的粉红小脸去蹭小狗耳朵,还张开嘴巴装作要咬小狗耳朵,这完全不怕狗的样子一看就是今晚真喝多了,还对着狗,轻柔认真地说:“兜兜,吃个零食吧,妈妈错了,保证以后不会把你弄丢了,好不好?”
看着可爱,漂亮,天真的女人,靳凌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擡头看向小姨,两人相视一笑,颜予羽嘴形说:会看眼色吧,还不谢谢我!
商予宁和颜予从厨房里端出了给兜兜买的小狗蛋糕,两人都碰巧看到这一幕,想起其实靳凌和夏怡这么多年也不是都没有吵过架,干过仗,她们遇见过一两次。
什么原因大家都不知道,估计他们自己都忘了。
同样是某年除夕夜,夏怡那个时候还在读书,隔年会平日里多修些课,以调出时间,可以回国过春节,靳凌也是照例回到外公这边家里过年。大家要么看电视,要么打牌聊天,就他一个人窝在他房间的沙发里,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已经灭屏了,人被笼罩在窗外透过的清冷月光里,盯着窗户,窗明几净,映出春山热闹的春节氛围,烟花起起落落,热闹流连在外面,但寂寥躲在这个房间。
商予宁想叫他别老憋在屋里,恰好听见两人吵架干仗,两人都格外厚重的呼吸声,听起来都是还在气头上,通过电话连接着,在房间里此起彼落。
都是别扭至极的语气,
靳凌:“你回家了吗?”
夏怡:“嗯。”
靳凌:“那吃年夜饭了吗?”
夏怡:“吃了。”
靳凌:“那…”
靳凌:“夏怡你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