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这样的经验,可她也看过一些些相关的东西,有人说过有过一次之后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特别是一些极微妙的距离,就比如现在,她想——
做都做过了,看看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可萧温妤还在捏她,声音低哑:“好可爱啊,原来阮老板事后第二天是这样的。”
这么赖皮,这么可爱,这么想让人狠狠捏她。
昨晚折腾的还不是她,要是对她施以那些温柔和撩拨,不知第二天又该是何种状态,又会可爱到什么程度。
阮盛意眯着眼睛看她,“不该是这样吗?”
“反差有点大。”萧温妤绕着她的头发,“我以为阮老板该是分外潇洒的,一副睡过就睡过那又如何的表情看我。”
阮盛意:“……”怎么感觉被变成渣女了。
她不满地蹙眉,不等萧温妤反应过来,撩开毛衣干脆钻进下摆,声音发闷:“判断有误,重新判断。”
“快去刷牙,起来吃早饭。”
……好不解风情一女的。
她偏偏不起来。
萧温妤牵了牵嘴角,微折腰,碾着这人的耳垂温声道:“那,好妹妹,叫声姐姐来听。”
回应她的不是如她所愿的姐姐,而是躲在下摆的人趁势带着晨起湿热的气息在她小腹吻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温湿让萧温妤抑制不住地低吟一声,上半身失了大半气力,软了大半才堪堪稳住自己。
有个人偏又向上,蹭了蹭这人的心口,这才从毛衣中钻出来,看着她浮了一层温热的面颊,极力压着嘴角道:“有些人不穿内衣被抓到了哦。”
萧温妤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刚起床……”
“那……”温热的气息陡然贴近。
可萧温妤却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阮盛意:“你笑什么?”
“你头发炸了……”
“……?”
萧温妤试图捋顺这一头炸毛,但无果,“应该是你刚刚蹭毛衣,蹭炸了。”
“……”
美好的温存时光最后被一头炸毛打破,阮盛意愤愤不平地钻进洗漱间,干脆就开着花洒的同时洗脸刷牙,一整套流程走下来,原本的火气也被浇灭不少。
真可恶。
她对着镜子揪着自己的头发,磨了磨牙。
耽误事儿的家伙,过几个月就给你们都剪了,剪成十年前的样子,看你们还炸不炸。
拉开洗漱间的门,出人意料的是门对面的墙边,萧温妤正笑着——虽然那笑不一定多真切感动,但到底是在笑着,双手背在身后。
看她终于舍得带着还有些潮的头发出来,萧温妤走过来,呈出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个眼镜盒,而且是新的。
萧温妤捏着眼镜盒,道:“看你染头发那天就想做这个眼镜了,我赌了一下你原来的眼镜是在眼镜店那家做的,过去问了下,果然。”
“她说你只要没胖,数据应该就还是准确的,试试?”
阮盛意迟钝的大脑转了转,想起来睡前迷蒙的对话。她还以为所谓之礼物是亲亲抱抱和安抚,却没想到竟然是实体的东西,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心底泛软,接过眼镜盒,“那今醉的老板还能不能有个漂亮的眼镜,就靠萧老师这礼物了。”
萧温妤哼笑一声,“反正比你之前的好看。”
“那个胜在简洁!”阮盛意为自己心爱的眼镜驳道,手上动作不停。
小心地打开眼镜盒,拆开一层层包裹的布子,逐渐露出其内的华丽存在。
有点太漂亮了。
那是一副边缘有些蓝色晶片的无框眼镜,银色的镜架,镜腿是浅淡的薄荷色,整体都是十分干净清爽的颜色。
等两人出门时,阮盛意还会发现这是一副遇光会变成浅蓝渐变的眼镜,越盛大的阳光,越衬得她肤色冷白,整个人都清冷寡淡,一副很不好招惹的模样。
萧老板送这礼物的目的也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那都是后续了,至于现在……
阮盛意装好眼镜,放到一旁,微微迈跨一步,“刷过牙,甚至整个人都洗了一遍。”
萧温妤扶着她环上来的胳膊,仰头看她,挑了唇角,“然后呢?”
“请萧老师看看我的……举一反三。”
腰被环住,另一只手便到了脑后,扶着萧温妤的头微微仰着,同红唇交叠,呼吸便愈发支离破碎。
窗外的风声都变得黏腻起来。
萧温妤向后靠着,手撑着桌角,轻轻踢了踢阮老板的小腿。
额头相抵,阮盛意换着气问:“怎么了?”
“吃饭,饿了。”
阮盛意蹭在她颈间,喑声道:“这次表现不乖,大餐减一道菜。”
气的萧温妤想上脚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