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迎还拒,游因下颚轻轻扬起,错开了阎知州的吻。
还骂他:“臭狗。”
对这张嘴又爱又恨的臭狗眼尾一抽,手掌握住游因的腰,声音低沉,含带笑意道:“……我洗澡了。”
真是熟悉对话,好像很久以前在同一张嘴里听过。
时至今日,阎知州依旧想让他闭嘴,但闭嘴的方式略有不同,他俯下身来,咬住了这张漂亮又柔软的嘴,用行动将闭嘴这个词转化成动词。
但这回目标却不是瞄准嘴唇了,阎知州采用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行事风格,手掌捧着游因的脸颊,他侧过去在游因脸上亲亲落下一吻。
好痒。
游因缩了缩脖子,却逃不掉追逐,后颈掌控在宽厚的掌心,他被迫地将喉结送进阎知州口中。
沐浴露的果木花香萦绕鼻尖,随着每一次呼入鼻腔的空气流动于阎知州血液当中,他贪婪地吸吮着这股香气,舌尖精准捕捉从喉间滚过的呼吸和颤栗。
但他并不满足,他心心念念的甜味还没能完全入口。
手速暴露了他的心急,阎知州的唇舌毫不收敛地亲吻很长时间没有相见,颜色从嫣红蜕变成淡淡粉色的果子。
游因嘲笑他。
“死里逃生就要庆祝,你们欧洲人是不是英|雄|主|义的电影看多了?”
阎知州吻着锁骨反驳。
“我没看过电影。”
阎知州的娱乐活动很多,包括但不限于骑马,射击,格斗,滑雪等等,电影是他最不感兴趣的那一类。
但他对游因说的那种行为不置可否。
或许对于死里逃生的人来说,能再度把爱人拥入怀中,感受对方的体温,才能切实地将活着这个词实质化。
当然,完全被下|半|身驱使的原始动物除外。
他太熟悉游因的身体了,知道哪一个敏感点可以挑起游因怎样的反应。所以心跳在舌尖抖动,被阎知州握着的腰毫不意外绷紧。
许久没有品尝美味的阎知州有心折腾,嘴上吧唧吧唧响,还故意要让游因听到。在对方因声音而产生新的混乱后,又急切地拥紧对方。
好像要将他个人都吞入腹中掉似的,被夹在烤架上的小鱿鱼身体变得红彤彤。
阎知州喜欢死这样的游因了,从容优雅的玫瑰花在自己手里颤栗,在被拉扯着沉溺之后,眼尾滑下的泪珠也如同从花瓣上抖落的清露。
每一滴泪都是奖励。
被逼迫到极限,游因也像是醉了似的,主动攥起品尝着自己的阎知州,给予他一个不是很深的吻。
声音发着抖,被欺负到眼尾发红的游因呼吸紊乱,呢喃低语。
“我不会等你。”
“如果你死了,我会去爱别人。”
每一个字都很轻,敲在阎知州心上,却都是分量值千金的告白。
他说你不要死。
他说,我爱你。
没想过会得到回应的阎知州心脏不受控地酸涩肿痛。更用力地收紧双臂,阎知州把这个漂亮的小狐貍狠狠抱在怀里,小心翼翼捧起他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藏在心窝。
“我不会死。”
他回应。
你只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