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池:“你又抽烟了?”
宋时往后瞥一眼,没人,又看向祝池,“没。就是觉得味道不错,我挺喜欢的。”
这样啊,品味还行,祝池松口气,点头表示认同,可立马又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他要他就非得给吗,又不是专门给他带的。
“你自己不会买,我的糖很贵的。”祝池睁眼说瞎话,草稿都不带打。
“这个牌子我没见过,”宋时如实说,“很贵?可你上次送我了,这次又送给乐乐,太贵的你舍得?”
祝池:“……”
我有那么抠搜吗,怎么就舍不得了。
于是他开始拿着腔调扯鬼话:“每人限免一次,之后再来,得算上代购费、运费、人工保管费,外加我从兜里掏出来递给您的肘臂做功费,还有……”
祝池掰着手指,企图再扯出几笔天价费用,可他似乎忘了,对面这货是个转100块都不眨眼的豪气老板。
“那你开个价。”宋时打断他。
祝池愣住。
费用项目可以胡扯,具体费却一下子说不上来。他没想过真要坑他,只是想吓退他,哪曾料到还真有人为颗糖一掷千金。
“这有点复杂,”祝池勉强搪塞,掰出的几根手指被悻悻收回,“……我回头再好好算算。”
宋时莫名觉得好笑,刚才狮子大开口的人现在却连账都算不清,他压着嘴角说:“那你记得算清楚点,别少算了。”
祝池:“那肯定,绝不让你白嫖。”
……
此刻,舞王贺景阳从舞蹈机上退下来,挤过围观的人群,没有经纪人,只好自己分饰两角。
他伸手挡了挡手机镜头,“别拍,别拍了,没给版权费呢。”
“哎呀,不传网上,就看你跳得不错。”那人把手机收起来。
观众显然没看够,舞王退场,
“怎么不跳啦?”有人问。
“再来一曲呗。”有人答。
“对啊,再来一曲。”剩下人起哄。
“……”
奈何街头粉似火的热情也劝不动贺景阳这个“大咖”,他主动让贤,也不霸着跳舞机,“不了不了,换个人,一直是我都要审美疲劳了。”
看样子他是真不再继续,其他人也纷纷散去。
好不容易从簇拥中挤出来,降舞王来不及喘气,拄着腰先倒吸口冷气,“嘶~~~我的腰。”
好在祝池他们就在不远处,贺景阳瞄见二人,一瘸一拐走过去,顺势往祝池身边靠了靠,“你们刚玩什么了?”
祝池:“还没玩呢,你怎么这么快?”
“别提了,这点功夫我给自己整成病号了。”
祝池瞟一眼他不太利索的走姿,问:“腿伤着了?”
“不是,是闪着腰了。”贺景阳又扶了把腰,“哎呀妈呀,我这老腰。”
话音刚落,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道,贺景阳被生生从祝池身上拽开。
“又不是腿瘸了,自己站不稳?”
两双眼睛被音源吸引,祝池、贺景阳齐刷刷看向宋时。
贺景阳委屈:“?”
又没让你扶。
祝池错愕:“?”
不就是贺景阳没选他嘛,至于吗?
大丈夫委屈不外露,降神不仅有种,还很识相,没继续在寒冰射手面前装柔弱。
他不动,剩下两人也不动,游戏圣体祝池一如既往谦虚,说不怎么会玩儿,发起者宋时不出所料没沾过这些,说得人教才行。
贺景阳也不是不能教,无奈学生爱学不学、爱干不干的态度实在太恶劣,贺大少爷脾气歘一下就上来了。
嘿,还挑上老师了,你不学我还不乐意教呢,于是立刻撂担子不干了。
正好,面前的投篮机空出两个,贺景阳想着其他项目不会,篮球这种有手就行的运动总不用教吧。
贺景阳利利索索跑去占篮球机,刚才被某个孺子气得不行,仿佛瞬间打通任督二脉,连腰上的疼痛都不知觉了。
“哐当”两声,机器吞下两个币。
“哗啦”一声,隔板后一兜篮球如出狱般倾泻而下,贺景阳单手捞起一个,就往宋时方向抛,“接着。”
一瞬恍神,球从对面飞来,寒冰射手却像是冰封住了自己,没任何反应。
他冻住了自己,却没冻住球。
球没停,边旋边动往鼻子上砸,就要首当其冲的高挺鼻梁连避都没避。
投篮机上红色的数字闪烁不息——59、58……
这时,球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