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这几天真在游手好闲？
祁衍妄得意地挑眉，某些人工作起来六亲不认，我只能曲线救国。
卓淮墨这才勉强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值得表扬！”
“怎么表扬？”
祁衍妄扣住他的后脑勺，语气暧昧，“口头表扬也行！”
说着，嘴唇就要贴了上去！
「叮——」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
屏幕上「柳金辰」三个字跳动着。
淦！
祁衍妄气得想摔手机，三个通宵换的，到手的表扬眼看就没了！
卓淮墨忍不住笑，找你的来了。
祁衍妄看都不看就按了拒接，
不重要。
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视频通话。
祁衍妄叹了口气划开接听，柳金辰的大嗓门立刻炸开，
老祁！江湖救急！小朱他——
等会儿再说。
祁衍妄匆忙挂断，却发现卓淮墨已经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阳光倾泻而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你快走吧。
卓淮墨背对着他，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别耽误正事。
祁衍妄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那我晚上来接你？
他把下巴搁在卓淮墨肩上，完全无视了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整个剧组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那个在财经杂志上永远冷峻自持的祁总，此刻正像只大型犬一样黏在卓导身上。
不用...卓淮墨试图挣脱，却被搂得更紧。
要么我留下当顾问，要么晚上来接你。
祁衍妄在他耳边轻笑，选一个？
卓淮墨深吸一口气，妥协道，
...八点。
七点半。
八点。
成交。
祁衍妄终于松开手，却在转身时飞快地亲了下他的发梢。
这个动作引来一阵善意的起哄声，卓淮墨的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道具组的小妹激动地掐着场记的手臂，
我就说是真的！
祁衍妄朝众人眨眨眼，竖起食指抵在唇上，
保密。
他故意板起脸，好好听你们卓导的话，不然...
扣工资！
灯光师老张接话道，引起一片哄笑。
卓淮墨很快又投入到了工作状态中，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刚才柳金辰在电话里无意提起的那个名字——
「小朱」
卓淮墨似乎从来没有听他提过。
祁衍妄赶到会所时，柳金辰正在VIP包厢里来回踱步。
你他妈终于来了！
柳金辰一把拽住他，小朱不见了！
祁衍妄皱眉甩开他的手，
不见了报警啊，找我干什么？
你他妈——
柳金辰气得踹翻茶几，要不是你当初救了他，那孩子能对你死心塌地？
祁衍妄冷笑，要不是你手下那群畜生给他下//药，我需要管这破事？再说了，当时就给你说了，别说是老子救的！
柳金辰重重叹了口气，“都特么是孽缘！先找人吧！”
暴雨中的江岸空无一人。祁衍妄打着手电沿堤坝搜寻，终于在第三处观景台发现了蜷缩在角落的小朱。
少年浑身湿透，手腕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
你他妈——
祁衍妄刚开口，突然瞥见阴影里晃出三个纹身男。
为首的花臂男咧嘴一笑，哟，祁大明星？
小朱惊恐地往后缩，却被花臂男拽住头发，
欠我们老板的钱...
话音未落，祁衍妄的拳头已经砸在对方鼻梁上。
混战中他硬挨了两记钢管，终于把人全部撂倒。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脱力地靠在栏杆上，右臂伤口汩汩冒血。
祁哥...
小朱颤抖着递上手帕，对不起...
祁衍妄甩开他的手，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别再作践自己。这次我帮你摆平，没有下次。
祁、祁哥...小朱哽咽着想碰他的伤口。
祁衍妄偏头避开，救护车马上到。
他看了眼赶来的柳金辰，人交给你了。
转身时，小朱突然抓住他衣角，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
夜色已深，祁衍妄坐在救护车里任由护士包扎。
手机震动，卓淮墨发来消息，
「没事吗？」
祁衍妄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错过了去接他的时间，他突然觉得无比地惊恐和慌张——
答应他的事，没做到！
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会不会再次失去他？
祁衍妄手都在抖，飞快回复，
「有点事耽搁了，我马上到！」
于是，抓起外套就往工作组赶！
对面很快回复，「我回家了，你直接回来吧！」
他想了想，又不放心，补充道，
「开车慢点，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