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杀人的吗。
白天一直奔波着很累,江繁没在反抗,一直很平静,像是自暴自弃,任由裴闫白抱着他下楼吃点东西。
随意吃了几口,就再次被抱到一个地方。
直到被人放下来,总感觉鼻腔里有股淡淡的药味,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空气中还夹着其他的怪味。
“这是哪?”江繁站在原地没安全感的拉着男人的衣角,:“消毒水的味道。”
裴闫白不回答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拉着的袖子,随后慢慢将对方的手拿下来,一步一步往前走,拿起了桌子上的刀。
在实验室的正前方的椅子上绑着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像是被折磨。
霍航还很清醒,现在的他想死都难,但他看到了江繁,想开口说话,可他的舌头已经没有了。
只是一直看着穿睡衣的少年,张着嘴,疲累的难以发出声音。
江繁抓不到人,脑袋里警铃大作,喊了几声名字没有得到回应,眼神迷茫空洞,刚走几步就被地上的东西给滑了一跤。
在膝盖要重重磕在地板上时被人抓住手臂拉了一把,磕着不太疼,但却让他摸到了地上湿润的东西。
手臂也随后被人松开。
什么东西?
江繁跪坐在地上,手无意摁在了地板上,手指摸到了湿润的东西。
“裴闫白?”
越看不见越没有安全感,说出的话也没有回应。
江繁擡起空洞的眼,正视前方一片漆黑。
可在正前方,裴闫白抓着霍航的头发,让人被迫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也在正对着他,黑眸阴沉。
而他擡眼看过来的瞬间,裴闫白手里的匕首就已经从男人的喉咙脖颈处深深划下去,血液顿时溅出来。
如果是假失明,那么看见血腥的一幕一定会怕,毕竟繁繁见不得杀人。
如果是真失明,那样最好,这样起码会乖一点时间。
血液喷涌而出,男人惊恐的瞪大眼,张着嘴想呼喊,但只有喉咙处被血呛出窒息剧烈疼痛的感觉。
可地上的江繁却没有别的反应,只是茫然的四周看他,无措的喊着他的名字。
裴闫白松开男人的头发,握着刀,朝少年靠近,随后蹲下身。
“我在这里呢繁繁。”
听见声源,江繁伸手去摸,最后才摸到一片衣角。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江繁颤着手死死抓住,冲他喊:“你在干什么?”
消毒水的味道。
是反悔准备临时把他做成标本吗?
裴闫白目不转睛盯着,随后擡手捏住了少年的脸,手里的匕首更快,速度飞快刺过去,最后在距离眼睛1厘米的地方停住。
江繁脸被捏着,睁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更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的唇瓣被人堵住。
腰被搂着死死按在怀里,嘴中有咬人的血腥,后颈也被按着。
江繁快要呼吸不上来,眼眶微红,哼两声受不了才被放过。
额头贴上一片冰凉,像是与人鼻尖碰鼻尖,听见对方像是笑了。
“刚刚处理了一个垃圾,繁繁手好凉,我们回去洗澡休息好不好。”
再次被抱着离开,守在门口的赵妈看见人出来开始准备进去处理。
另一边的贺黎在学校接听的电话,开车来的时候没找到人,只找到了商店老板说有人留给他的字条。
回到家,贺黎就找了叔叔说有个朋友想转学,请他帮忙。
大厅里坐了三个男人,贺黎穿着校服站在一边,A市这么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江繁送过去。
江繁走了。
姜叙就是他的。
而且他在网上有搜裴闫白,那是他们都惹不起的人物,他的司机也莫名其妙失踪了,报警也没用。
贺光是个中年男人,正和合作伙伴聊着开发的项目,看见贺黎,开口问他,“你朋友想去哪里来着?”
“A市啊。”
贺叔叔不知想到什么,看向对面的男人,他的这位合作伙伴就是从A市来的。
那是一个很英俊年轻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额头眼睛上处似乎有一块淡红色的伤疤。
姜莫宵将咖啡放下,斯文矜贵,淡笑着看向贺黎,:“你朋友准备什么时候走,我可以带他一程。”
“我不知道,他只说等电话,让我提前找个人接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