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封然闻到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地往林简贺怀里钻：简贺...
我在。
林简贺温柔地应着，眼神却冷冷地看着柳金辰，麻烦你了。
柳金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他喝了不少，记得给他喝点蜂蜜水。
林简贺微微颔首，转身扶着喻封然往公寓走去。
柳金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花臂和地摊货外套，又想起林简贺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和精英气质，自嘲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
他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人家才是一对。
但当他转身离开时，脑海里却不断回放喻封然醉醺醺说他好看的样子。
柳金辰摇摇头，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大步走进了夜色中。
算了算了，那孩子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我才不要和傻子玩！
林简贺将喻封然扔进沙发，动作算不上温柔。
喻封然醉得厉害，被这么一摔，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他勉强撑起身子，眼前发晕，只能看到林简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冷得像冰。
喝成这样，还让一个黑社会送你回来？林简贺冷笑，喻总监，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食了？
喻封然脑子嗡嗡作响，酒精让他的反应迟钝，但林简贺话里的刺还是扎得他生疼。他擡头，努力聚焦视线：你……管得着吗？
林简贺眼神一沉，俯身捏住他的下巴：我不管你，谁管你？
喻封然被他捏得生疼，酒劲上来，脾气也压不住了：你管我？你连电话都要背着我接，你管我什么了？
林简贺手指一僵，随即松开，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喻封然，你今晚最好别发疯。
我发疯？喻封然摇摇晃晃站起来，酒精让他站不稳，但他还是固执地盯着林简贺，你才疯了吧？整天神神秘秘的，连个电话都不敢当我面接，你当我傻吗？
林简贺眼神阴郁，声音却出奇地平静：我说了，工作上的事。
放屁！喻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你当我聋了？你叫那人哥！你哪来的哥？你不是独生子吗？
林简贺脸色骤变，眼神瞬间冷得吓人：你偷听我电话？
喻封然被他这反应激得更加愤怒：怎么，心虚了？
林简贺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怒火：喻封然，你喝多了，我不想跟你吵。
你不想吵？喻封然冷笑，那你倒是解释啊！
林简贺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有秘密？喻封然，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喻封然心口，他愣在原地，酒精带来的燥热瞬间冷却。
林简贺看着他，眼神冷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好了，彼此留点空间。你现在这样，是在逼我？
喻封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简贺转身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你冷静一下吧，我今晚不回来了。
门被重重摔上，震得喻封然耳膜发疼。
他站在原地，酒精和情绪的双重冲击让他眼前发黑，最终跌坐回沙发上，头埋进掌心，肩膀微微发抖。
林简贺走出公寓楼，冷风一吹，怒火却烧得更旺。
他拦下一辆车，对司机说道，“去[夜色]！”
半小时后，林简贺坐在夜色会所的VIP卡座里，面前摆着一排烈酒。
他仰头灌下一杯威士忌，酒精灼烧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
林总，今天怎么一个人来？
会所经理笑眯眯地凑过来，要不要找两个人陪您喝？
林简贺冷笑一声：行啊，找两个会喝的。
经理立刻会意，转身去安排。
没过多久，两个年轻男孩走了过来，一个清秀干净，一个带着点痞气，都是会所里最受欢迎的少爷。
林总好。两人乖巧地打招呼，一左一右坐在林简贺身边。
林简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指了指桌上的酒：喝。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不敢怠慢，立刻倒酒陪喝。
柳金辰刚送了喻封然回去，碰了一鼻子灰，他心情也不好，直接回到了会所。
自己坐在吧台，脑子里全是喻封然挂在他身上的画面。
那小傻子，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他竟然有点燥热。
柳金辰灌了两杯，准备去放水，路过VIP包厢时，一群姑娘正往里面送酒呢！
他无意瞥了眼，却看见那个刚刚从他手里把喻封然接过去，自称他男朋友的人。
“他怎么在这儿？”
柳金辰往里面看了两眼，“哟，还点了两！等等，他在这儿，那小傻子呢？”
柳金辰掏出手机，录了一段林简贺和其中一个小鸭子喝交杯酒的视频，转发给卓淮墨，
“你那朋友眼光不行啊，那人不靠谱，前脚刚把小傻子扔家里，后脚就跑来点鸭子？”
柳金辰冲着大堂经理招招手，“给里面的人都说说，把那人给我往死里灌，所有服务费酒水费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