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眼皮跳了跳,口上依然不服输:“呦,道子大人有新情趣了?”
奚存青抖了抖金铃镯,拿出一方精致小巧的瓷盒,蘸了蘸青色脂膏,闻着气味清淡,看着不像什么好物,在指尖撚了撚,就摸入他衣间:“话说回来……”
林德被他摸了个激灵:“干嘛?”
“没事的时候,我看了不少山门传回来的情报。”
林德咬牙忍住他的进犯:“都报给你什么消息了?”
“说有事,也不算有事。唐松作为开国之君,各方面还算合格,初期讲个无为而治,轻徭薄赋,削减官府,有所成效,战争时那些积弊破坏慢慢恢复。不过无为而治久了,地方上渐渐滋生出不少抱团的宗族势力,仗着血脉姻亲联系,据地甚广,和别的宗族时不时火拼起来,俨然是一方霸王,最低级的县太爷都是个空壳子,得听当地大氏族大老爷的话。”
林德咬着下嘴唇,面色潮红。一指初成,还要再多一指,来来回回,怪异得浑身难受,他想撑住扶手离脱,奚存青把他按回去,顿时惊呼了声,不觉声音已然变调。
奚存青继续说:“唐松一个修士出身,弯弯绕绕的权谋还是逊色,他御驾亲征,走一地查一地杀一地,相当狠辣。师长说,他如此施为,怕是国祚不长。”
林德喘息:“国祚这事,又不是三岁看老。”
奚存青嗯了声:“还有,你的徒弟。”
林德顿时转移了注意力:“小路?他怎么了?”说完他方觉又多了一根,登时腿肚肉都抽筋起来,浑身紧绷,奚存青柔和地说:“你放松一点。”
林德扑上去乱咬:“你先放过我!”
奚存青搂住他:“你不喜欢?”
林德腾出双手掐住他脖子,目露凶光:“给我出去!”
奚存青被掐着脖子,面色丝毫不变,手上动作一变,林德顿时泄了七成力气,不知是不是脂膏的作用,嵴骨都要酥了,咬牙切齿地说:“你涂的什么药?”
奚存青不回答,似是因为坐得久了,要调整一下坐姿,稍微挪动一下,林德剩下的三成力气也泄没了,奚存青慢悠悠地说:“原来大概是这个时候起效。”
林德要被他气死了,乱拳捶打他肩膀,奚存青不闪不避,微笑接之,等他拳头越来越软,趴在肩上难耐地磨蹭。他方开口:“你徒弟从白淳山出来了,唐松信守承诺,并未拿他如何。不过小阎王之名,倒是添油加醋,越传越离谱,你听了怕是要气死。”
我已经要死了。林德神智昏暝,心里撑着一线清明灵光,不敢放松。
“现在他在白淳门待着,每日都有不尽数的武林高手上门挑战,他从不推辞,你的白淳门俨然要变成第二个深云榭了。”
林德喘的气愈发重:“肯定是……他和……和岩槊罗打……打输了……”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不然何以出山后面对各方挑战者都来之不拒?分明是存了以外力磨砺己身的心思,想着武艺精进了再战岩槊罗,可他天门未开……天门未开……林德神魂失守,控制不住泄出一声婉转哀鸣出来,推着奚存青肩膀哀求:“大哥,好哥哥,饶了我罢……”
“小声点。”奚存青嘘了声,“莫让那个外人听到了,他藏拙如海,还不知是什么水平。”
林德怒从心起,又去拿他锁骨当磨牙棒狠狠泄气,指望他吃痛饶过,奈何奚存青硬是不肯,反而加快了速度。
林德真被他弄得要疯了,急急喘气,呜咽着哼哼唧唧:“别这样,求你了……你又不……又不……”
奚存青趁他失神刹那吻去他发红眼尾的泪水,语气轻柔得若有若无:“不给你尝尝滋味,你就胡天胡地不知到何时了。”
林德捂着脸还是唔唔咽咽:“你作践我……”
“胡说。”奚存青抱着他一阵安抚,哄着他愿意放下手,再去亲他,咬着他耳朵说:“现在熟悉了也不是件坏事。”
林德稍微缓过来了,又羞又恼,对着他肩头又是一通乱锤。奚存青甩甩手,替他拭干净痕迹,说了许多好话,整理妥帖衣裳,将他抱起坐在桌上,再问他可有不适。
林德瘪着嘴说没事,就是腿间私户还残存一点黏黏腻腻的滑感,把衣裳都坐湿了,嘟嘟囔囔:“以后不准再用这玩意!”
“好,不用了,以后不用了。”奚存青握着他的手左右都亲了亲,温柔又坚决地说:“以后再有勾搭,我就要教你吹箫了。”
林德瞪大眼睛。
吹……吹箫?
他懵了,真要是吹箫,奚存青还能忍得住?
“你以为是什么吹箫?”奚存青板起脸,袖中拿出一把白玉长箫拍了拍他屁股,“你以为是什么吹箫?”
林德顿悟,箫是正经箫,可怎么用就不好说了,当即一脚把他踹开,恶狠狠地斥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