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少年,少女真心夏怡的眼泪掉得像小珍……
夏怡的眼泪掉得像小珍珠,一颗颗砸在靳凌的颈窝中,但过去,夏怡并不是一个会向他暴露自己脆弱面的女孩,她经常会向他撒娇,可同样她也很要强,从不在他面前哭。
他们会拉勾约定她的考试成绩,可事情并不每次都如意,考差的试卷装在书包里,夏怡会在学校厕所里将泪水彻底放干,再走出校园,可以将那张被泪水浸泡又被晾干皱得像咸菜般的试卷给他看,也可以顶着红萝卜一般色的鼻头和眼睛和他直视,倔强说她下一次一定会考到约定的分数。
可爱得让他想亲她,包括一起看电影,靳凌能在黑暗中听见夏怡小声啜泣和偷抽纸巾的小动作,但电影结束后,看他没有太多波澜还有心情逗她笑的样子,吸着鼻子,不服气地问他:“你不感动吗?”
他回她:“感动。”
夏怡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哭呢?”
靳凌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确实从小很少哭泣,因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困难的事情需要用“哭”这个动作来表达脆弱易碎的情绪,他和夏怡都是有些争强好胜的人,其实都不是愿意低头的高傲之人,而遭遇至亲突然离世后,靳凌觉得更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受伤,又流眼泪的。
他用一种很认真地语气说,因为他的眼泪很珍贵,和她的眼泪一样。
电影里的生离死别确实演得很感人,但真实的生活不需要任何演技,眼泪是自然就留下来的,就像那次生日,靳凌时至今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夏怡面前莫名其妙哭了,那也是夏怡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珍珠,但回家之后,他失眠了一整夜,思考着挂过科这件事居然就让他莽撞地向夏怡率先交出了他的眼泪?
更奇怪的是他突然发高烧,长达一周,他都不好意思见夏怡,卧病期间他甚至担心她会不会因为“比她大的男朋友会哭这件事”突然甩掉他,最终是夏怡突袭杀到他家,像只刚学会狩猎的小猫,用她的三脚猫功夫,堵他在门上,而他也确实是因为年轻,低眸不敢对视夏怡,她瞳孔亮得像是有盏镁光灯,说她永远记得他的第一次眼泪。
还说,她喜欢给男人擦眼泪,以后吵架了,要多给她示软,多给她撒娇,最好再掉点眼泪,她会原谅他。
而后来,靳凌觉得他后来遇到过太多比挂科要棘手,艰难上千万倍的事情,即使他已经算是工作狂了,可他有时也会觉得压力大得喘不过气来,成年人的解压方式往往要更隐晦和理性许多,他当然不会像曾经那般“少年真心”真的向夏怡掉眼泪。
但,他偶尔也会故意地流露出眉梢下的迷茫,疲惫和脆弱,异国时便是漫无目的地和她说话,无聊到叫她的全名,听她一次次回答,或者是,像刚刚那样,说些吃味的反话,可能显得笨拙幼稚,可他全部的“少年真心”。
上一秒,他的手还藏在夏怡的罩衫里感受柔软任由欲望蔓延,下一秒靳凌就慌乱地抽出来去接这些珍珠们,迎接心尖上的疼,他有些意外,卖卖惨这样也可以换到夏怡的珍珠,过去他们常常交换珍珠,而夏怡流过的珍珠能够串起来,挂在脖子上,靳凌觉得他大概是可以被尊称为一句“珍珠大王”的。
他给她擦眼泪:“傻不傻,我说啃烂你的嘴是开玩笑的...”
他怎么舍得,即使他们曾经恶语相向过彼此。
“我看你倒是真的想啃烂我的嘴。”,她的嘴唇只是被他吸肿了,而靳凌的下嘴唇是真的被她咬破了,鲜艳得像被她牙齿磕破的草莓。
夏怡见他眼睛里软得像有水在荡,她凑上去轻啄掉上面的血丝,“不可以吗?”
她又紧了紧双腿,暗示意味很重。
靳凌却将她放了下来,五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低头抵着她额头轻叹气说:“婚礼还有最后的一点仪式没有完成,答应好了的,我还得去一趟,下次,我们换个舒服安静点的地方。”
夏怡点点头,她也觉得在别人婚礼进行中就乱搞很不好,假如有人在她婚礼的更衣间里乱搞,她一定拎着香槟打爆两人的狗头。
她重新给靳凌系领带,靳凌换上了那件被熨烫得一丝不茍的黑色西装,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这套西装是她工作后领到第一笔正式工资给他做的西装。
在她上司Steve为她推荐的定制店里,听他意见选了scabal的料子,因为夏怡确实也承认Steve很有品味,他的西服审美都极好,但由于她还要给许印月买礼物,所以当时她选了店里最便宜的料子,但面料比较重,质感上硬挺,不太会出错的类型,至于量体和代用料试衣这两个步骤都省略了。
夏怡直接从靳凌衣帽间里拿了一套西服带回纽约,让裁缝照着这个款式和尺寸做就好,只是Steve好心提醒她,她行李箱压得像咸菜这件西装料子比她选的料子贵很多,并且剪裁风格很私人,细节处理很精致,说明对方并不是很容易被随意打发的类型。
“sur,建议你换个礼物,否则你会花掉你全部的钱,但换得一个礼物压箱底的结果。”
夏怡不肯,她觉得若是用贵来衡量礼物的价值,她大可以找父亲的私人裁缝,选那些混金银的贵重面料,甚至不需要等一个多月待料子从欧洲寄过来,她一分钱不需要花,记在家庭的帐上就好,但她认为她的真心很值钱,比品牌价值更值钱。
但她没有告诉靳凌这些,她只是哼哼唧唧告诉他:“这是我第一次挣钱给你买的礼物哦,你最好珍惜它。”
至于靳凌到底有没有穿她也不知道,她又不是他的跟屁虫,一天天监督他究竟有没有珍惜自己的礼物,所以夏怡看见靳凌穿这件西装,她是极其开心的,她才不信那些男人骗人的话术“你的礼物太珍贵的,压箱底是因为舍不得用”。
她立马有了新的想法,眨眨眼说:“那要不…我先去开房,你结束了,直接来房间找我,这样应该没有关系吧?”
靳凌都被逗笑,搂着她腰,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低声问道:“有那么馋吗?”
夏怡垫脚小声告诉他:“我月经刚走。”
靳凌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对女生的经期状况是如数家珍,得益于夏怡这位手把手教导他的小老师,起初夏怡只是小女孩渴望被关爱的心思给他科普一些月经期间她会心情低落,痛经会影响她生活的小知识,目的是为了让他多关心她,照顾她。
但随着夏怡长大,变成女人,且是愈发从容和自信的女人,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月经周期里心理和生理上的变化,并且克制口.欲保持身体健康。
她不太需要男人那种没有实际用处的嘴上关心,会直接给靳凌布置作业,让他自己去阅读妇科相关的科普书籍。
在第一次收作业时,夏怡总算体会到找个聪明男朋友的好处,靳凌不仅作业完成得很好,比她预料得更深入地了解了女性身体的运转逻辑。她红着脸告诉他,他们异国经常两三个月才能见面,她这样的成熟女性不仅有需求的,还需要很好的体验,让他要多注意身体,不要老是工作熬夜,喝酒应酬,更不准抽烟,不然是会劈腿风险的。
“我马上月经快完了,我定了下周的机票,还请了一天假外加一个周末,但抵达时你这边还是周五早上,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很想你,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你懂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