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危机
清晨六点，祁衍妄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公关总监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伴随着一连串未读消息提示。
祁总！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苏雯被拍到在私人会所...情况很糟！
祁衍妄瞬间清醒，轻手轻脚地抽出被卓淮墨枕着的手臂，走到阳台，
具体说。
《娱乐周刊》刚发的爆料，照片里苏雯和几个投资人...
总监的声音发颤，姿势很暧昧，说还爆出了她的出场费用...
祁衍妄的指节捏得发白，
联系法务部，准备声明。通知苏雯立刻来公司。
挂断电话，他转身发现卓淮墨已经醒了，正揉着眼睛看他，
怎么了？
苏雯出事了。
祁衍妄快速穿上衬衫，我得去公司。
卓淮墨立刻掀开被子：我跟你一起。
半小时后，星悦娱乐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苏雯缩在角落，脸色惨白，经纪人在一旁不停擦汗。
黑色迈巴赫在晨雾中疾驰，祁衍妄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不规则的节奏。
卓淮墨坐在副驾驶，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这种手段太脏了。
卓淮墨突然开口，声音里压着怒意，放女艺人的私密照，还标注价格？这是要毁了她。
祁衍妄的下颌线绷紧：《娱乐周刊》向来没底线，但这次......
他顿了顿，照片来源有问题。
卓淮墨转头看他：你觉得是谁？
不好说。
祁衍妄的指节泛白，但时机太巧了。
苏雯刚拿下国际品牌的亚洲区代言，正是商业价值飙升的时候。
这波黑料，明显是要断她前程。
星悦大厦27层，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苏雯缩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手指绞着纸巾。经纪人王莉在一旁不停擦汗。
照片是假的！
苏雯声音发抖，我根本没......
祁衍妄把平板推到她面前：《娱乐周刊》敢发，就说明他们有底气。这些照片，有没有PS痕迹？
苏雯盯着屏幕，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卓淮墨突然起身：其他人先出去。
公关总监和法务对视一眼，默默退出。
王莉犹豫地看向祁衍妄，得到点头示意后才离开。
门关上后，卓淮墨坐到苏雯对面，声音放柔
：现在只有我们三个，说实话。
苏雯的眼泪突然决堤：那晚......那晚确实有个局，但不是公司安排的......
祁衍妄眼神一凛：谁组的局？
我......
苏雯的指甲陷入掌心，我不能说。
卓淮墨和祁衍妄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轻轻按住苏雯发抖的手：你知道照片是怎么流出去的吗？
苏雯摇头，眼泪砸在会议桌上：
我醒来照片就已经......他说会处理好的......
他？卓淮墨敏锐地抓住关键词。
苏雯猛地咬住嘴唇，像是说漏了嘴。
卓淮墨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个方式：
苏雯，你知道我和祁总的事吧？
苏雯愣了一下，红着眼睛点头。
她是卓淮墨在《早春》里一手带出来的新人，对两人的关系再清楚不过。
你觉得......
卓淮墨轻笑，祁总喜欢我吗？
祁衍妄挑眉，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这。
苏雯被问懵了，但还是老实回答：
当、当然啊......
她掰着手指数，祁总每次来片场，眼睛就没离开过您；您说想吃城东的蛋糕，他半夜开车去买；还有上次首映礼......
她越说声音越小，突然明白了什么。
卓淮墨静静看着她：一个人真的爱你，是什么样子的？
苏雯的眼泪又涌出来：他不会......不会让我陷入这种境地......
祁衍妄这时才开口，声音冷静，
组局的人是你男朋友？
苏雯的肩膀垮了下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圈外的？卓淮墨问。
嗯......
苏雯的声音细如蚊呐，他说是投资人......
祁衍妄立刻拨通内线：查最近三个月和苏雯有接触的所有投资人，重点排查非正规渠道的。
挂断电话，他看向苏雯：照片是在什么情况下拍的？
苏雯的脸涨得通红：那晚我喝多了......他说只是拍着玩......
卓淮墨闭了闭眼。
太老套的陷阱，却总有女孩会上当。
你知道这些照片意味着什么吗？
祁衍妄的声音罕见地带上怒意，一旦贴上明码标价的标签，你这辈子都撕不掉！
苏雯终于崩溃：他说会娶我的！他说......
他说什么不重要。
卓淮墨打断她，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
他打开手机，调出《娱乐周刊》的评论区。
不堪入目的羞辱像刀子一样刺来：
[装什么清纯，价格都标出来了]
[星悦的女艺人就这档次？]
[建议查查是不是团伙作案]
苏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干呕起来。
卓淮墨连忙递上纸巾，轻拍她的背。
现在，
祁衍妄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告诉我他的名字。
苏雯摇头，眼泪飞溅：不行......他说如果我说出去，就把视频也......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卓淮墨的手猛地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