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看向秦章：“能跟你换个位置吗？”
“不行！”秦章跟林致远同时出声。
江成瞪了林致远一眼，对方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只要秦总愿意，我，我没什么意见。”林致远把压力给到秦章。
秦章刚要拒绝，陆明泽已经把他手里的票拿过来，跟江成换了。
秦章：“...”
控诉的眼神看向陆明泽，陆明泽不看他。
刚喂饱了他，这点小条件还不答应了？
于是陆明泽拉着江成径直离开，剩下秦章和林致远两人面面相觑。
秦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林致远：“秦总骂的是，您挺有用的。”
秦章：“起码比你有用。”
林致远心烦意乱：“你是我们厂的客户，我不跟你吵。”
秦章像只斗胜的公鸡走到原本属于江成的位置上坐下，高傲地擡起头。
林致远看了眼跟陆明泽坐在一起说话的江成，电影也没心思看了，径直出了电影院。
他还是去外面吹冷风吧，不想看到秦章那张得意的脸。
秦章因为不能跟陆明泽坐一起而一肚子火。
电影快开场时，他听到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快看，这个男同志好帅。”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象呢。”
“想知道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嘛。”
然后，有个打扮得特别时髦的卷发女人走到他旁边小声问道：“同志，你旁边有人吗？”
秦章猛地起身：“没人，你们随便坐。”
不等那卷发女人高兴，他就大步离开了。
女人身上有很浓的香水味，他闻着不舒服。
离开放映厅的时候，他目光直直看向陆明泽。
但很可惜，陆明泽根本没看他一眼，连个余光都没有。
秦章被气到了。
这边，江成犹豫了许久才对陆明泽说：“明泽，我完了。”
陆明泽就淡定许多：“三十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突然就挂断了电话，是因为林致远来了吧？”
江成点头：“他说是许多年没见，来看看我家里人。”
“他说他们家人多住不下，所以在我家住了好几天。”
林致远是林家最小的，但也是最不受宠的。
林致远这人是个心机深沉的，在家拼命拉生存资源，在自己有能力后，毅然决然出去了。
这些年他在外面，他只给家里人寄钱，却很少跟家人联系。
家里人每个月收到他的汇款，也从没给他打过电话，问过他是不是要回家过年。
这次他突然回来，父母支支吾吾地说家里没地方住，让他去住招待所。
家里三个哥哥都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他的房间早被放了杂物，父母不想收拾，所以让他出去住。
哪怕吃年夜饭的时候，也是旁敲侧击问他明年能赚多少钱，想要拿他的钱给侄子们上好一点的学校。
江成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表情明显很是心疼。
陆明泽了然。
“你俩在一起了？”他问道。
江成摇了摇头：“没有，他说他不逼我，只是想多看看我。”
“我发现我好像有些离不开他了。”
“昨天晚上，我试探了我妈，要是我喜欢男人的话，我妈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