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
见他没动，秦章又喊了一声。
他是背对着秦章的，看不到对方的脸和动作行为。
但能听到秦章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算了，我自己捡。”
要不是狗蛋抱着自己不撒手，秦章早就自己过来捡了。
陆明泽一慌，生怕被发现，连弹珠也没管，径直离开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秦章见一个陌生人不愿意帮这点小忙也没计较。
抱着狗蛋走过去将弹珠捡起来。
狗蛋突然开口：“是白天那个叔叔。”
秦章没听懂：“什么？”
狗蛋把头埋在他肩膀处不再说话了。
发着烧，孩子没什么精神。
秦章也没多问。
等吴正海缴了费回来带着狗蛋打了点滴。
“老板，我在这里守着，你先回去休息吧。”吴正海提议道。
秦章没说话，他坐在椅子上，目光盯着某个地方，像是将自己放空了。
他脑子里这会儿都是刚才那个没帮他捡珠子的陌生人的背影。
那背影让他感觉到熟悉。
他居然又看到了陆明泽的影子。
他果然是疯了。
来了珠海，看谁都像陆明泽。
刚才他注意力都在狗蛋和弹珠上，并没注意到其他。
这会儿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
他大手盖住脸，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老板？”吴正海又唤了一声。
秦章摇头：“不用了。”
狗蛋哪怕是在输液，也还是拉着他的衣角，他走不了。
吴正海只好说：“那我回去泡点咖啡过来。”
秦章没说话算是默认。
吴正海出去之后又回来，狗蛋已经睡着了，秦章的衣角被放开。
接过他递过来的咖啡，秦章喝了一口随后起身：“我去外面醒醒神。”
吴正海点头同意。
秦章走出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住院部。
刚才那个人穿着病号服。
应该是这里的住院病人。
眼下住院部的所有病房的灯都关了，可他还是想进去看看。
结果刚进走廊，迎面就走来一个护士：“诶，病人现在休息了。”
“要看望病人的请明天再来。”
秦章不甘心，没理会还想往里面走。
护士不耐烦挡住他的路：“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到？”
“你要是不听的话，就别怪我叫保卫科的人了。”
秦章只好停下脚步：“知道了。”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躲在门后的陆明泽震惊得瞪大眼睛。
他不确定刚才有没有露出破绽。
但他确定，秦章找过来了。
他把头放在门上，脑子里一团浆糊。
他感觉老天在玩他。
就这样恍恍惚惚过了一夜。
隔天早上，陆明泽还没醒，江成就过来了。
“你说说你，怎么又伤到肋骨了？”江成絮絮叨叨地把东西放在柜子上。
陆明泽揉揉发胀的脑袋艰难起身：“江成，我跟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