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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江迟照的情绪才算勉强稳定一些，他给公司的同事打了电话过来接他，没和云程一起回去。
第二天林斯祁又约了云程。
他们前一天还没有事情说完，云程还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
这次见面林斯祁又换了一个身份。
“我来面试云程的助理。”
他堂而皇之地进到云念琅工作室，和徐哥面对面谈工作。
“我叫林思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需要一份实习工作的证明，所以过来面试。”林斯祁现在这个身份是个女孩子，如果不是这个谐音的名字，云程还真没认出来。
云程整个人都呆了，没想到小系统还能变成女生。
徐哥最近的确在帮云程物色助理，而且因为云程工作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他需要的也最好是大学生。
云程偷偷看……林思琪，想问他……她是不是知道徐哥要给他找助理。
林思琪和徐哥聊的很开心。
因为工作发布的渠道很隐秘，所以来面试的人大多都是内推，所以面试的人不多，但徐哥要的人也不是多严格，所以很快就定下了林思琪。
云程找了个借口把人带走了。
两个人进到了宋柘野的酒吧。
酒吧里云程有一个自己单独的小包间，他直接把人带了进去，现在也有了合适的理由，那就是和自己的助理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两个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还有什么问题。”
047的女生样子比男生样子更可爱一些，但云程总是忍不住想到他小孩的模样，于是一开始根本什么问题都没有问，而是让他先变成小孩的样子。
047：“？”
他用有变态的样子看着云程，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满脑门子疑问但还是变了。
慈统多败儿。
孩童样子的047严格意义上来讲是没有性别的，云程这下才舒服了一些，不然虽然知道林思琪是系统，但对方是个女生，和他在酒吧包间这样的密闭环境里，云程还是觉得有些不好。
“现在你能问了吧？”系统端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有种严肃的可爱，云程捧着脸笑着点头。
“嗯嗯嗯。”
“那你快问！”
系统有种不明原因的紧张情绪，云程莫名，他似乎知道自己会问什么，于是尝试着开口：“我和云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在听见云家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掩饰不住了，他嘴角压制不住地扬起，问云程：“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云程愣住了。
“礼物？”
这下轮到系统捧脸笑了：“嗯嗯嗯。”
“你是说……”云程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我回到这个世界的一切，是你送我的礼物？”
系统骄傲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
怪不得明明江云程才是云家当年走丢的那个孩子，甚至还有那么多人见过死亡后的他，可云程重来一遍还会是这个身份，当初系统和云程讲过的，他再次活过来，会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所以按照正常的逻辑线来讲，我本来应该重生在一个普通的，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和亲缘关系的人身上，对吗？”
“对。”
这样的人才是最安全的，云程不会因为江迟照偏执的，唯一的记忆而被影响，也不会被身边的人怀疑。
云家的儿子就是江云程，是死掉的江云程，但系统还是强行用自己的办法，把这个身份套在了云程的身上，他给了云程一个很贫瘠的过去。
系统送给江云程的礼物不仅是这个身份，还有一个祝福。
那些贫瘠的过去，不值得他回头看。
想通了的云程感觉自己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他低头又擡头，朝着系统说道：“谢谢你。”
他很认真地道谢，系统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很坦然地接受，笑着说“不客气”。
系统的意思很明显，他要云程和从前的过去彻底割席，所以云程没有再追问从前的事情，也没再问系统是怎么做到的，他和系统的默契很足，所以转移了话题。
“其实我还有个很好奇的问题，你不是来这个世界休假的吗？怎么会认识我们工作室的编剧啊？”
云程其实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甚至猜过这不会是系统的什么高维障眼法吧，没想到却听到对方说：“不是啊，我们系统在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身份的，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可以启用，平时就是普通人，这次休假，大家都启用了自己小世界的身份，我之前捏了两个，一个是林斯祁，是个演员，有几部作品，一个是林思琪，是个女大，认识杨檬是因为之前这个身份参与过她的项目。”
“哇。”云程有些惊奇：“那岂不是说世界上真的有NPC的存在？”
“不是哦，一个世界百万亿的人口中只允许存在三个系统身份，这个世界只有两个。”
两个人又说了很多的话，等到宋柘野过来敲门说酒吧要打烊了才结束，云程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回家怕挨陆女士的骂，把系统送回他住的地方之后，蹭着宋柘野的车回了云旗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