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终于开口,磁性的嗓音沙哑低慢,喷洒的薄热气息简直不知是要让人醉掉,还是让人堕入他的陷阱。
而陆泽正好想起了什么。
这是他以前刻的,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自己在玩弄对方之际,的确想过要让它成为对方永久的屈辱。
实现的确是实现了。
只不过风水轮流转了。
到底来了多少人。
陆泽咬着牙有些绝望地想着,而下一刻,远处也逐渐浮现两人身影。
这次如他所想,都是他的“老熟人”们。
一个乌发如墨,面容苍白,翡翠色的眼瞳如妖似魅,矜贵又蛊惑,衬得那张脸都幽冷诡谲了几分。
另一位肤色同样寒凉苍冷得不似人类,但他的五官优越而深邃,俊美面庞刀刻般凌厉,似把内敛却锋利的剑,冰冷又薄情。
但他身上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平静的狼耳,与身后曳着的昳丽狼尾。
陆泽尽量不让自己咽唾沫,表露出太多心虚和紧张。
但他还是心里有些绝望。
因为这两位他也有些眼熟。
绿色眼睛那条妖魅的毒蛇就不说了,上次他还和缪圣斯瑞·萨谛一起围剿过自己。
另一个……
好像是瑞奥尼狼族的瑞伊菲德。
具体做过什么事陆泽自己都有点忘记了,甚至记忆中的影像还和其他人重合了。但按照自己以前那作死的风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陆泽内心都要苦笑了。
他现在跪着去写罪己诏恐怕都认不清人名和他的“犯罪事实”。
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分析现状之时,某处传来的触感却猝不及防令他眼眸一眯,眼睫轻颤,眼尾堕泪,霎时抑制不住喘息。
他滞在对方肌肤的指节无意识一抖,指尖在对方的大腿抓挠而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仿佛是可怜的夜莺,被玩到情动之处,低吟难耐之际轻轻抓挠了下主人,却连主人的肌肤都没办法蹭出白痕。
可怜又惹人怜爱。
陆泽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是因为他的骨翼……
被人,咬着舔了。
身后的阿修赫纳·特凯斯似乎在赏玩什么渴望已久终于到手的珍宝,先是用掌心来来回回地摩挲,顺着精致的森白骨架游走,再挑弄到敏感的暗色薄膜,掌中溢满滚烫的温度,还不知疲倦地换着花样玩弄。
陆泽一开始尚且可以忍耐,最多眼尾湿润了些。毕竟骨翼大多时候是飞行战斗而用,它的用途就决定了它的感知不会过于敏感。
但把本来没有过多知觉的部位,玩到流泪,其实更有涩情和征服意味。
本被灼热温度侵犯得处于敏感边缘的骨翼,最后被人用唇舌舔舐,轻轻啃咬,陆泽一下子没忍住,咽喉溢出一点轻吟。
要,被弄到手足无措了。
陆泽这副模样,包括那声喘息,都被不远处两人收入眼中。
陆泽可能不知道,他的骨翼意味着什么。
他从前和怪物们对决,除去他什么时候来了闲情逸致慢慢挑逗敌人,大多时候都是碾压着随手打的。
那张宛若恶欲之花,连神明都会觊觎的邪肆面容,冷漠又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众生。
尊贵又惹人觊觎。
让人忍不住对他陷入仇恨的深渊,又忍不住在无人的深夜对他发泄最原始野性的欲望。
怪物就是这样,冲动——无论是杀意的冲动,还是欲望的冲动,都很容易失控。
而陆泽,是难得令人忍不住对他两种欲望交织缠绕,世间仅有的存在。
若不是碍于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实力,他早会被迫陷入糜烂堕落的泥潭,沦为盛满所有怪物欲望的容器。
而他的骨翼也是他强大的象征。
很少人会让他使用他的骨翼,即时是一些擅长空中作战的种族,在他面前也没有施展能力的机会。
他有时甚至只在陆地上稍睨一眼,半带倦懒地将剑刃轻抛过去,嚣张的对手便再也没有了猖獗的机会。
一击毙命。
久而久之,除了那人偶尔来了兴致逗弄,很少人能看见那双强大的,尊贵的,诡谲神秘的骨翼。
即便怪物们再不想承认,心里也清楚,那是仅可敬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
但现在居然就那么无助地被人拢在怀里,抚摸、摩挲、舔舐……甚至啃咬。
所有被那人高高在上地欺辱过的怪物看到这一幕都会疯的。
强大高贵的象征,沦为泥潭牢笼中玩弄亵渎的玩物。
——谁会不想,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