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河背诵得还算流畅,虽然有个别的词句有所出入,但问题不大。
“好的,顾先生,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和您联系,谢谢配合。”
“不客气。”
话音落下,顾星河的身影逐渐远离。
房间里,正在做记录的警员长出一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点轻松的模样。
“长官,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来参加婚礼的人都被我们审问了个遍,基本都有不在场证明,加上现场痕迹确实只有死者一个人的,应该可以定性为自杀了吧?”
然而,他的上司依旧绷着脸,目光深沉,没有接他的话茬。
“……是还有什么问题吗?”警员顿时有些不安,疑惑道。
“目前查到的线索来看,没问题。”警官摇摇头。
“那您怎么?”
“但是……”警官思索着,手指时不时敲打桌面,神经紧绷道,“你不觉得顾星河这个人很奇怪吗?”
“奇怪?”
“对,你想想看,这一年来,跟顾星河有关的人,死了多少?先是南笙,然后是孤儿院院长,现在又是邹明学。”
警官停顿了下,特意留给手下人思考的空间,见他们跟上自己的思路后,才继续道。
“普通人,平日里难得见到个死人,恐怕都是病死或老死的,可顾星河呢?”
“他又不是我们的同行!”
……
出了临时审讯室,顾星河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写字条,上面言简意赅地写着应对警方询问时、他应该怎样回答的内容。
在某张桌上随手拿了个打火机,他进了卫生间,将纸条烧成灰烬后,冲进了马桶。
天色渐渐变暗。
现场的警员有条不紊地撤走,宾客也得以解脱。
沈扶光应付完寒暄问话的客人,送走沈父沈母后,将顾星河接回了家。
不过,不是沈宅,而是顾星河之前租住的老小区。
“扶光,我们今天怎么来这边了?”
“当然是为了谈话方便,今天警方审讯的时候,你应该是按照纸条上的内容复述的吧?”
“纸条?哦,你说这个啊,我其实也觉得奇怪呢,我又没做违心事,为什么要和你对口供啊!”
顾星河一脸无辜地反怼回去,恍然大悟道。
“哦我知道了!是你!是你有问题,害怕警方怀疑,所以才让我帮你遮掩对不对?直说嘛!”
沈扶光脚步一顿,突然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然后扯住顾星河的手腕,用力将他拖进了卧室。
“啊!”顾星河跟随惯性仰躺在床上,脸上还带有几分猝不及防的惊讶,“你干嘛呀,我们晚饭还没吃呢!”
沈扶光没有说话。
他解开脖颈间的领带,长腿迈开,其中一条顺势卡进了顾星河的腿间,双手用力握紧他的胳膊,将其反剪在身后,绑了起来。
“你干嘛!沈扶光!混蛋!你弄疼我了!”
顾星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挣扎晚了一步,手腕被牢牢捆住,布料揉紧成绳,深深勒进肉里。
他有些委屈,不明白沈扶光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粗暴,双腿下意识踢蹬,试图将人踹开。
“滚开!”
一脚伸出,被沈扶光强硬握住,一条腿勾住,下压,将顾星河彻底锁死,动弹不得。
“沈扶光!你是畜生吗,你敢这样对我,我恨死你了!”
沈扶光听着顾星河咬牙切齿的声音,依旧面无表情。
手指对着他的裤腰一拽。
衣服脱落在地。
视线中猛然撞入一抹白。
沈扶光却毫不怜惜,“哐哐”几巴掌抽了上去。
“神经病!你干嘛打我!滚啊!”
“呜呜呜好疼!沈扶光你别打了!肿起来了!我要死了呜呜!”
“你踏马畜生!混账!我要杀了你!”
顾星河被打得又哭又骂,嘶声呐喊。
可无论是说脏话唾骂,还是哭叫着求饶,沈扶光都毫不留情,一个劲地抽他。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沈扶光你住手……好疼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或许是疼得受不了了,他终于改口,妥协了。
沈扶光眼中的森寒略微凝滞,他抽出皮带,神色冷酷地捆住了顾星河的双腿。